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景被強制性地抵在門上。
伴随着喻鳴洲說話的聲音,是沉悶的敲門聲。
連景能明确感覺到他身後堅硬的、冰冷的模闆跟随着喻鳴洲的敲打而緩慢震動,一下又一下。他感覺自己要從門上滑落,但是下一秒,他總會被遲諒抱着往上颠了颠。
他能感覺到遲諒的手掌包裹着他的腰部,甚至再往下。柔軟的臀肉好似被那有力的大掌反複捏了捏。
“學會了嗎?”遲諒沒有去理會門外的喻鳴洲,在一吻結束後,他低頭輕聲問着連景。他的嗓音低啞,像是帶着些許的意猶未盡。
即便黑暗遮住了遲諒的視線,連景也能感覺到遲諒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學會了。”連景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傳來一陣刺痛,他垂下眼,微微用了點勁,便推開了遲諒,随即像是帶着驚訝地摸索起門把手道,“這是怎麼了。”
“估計是停電了。”在聽到連景說他學會了發音後,遲諒這才将注意力放在周圍。他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摸出手機。借着屏幕的光亮,他打開門把手。
走廊處一片漆黑,就在他們磨蹭的那一會兒功夫,喻鳴洲已經不耐煩地走開了。整條走廊,就隻剩下遲諒和連景。
直到這個時候,遲諒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怎麼這麼混蛋啊啊!!
他這跟大灰狼哄騙小白兔有什麼區别!
遲諒抿了抿唇,裝作不經意般地瞥向連景,便發現連景依舊乖巧地跟在他的後面,亦步亦趨,像是一個随身小挂件。
真可愛,還想再親。
連景的注意力已經不在遲諒身上,在他踏出書房的時候,屬于遲諒的心願清單已經完成。
現在,他就差喻鳴洲的心願沒有完成。
連景跟在遲諒的身後重新回到大廳。
大廳的應急燈光已經打開,一小束微弱的光線投射到大廳之中,除此之外,周邊還點燃了一根根蠟燭。微弱的燭光微微搖曳,發出暖黃與朦胧的光暈,将周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朦胧的氛圍裡。
因為是朋友小聚,所以大廳周圍的擺設和裝飾并不誇張。周圍的管家和傭人都已經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連景的錯覺,他感覺到喻鳴洲的目光在他身上、尤其是他的唇上停留了一段時間,意有所指地說道:
“剛剛你倆在一起?”
“對。”遲諒并沒有察覺到喻鳴洲的語氣有些不對,他看向連景,輕聲說道,“我教他學口語。”
“什麼口語,我也想教?”喻鳴洲突然來了興緻一般擡起眼,直直地盯着遲諒。那毫不掩飾的針鋒相對與挑釁,任誰都能看得真切。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這讓原本還在說話的同學們瞬間安靜下來,他們面面相觑。
空氣中好似彌漫着一股火藥味,仿若下一秒就會一點即炸。
“很抱歉,你教不了。”遲諒揚了揚眉,他的唇角滿是得意,那上揚的的眉梢、微勾的嘴角,無一不在刺激着喻鳴洲的神經。
喻鳴洲輕嗤了一聲,他拿起桌邊的醒酒器,動作幹脆利落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殷紅的液體在杯中輕輕晃蕩。
他仰起頭,喉結滾動,将酒一飲而盡。
醇厚的紅酒順着他的唇角滑落,洇出一道濡濕的痕迹。他擡手,用手背随意地擦去,那動作帶着幾分随性和不羁。
他仿若一頭被挑釁的餓狼,目光直至地看向遲諒:“這個世界上,沒有我不能的事情,我可以做得比你更好。”
遲諒沒有回話,他隻是同周圍的朋友交談起來,隻是偶爾會同連景說句話,分享一下宴席上好吃的甜點和小吃。
他待連景的态度,好似同其他人并沒有什麼不同。
但是偏偏喻鳴洲好似察覺到了什麼,連景能夠感覺到喻鳴洲落在他身上的次數變得長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連景好像知道這個任務二該怎麼完成。
他不能主動靠近喻鳴洲,因為他名義上是遲諒的朋友。若他太過主動,反而會讓喻鳴洲覺得有鬼。
很快他就等來了機會,喻鳴洲走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