他這麼一說,安禾瞬間對此來了興趣。
單憑過分消瘦這一條特征就對上了士钭的身體狀況。
有可疑的線索擺在面前就要去調查。
“個人可以自願申請去嗎?”
太叔岩拿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眼神看着她,“活膩了?”
安禾就那樣直勾勾地盯着他再次問一次,“有還是沒有?”
太叔岩被看得頭皮發麻,“沒有。”
安禾不太相信他的話。
讀懂她眼神中的懷疑,太叔岩,“真的沒有,名單都是最大的那隻稅金蟲安排的。”
怎麼挑囚犯送過去也是一門技術活。
沒靠山沒背景的拍在第一位,異能低危險性相對沒那麼高的排第二位。
這樣選出的來的囚犯更方便控制,也不會節外生枝。
安禾覺得自己倒是挺符合這兩點,不過從她被關禁閉室這點就可以看出來,D監區的監獄長法索還要繼續留着她。
現在唯一和她有牽扯的隻有一件事。
她想到了師奉生的身份問,“D3監區的警司,他的身份是?”
談起這位在監獄中人間蒸發的師警司,太叔岩滔滔不絕,“你是不是以為他是師家的人?”
這個姓氏屬于帝國六大家族之一的“焰陣雄獅”。
安禾搖頭,“他的異能是重力,并不是火焰。”
師家人的異能全是火焰。
太叔岩唾棄,“他就腆着個臉蹭上個姓氏而已,那個老色鬼,就算死了也是活該。”
師奉生在D監區聲名狼藉,他對囚犯的那些手段就連其他監區的囚犯都有所耳聞。
自诩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太叔岩就十分瞧不起那頭用下三濫手段逼迫他人的禽獸。
“不過他倒是對法索忠心耿耿,是他手底下最好用的那條狗。”
安禾明白了,既然是深受信任的下屬,想必手上也掌握了不少關于監獄長的隐私信息。
這樣的人忽然消失不見,難怪讓法索起了疑心,不敢輕舉妄動。
比起師奉生死了,他更擔心的大概是對方還活着。
死人沒辦法說話,活人長着一張嘴可不一樣,什麼都能說。
可惜她不能直接和那位監獄長說你心腹被我弄死了,你就放心把我抓走吧這樣的話。
要是真能這麼說反而更加省事,不用想辦法混進去實驗囚犯的隊伍。
安禾還在找辦法,結果第二天機會就送上門來了。
傍晚她在外放風自由活動時,有個平頭男囚犯搓着手走了過來。
今天太叔岩并沒有和她這個獄友待在一起,他找其他囚犯玩牌打發時間去了。
他在離開前也邀請了安禾一起去搞點娛樂活動放松身心,不過被安禾闆着臉拒絕了。
不僅如此她還順便提醒了對方不要沉溺于賭博,畢竟是和往日故人有關的孩子,會多說兩句很正常。
隻不過是玩牌就被當成賭狗的太叔岩:……
他可太熟悉這種訓人的調調了,之前怎麼不知道他這年紀不大的獄友還有這種長輩屬性。
被拒絕後還被說了一頓的他最後讪讪地扒拉着劉海離開。
平頭囚犯左看右看,沒看到那個紅眼閻王爺的身影後壯着膽子上前走到安禾跟前。
他說:“你以後别跟着他了,跟着我,做我的女人吧,太叔岩那樣陰晴不定的男人太過極端,你拿捏不住他,繼續跟着他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他從安禾進來的第一天就看上了她這個黑發黑眼的女囚犯。
雖然這名女囚長相普普通通,不過身材是真的好啊!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股勁勁的氣質,看着就難以降服,被她冷冷的眼神一掃,他感覺自己的魂都要飛了。
這樣的女人跟在身後,更能體現出男人的強大,平頭囚犯如是想。
活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碰上這種要求的安禾表情十分淡定,連眉毛弧度都沒變。
她臉上并沒有浮現出被言語冒犯的惱怒,隻是雙手環抱靠在牆邊,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上下不斷打量着對面這個幹瘦的平頭囚犯。
“你讓我離開太叔岩跟着你,他能給我提供庇護,讓我享受安穩的監獄生活。”
說着她斜了對方一眼,表情極其不屑像,“你呢?你能給我提供什麼?你你能比得上他嗎?”
感覺被輕視的平頭囚犯惱怒不堪,“你怎麼就這麼膚淺!我比他厲害多了。”
他扣着肩膀,放低聲音,“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安禾站在原地不動,擺出一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姿态,“什麼好東西?”
平頭囚犯聲音更低了,“能讓你恢複異能,逃離這個鬼地方的好東西!這不比什麼安穩的監獄生活好千萬倍!”
聽到恢複異能,安禾眼中暗光流轉,她臉上終于露出開笑容,“好啊,我們去那邊,你給我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見她态度終于軟化,平頭囚犯嘿嘿兩聲,“走吧,不過你答應我,給你看了之後,要陪我爽一爽。”
安禾點頭答應語調拉長,“放心——一定讓你爽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