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讨厭沈宴冬的争強好勝,他還挺喜歡沈宴冬那股幹什麼都要争第一的勁兒。
但是,beta就是beta,他才是alpha,他得說服沈宴冬當受。
他剛擡手,沈宴冬的手就摸了上來。
與他指尖交錯,相握。
好溫柔哦。
酥麻觸電的感覺像是從指縫一路綿延至心尖。
接着,沈宴冬主動親了上來。
狄喆這狗脾氣,他瞬間被哄好了,巴巴地迎過去,嘴饞地想要多親一會兒,再多親一會兒。
狄喆迷迷糊糊地,仿似被一張蜘蛛網圈住,纏上,等到回過神來,柔軟細長的布已經綁住他的手腕。狄喆想問,但被沈宴冬親得沒法說話。
奇怪了。
什麼時候開始的?
一開始不隻是舔舔嘴唇嗎?
親着親着就變成了深吻,看似溫柔的風不知何時變得急躁,胸膛裡泛着一股灼燙的感覺,壓抑不住地翻湧上來,叫沈宴冬快控制不住,想要再更多、更多地掠奪。
把狄喆的手綁住就好辦多了。
沈宴冬的手終于得到空閑,可以做更多的事,在被子裡往下滑去。
“唔!”
被親得暈陶陶的狄喆感覺到什麼,像一尾離水的魚,猛地彈了一彈。
他終于發現自己被綁住了。
好像用的還是他今天自己帶來的領帶。
沈宴冬還在不停地吻他,他沒法說話,光是這吻就有點快承受不住了,有種随時會被嚼碎,拆吃入腹的錯覺。
狄喆感到大事不妙了。
他慌得不成,可是這alpha的身體卻不受他意識控制地,反而越來越興奮。
狄喆:“嗯……!”
很快,他就弄濕了沈宴冬的手。
沈宴冬停了一停,也親得有點呼吸亂了,近乎冷靜地評價說:“果然是alpha啊,我的手心都裝滿了,還沒有停下來。”
他說:“狄喆,你知道嗎?書上說,男性alpha在一次非易感期的交/配中的産/精量在100ml以上,太誇張了吧,我一直很好奇是不是真的……”
狄喆來不及咽下親吻的唾液,他的腰發酸,先前就因為酒精而飄軟的腿,根本抵不過沈宴冬的蠻力。
狄喆拼命地想要拒絕,卻無濟于事。
他整個人都要不好了,脖頸的筋絡凸起,他語無倫次地求饒起來:“不要!沈宴冬!不要!”
“我是alpha,我……唔唔!”
但沈宴冬一點也沒有因為狄喆的求饒而停下。
天知道他已經憋了多久了,這狄喆反複撩/撥的,他都快瘋了,克制了兩年的瘋狂這時恨不得直接盡數宣洩。
好吵。
這家夥要是沒那麼吵就好了,那就更可愛了。
沈宴冬想着,低頭吻住狄喆,将他那些煩人的話都卷入舌尖,狄喆連話都沒法說,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切都是如此的混亂。
身為alpha,他的身體實在是太好點燃了。
太糟糕了。
羞恥心達到了頂點。
眼淚從他的眼角流出。
感覺alpha的自尊被攪碎了。
……
這一晚上也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
狄喆隻依稀記得天快亮才消停。
狄喆睡得很少,燒心,根本睡不好。
好疼。
全身都疼。
沈宴冬還沉沉地壓在他身上,睡得很深。
他還生怕驚醒了沈宴冬,小心翼翼地推開對方,撿起掉在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好。
他都不敢回頭。
狄喆跟做賊似地逃離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