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哈市雖然寒冷,人卻格外的熱情,身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江燕臨漸漸地也忘卻了自己,隻是單純的享受着旅行。
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生出的人卻那麼熱情,他們跟随着音樂舞動,看着冰天雪地裡,人們大聲地嘶吼,看着人們肆無忌憚地躺在漫天的白雪中,不管不顧。
兩人隔着手套,雙手緊緊地牽在一起,相互一笑,又紛紛往後一揚,哈哈大笑。
臨走前,江燕臨還有些不舍得,明明溫度已經很低,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
第二天他們漫步在中央大街,天上飄起了大雪,沒過一會兒兩人的頭頂上,睫毛上都沾染上白色的雪花。
雪下得越大,街道上的人越開心,許多沒有真正見過雪的南方人,紛紛大聲呼喊,沿着中央大街一直往前走,就到了松花江上。
兩人看看厚厚的冰面,看着一樣望不到頭的松花江,談書意:“這地下是江?”
江燕臨點點頭,“江面全部冰封了。”
談書意:“好像來到了冰雪的世界。”
江燕臨看着漫無天際的白色:“我們現在就在冰雪世界。”
爬犁,滑梯,冰上自行車…………他們一個個地嘗試。
隻要放開了去玩,江燕臨發現每一件都那麼有趣。就連簡單的拉爬犁,隻要上面坐着談書意,他也能玩上一整天。
談書意坐在爬犁上,江燕臨牽着繩子突然發力,猛然一個加速,談書意吓得哇哇大叫,江燕臨看着被吓得不輕的談書意,好像一個憋着壞的孩子,笑個不停。
談書意也不甘示弱,把他按在爬犁上,一會兒快一會兒慢,讓他享受一下突然的刺激。
前往雪鄉,享受厚厚的大雪,滑雪,滑冰,每一個都嘗試。
當他穿好裝備,站在高高的滑雪場,一躍而下時,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
這種腎上腺素飙升的感覺讓他忍不住留戀。
談書意的滑雪技術很好,剛開始她還裝着不會滑,想要給江燕臨去一個賽道,結果被教練無情地拆穿了。
江燕臨看着她從高高的高台上,俯沖而下,絲毫不見慌張,最後穩穩地停下。
輪到自己的時候還有些害怕,等真正從上面沖下來,好像也就那回事。
一次,兩次,三次,記不清多少次,江燕臨的技術也越來越好,談書意站在一旁一直替他鼓舞。
取下雪鏡,江燕臨走在她身邊問:“你會滑,怎麼不滑?”
談書意:“我滑了很多次了,在這兒給你鼓掌。”兩人一直玩到深夜才回。
幾天的時光倏忽而過,江燕臨事後回想起這段旅行,發現印象中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回憶起時總是兩人笑着的。
兩人也有突發奇想的時候,那時候兩人剛好從世博會回來,一起走在路上散步,當看到橋下的松花江上時,談書意說:“我們回去不坐車了吧,從松花江上橫穿過去吧。”
江燕臨也有過這樣的沖動。
說幹就幹,兩人直接從橋下下去,慢慢地踩着冰面走了過去。
其實一點都不滑,厚厚的冰面上,上面覆蓋一層白雪,踩在上面咯吱作響,發現不止她有這樣的想法,許多人都有,松花江上被人踩出一條羊腸小道,甚至還有車轍印,談書意指着印子笑個不停。
江面很寬,白色的雪面被陽光一照,更加耀眼,越往裡走,越是安靜,等快走到中間的時候,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前方是無盡的白色,後方也是,隻有呼呼而過的狂風,和身邊手指相扣的人。
慢慢地一點點地往前走,盡情享受這難得安靜,世界仿佛都靜止了,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
等走到盡頭的時候,兩人回頭看着來時的道路,看着不長,但是他們感覺走了好久好久。
為了紀念這個時刻,兩人站在江面上,找尋路人一起拍個合照。
照片的江談書意?笑靥如花,而站在她身側的江燕臨則微微側頭,眼神溫柔地落在她身上。
回到酒店後,兩人都無比興奮,仿佛偷偷做出一件無比尋常的事情。
北哈市的外面氣溫很低,屋内的溫度卻溫暖如春,回到酒店紛紛脫下厚重的衣服,江燕臨看着外面的陽光,似乎也覺得北哈市好像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冷。
不,是這一路根本沒有感覺到冷。
随時随地等候的汽車,一路通暢的旅行計劃,非但沒有感覺到寒冷,每每走到路上甚至覺得開心極了 。
冬天似乎也沒有那麼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