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喆跟沈宴冬是同一個學校的考場。
興許是因為他實在太異樣,沈宴冬瞟了他好幾眼,走過來問:“你臉色不好,生病了嗎?”
等等,沈宴冬這是在關心他嗎?
狄喆頗有點受寵若驚,怔了一怔,才說:“沒,沒生病。應該沒生病。”
沈宴冬低頭在書包裡翻找起來,低聲抱怨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關鍵時候掉鍊子?”
說着,他從自己的書包裡找出了體溫計,直接塞進了狄喆的嘴裡,“先量一□□溫。舌頭擡一下。”
狄喆馬上開始想入非非。
——這是沈宴冬用過的體溫計嗎?
——四舍五入這就是接吻了!
——用到舌頭!和深吻有什麼區别?!
陪考的班主任看見他們有情況,走近了問:“怎麼了?狄喆,你生病了?”
沈宴冬已取□□溫計,看了看溫度,松了口氣:“看來沒事。”
狄喆說:“我沒事,老師,我就是太緊張了,昨晚上沒睡好,所以沒精神。”
等老師一走開,狄喆已精神亢奮,腆着臉跟沈宴冬說:“你好關心我哦。”
兩年了,還是這樣。
狄喆一耍賴皮,沈宴冬就會面露動搖,一副有點惱火,又不能打人的樣子。
沈宴冬一闆一眼地說:“大家是同學,高考是重要的日子,你還年輕,我不希望你耽誤了。”
沈宴冬真是太适合當他老婆了。
狄喆無數次地在心底感歎。
以後等他們戀愛了,沈宴冬這樣管他,對他關懷備至,他的日子豈不是美滋滋?
老師開始收東西,讓他們把不能帶進考場的先交過來保管。
沈宴冬猶豫了一下。
狄喆看似在跟同學說笑,其實一直在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立即捕捉到,問:“怎麼了?”
沈宴冬摸了摸兜,又拿出兩顆巧克力糖,問他:“吃嗎?”
别說狄喆自己了,旁邊的同學們也驚呆了。
作為沈宴冬的同桌,狄喆知道沈宴冬考試前有吃巧克力糖的習慣,有時要是連着考太久,考完以後也會吃一顆。
他以前問沈宴冬要過,沈宴冬從沒給過。
難道我真的能吃上天鵝肉了?!!
狄喆在心底驚叫。
——不是,我又不是癞蛤蟆,我多帥的一個alpha啊!
——再說了,狄喆,你自己在驚訝什麼?
——你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追到沈宴冬嗎?
狄喆還沒答應,沈宴冬又快速地補充說:“我隻是看你身體不舒服才分你顆糖而已。”
“要的,要的。”狄喆生怕他反悔似的說着,從沈宴冬的手心裡拿過糖來。
狄喆拆開糖紙。
巧克力有點化了,他愣是把糖紙上沾着的巧克力糊也給舔幹淨了,舌尖溢滿甜滋滋的味道。
沈宴冬不自在地别過臉,像是不好意思看他。
我老婆真害羞。
狄喆竊喜地想。
“咳咳。”
校長不知從哪冒出來,咳嗽兩聲,跟狄喆說:“馬上考試了,不要想東想西,先抓緊完成考試。也不要打攪别的同學的。”
校長是來重點保護沈宴冬的,他們學校琢磨着今年就打算挂沈宴冬成績的慶祝橫幅了。
可不能被狄喆給影響到。
也不知是否是這顆糖真起了作用,上了考場,狄喆覺得自己頭腦清晰,心無旁骛。
如此,順利地完成了高考。
……
高考結束當天。
同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