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不得已之下,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一隊護送平民,另一隊負責将大部分的重組引開,雙方各自踏上了征程。”
随着話語聲的講述,舞台上的場景也一一呈現于觀衆們的面前。
在看見負責引走大部分蟲族的隊伍終于支持不住,陷入了重組的重重圍困之中。
觀衆們的心忍不住揪緊了,他們仿佛也陷入了場景中,身臨其境地體會到了這樣的絕望。
葉栖翊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快要到他上場了。
但他馬上就要出場時,席暮卻急匆匆地拉開了後台的門,快速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怎麼了?
葉栖翊的話還沒完全說出口,就感覺臉上被帶了個什麼東西。
“呼……戴上這個吧。”席暮喘了口氣,也沒再多說什麼,這是朝着他擺了擺手,“加油。”
熟悉的音樂聲響了起來,葉栖翊知道現在已經到了他出場的時候了,沒有時間可以讓他浪費。
帶着疑問,葉栖翊直接戴着那新鮮出爐的面具出場了。
這時台上的場景,随着音樂聲的流淌,緩緩被分為兩半。
一半是殘陽,血如泉湧,似乎整個大地都被染上了紅色,幾台機架苦苦掙紮,似乎馬上就要被周圍的血色吞噬。
一半是漆黑,這漆黑之中緩緩走出了一個人影。月白色的燈光灑下,他也逐步出現在觀衆們的眼前。
他全身穿着合身的黑色軍裝,身後的披風在風力作用下飒飒作響,仿佛就要和黑暗融為一體。
就在這時,他緩緩的轉過身,終于面向觀衆。
他身形修長,氣勢逼人,就像一柄出鞘的利劍,一出手就是沖着敵人的首級去的。
當觀衆們開始好奇,将視線從他的身上轉移到他的面容上,想要窺探這特殊人物的容顔時,才發現一張銀白色的面具穩穩當當的覆蓋在他的臉上。
這麼一個特殊的人物,他的容顔卻無法窺伺,讓不少觀衆都有些可惜的想要歎口氣,但還是不死心的緊緊盯着。
當他們将視線移到那人唯一露出來的眼睛上時,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種,仿佛一縷陽光穿透黑夜,來到你的身邊隻為照亮你的奇妙感觸。
他們的心在同一時刻激動的加快跳動的速度。
他們緊緊盯着台上的那抹身影,看着他的身後緩緩出現了一部巨大的純黑色機甲。
随後他側身,向着舞台的另一邊走去,機甲也随着他的動作緩緩靠近了正在交戰的一方。
在走到交錯位置時,他停下了腳步,漫不經心的伸出右手,轉動一下手腕。
就這麼站着,以一個根本不好發力的筆直站姿,他朝着另一方舞台揮出了一拳,
“砰,砰砰砰……”一種類似玻璃碎裂的聲音連同着一連幾十隻蟲族被擊倒在地的聲音一起響起。
原本逐漸被血色吞噬的另一方舞台,紅色似乎也随着夕陽的下落緩緩褪去。
這一次,夜色徹底吞沒了一切。
但當月白色的燈光重新落下,仍舊是追随着那人的身影。
觀衆們就這麼看着,在無邊的夜色中,機甲随着那人的動作在夜空中徘徊,但是四周都響起的蟲族的嚎叫證明了它極強大的實力。
每一次在空中短暫的停留,收割的就是幾隻甚至十幾隻蟲族的生命。
它姿勢優雅,上下翻飛,仿佛是在跳一曲别樣的祭禮舞,但是不斷從空中下落的蟲族身體是它絕對強悍的證明。
台上的人與機甲完全同步,他每次漫不經心做出的凜冽招式,體現在機甲身上就是一種衣料翻飛間堪稱恐怖的蟲族收割機。
披風在他的身後晃動,仿佛劃出了一個血色的弧度,看的人忍不住心潮澎湃。
而月白色的燈光終于撒向了最初受困于蟲族的軍團,他們看準了機會,在經過短暫的休息後,也重新加入了讨伐蟲族的行動中。
觀衆們的呼吸忍不住加重,簡直恨不得自己也加入他們,去進行這一場翻身戰,讓蟲族的血液浸潤土地。
随着蟲族的數量越來越少,黑色機甲行動的頻率也沒有最初那樣大了,到了最後,他就直接停了手,機甲也挺聽話,回到了他的身後。
“剩下的你們自己解決。”在經曆過這樣漫長的戰争後,那人才終于說出了第一句話,順便随意甩出一把藏在袖子中的小刀,解決了一個朝着他沖過來的蟲族。
話語中的平靜,讓人完全想不到他剛剛才結束了戰鬥。
沒有再理身後詢問他身份的軍團長,趁着天色才微微亮,果斷的轉身,離開了現場。
在他走後,天邊的微光劃破了黑暗,然後太陽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挂在了天空中,揮灑他金色的光芒。
再次看到最熟悉的金芒,讓觀衆忍不住想起剛剛退場的那人銳利的眼眸,在容貌被遮住後,這就是對方身上最大的特征。
真奇怪,明明那人隻是剛下場沒多久,他們怎麼看到熟悉的顔色,就忍不住想起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