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的在這呢?”亦柔卻是問。
蕭家嚴頓感好笑。“這不是我該問你的嗎?”
亦柔看蕭家嚴面上生了兩分笑意急忙便挂上笑容,讨好的道:“哥哥。”
蕭家嚴卻是忽而闆起面孔:“蕭亦柔。别嬉皮笑臉的。說,作何來了?跟蹤我?”
“沒有沒有。”亦柔急忙否認,想着方才埋起來那紙條果然是明智的,若這般被搜身搜出,必定難逃。可又擔心,他們不會去四下搜尋尋找可疑蹤迹吧?真狠自己沒處理的遠一些。追查亓官是誰,哪有自己性命重要。“我同正碩吵架,拌了嘴。這便......”
“這便孤身跑到這來?”蕭家嚴接口道。
“是。”亦柔回。
蕭家嚴一拍身側桌子。
亦柔當時腿軟便跪下了。
“知不知何為宵禁?知不知府中到此多遠?如何來的?走路?騎馬?還是坐轎?膽子不小。小小年紀撒謊成性。”
“沒有沒有。不敢跟蹤您。跟蹤您作何呀。”亦柔急忙擺手。解釋着,“我是上次随兄長騎馬,來過。你不在府中,我來此想着心安些。沒承想你在此。他們都說你出去辦差了,不該在京外嗎?那既在京内為何不回府睡呀。”亦柔站起身來想離着蕭家嚴再近些。
“跪下回話。”蕭家嚴吼了一嗓子。
亦柔急忙又跪下,起身向前統共沒邁開一步的距離。
“說說吧。幾時出的門?”
“不......不知道。”亦柔回。想着自己若說三更天出門的,未免太刻意了。
“走的哪條道?”
“就......正街,那邊那麼一拐......”手比劃着,卻因這般一吓隻記得個大概。
“還撒謊。”蕭家嚴語氣冰涼,已下了決斷。
“沒有沒有。我就是這般走的。”
“府中呢?沒人問你?沒人攔你一下?就這般出來了?”蕭家嚴道。
“沒見到人。我的丫頭我沐浴完就打發去睡了。”
“那既到門口了,為何不敲門?擺明你的身份,無論我在不在,他們都可能會放你進來,你翻牆進來?”蕭家嚴站起來來走向亦柔。
亦柔低下頭思索,卻被蕭家嚴一把遏住下颚,迫使擡起頭來。蕭家嚴本身極高,亦柔此番又是跪着,這般被迫擡頭去看,直要仰過去卻隻能見蕭家嚴的下巴處。
“回話。啞巴了?”蕭家嚴仍道。
亦柔用力掰開他手,又伸出手用力往後推了蕭家嚴一步。“您掐住我臉我如何說。您往後站點,太壓迫了。”
“這般我又有威懾了?不是你夜間無法安睡時了?”蕭家嚴凝視着亦柔。
“那......”亦柔磕巴了半天,卻是回了方才的話。“我推門了。沒開。”
“那是後門......有正門不走,就愛翻牆。”蕭家嚴點破。
“打更的剛過去。”亦柔回得有氣無力。
“你一路不是挺順的嗎?來,起身,重走一遍,讓我瞧瞧如何碰不上打更巡邏的......”
“那也......哪有那般幸運。”亦柔說着卻被蕭家嚴強拉着起身,朝着外去。
“哥哥,鞋......哥哥我錯了。”亦柔叫着。卻是蕭家嚴一直鐵青的面孔拉着亦柔的手臂絲毫未收力氣。直接朝着最近的門便過去。“把門打開。”
下人解着鐵鍊,發出鐵鍊摩擦的“嘩啦”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