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的倒快。方才在作何?”蕭老爺語氣仿佛若冬燃之煤炭般,炙烤着蕭家嚴。
“在房瞧着地方上送上來的政務。正準備來複命。”蕭家嚴如實答。
“我走時便吩咐你在看,又無有新的,還在看?”
“出府了一日。”蕭家嚴并未再行分說。隻這一句。
“你可知亦柔方才來尋我為何?問我她爹娘之事可有眉目了。問我能否讓她返回淩洲。說她不願在此。”
“爹,亦柔年歲尚小,不懂事。”蕭家嚴急忙求情。
“你懂事,但你都沒有教好她。跪下。”
蕭家嚴未再說話,到亦柔身側整衣跪下。
亦柔轉頭瞧了蕭家嚴一眼,略有愧色。
蕭建章快步還未走進,正聽老爺責問之話。急忙便止住腳步不想當即進來,卻被老爺瞧見。“建章。”
“是。”蕭建章急忙邁進門内恭敬應道。
“你去取大杖來。”
“爹......”蕭建章隻遲疑着叫了一聲,看向那龍頭拐杖後立即轉身去取。
蕭家嚴并無話,隻面色略沉的跪在那。
亦柔卻是已聽出來老爺在府有不可一世的權威。就連少爺們也是這般不敢造次。
刑房開鎖之聲清晰入耳,其後蕭建章回來的也是極快。手持大杖回到祠堂之時面上也是心如死灰般的絕望。正欲将大杖遞給護衛,自己也跪在蕭家嚴身側之時,略有蒼老之聲道:“建章,你執行。你們,都退出去。”
蕭家嚴閉上眼睛,等待爹說出個數,或許無數。但這般等待的煎熬最是刻苦銘心,不如直接判罰來的痛快。所以之前懲處亦柔時便先讓她在此等待,一方面是這般,另一方面去查實。
亦柔卻并無這般反應,隻轉頭瞧着護衛退出。
“家嚴。我臨走時是如何囑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