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魏乘瀾,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子抱我!
說着他身體往外偏了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話吐出半句,才意識到自己和魏乘瀾已經是夫夫關系,親親抱抱都是正常情況,便把後半句話給咽了下去。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念頭,他紅着臉,垂着眼,細聲細氣地改口道:“罷了,若是這樣子你能安心,你便這般抱着我吧。”
他和魏乘瀾新婚夜都睡在一處去了,也不差今日這一次“逾矩”,而且,對于魏乘瀾的親近,他并不覺着讨厭。
可如此一來,他變得更加不自在,多少有點自讨苦吃。
後股處傳來的熱意燙的厲害,他每過片刻就要挪動一下身體,調整好角度,免得同一個地方被“燙”太久。
調整好位置後,他的身體就跟受驚的貓兒一樣,繃得直直的,連眼珠子都不帶動一下,可以用僵硬二字來形容。
年少無知的徐長安,不知道自己的挪來挪去的動作,會給魏乘瀾帶來多大的“痛苦”。
事不過三。
在徐長安第四次挪動身體的時候,魏乘瀾突然動了動擱在徐長安腰側的手,猛的用力,一把掐住了那細瘦的腰。
“唔!”
徐長安低呼出聲,那一瞬間,腰處好似有火在燎燒,他險些沒原地跳起來。
“坐穩了便老實些,不然我可要親你了。”為了讓懷裡的小孩變得乖覺,魏乘瀾隻好出聲恫吓。
但恫吓對于徐長安的性子而言,效用并不明顯。
于是,魏乘瀾便偏頭看着徐長安的臉,一寸一寸的,慢慢貼近,直至與徐長安軟潤的唇瓣隻剩二指間隙,他才停止了繼續往下的動作。
而徐長安在魏乘瀾貼近他的那一瞬間,心跳加速,呼吸都要停住了。
心底有一個聲音飄出來:魏乘瀾,他這是在勾引我麼?
視線好似生出了自己的意識,一直粘在魏乘瀾的唇上,他看着那張微涼的唇瓣貼近自己的唇,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卻沒有絲毫力氣推拒。
他以為自己“清白”即将不保,身上那人彎下的腰卻直了回去,形狀好看的唇瓣也脫離了自己的視線範圍。
魏乘瀾這舉動,讓徐長安眼神都呆滞了:怎能不嚴嚴實實親下來?
突然感覺有點失望,心裡空落落的。
就在徐長安天人交戰之時,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車夫跳下馬車,朝車廂裡的徐長安和魏乘瀾道;“主子,桂花林到了,等主子想回府時,可差人去那株最大的榕樹底下尋我,我和馬車都在那兒候着。”
魏乘瀾聲音低啞,略顯磁性,回了車夫一句,“嗯,你下去休息,用車時,我讓侍衛去喚你。。”
說完,魏乘瀾低頭看向懷中人,輕拍了下徐長安肩膀,示意對方起身。
“徐長安,到地方了,你慢些起身,我扶你下馬車。”
馬車車廂空間不夠大,隻允許一人躬身上下,他要抱着徐長安下去的想法隻能作罷。
徐長安意識到下馬車就不會與魏乘瀾繼續獨處,開心得不得了,連忙把腿從魏乘瀾膝上撤離。
緊接着。
“咚”!
一聲悶響在車廂裡響起。
徐長安捂着腦袋蹲下,淚花在他眼中打着轉。
他剛才忘了這裡是車廂,想直接站起來,結果腦袋撞到車廂頂部,巨疼,人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手放開,讓我看看傷勢。”魏乘瀾蹲下身來,伸手把徐長安捂着腦袋的手挪開,仔細的查看着傷處的情況。
他有預感這路上會出點什麼事情,但他實在沒想到,是徐長安車廂碰頭這件事。
車廂内光線有些暗。
魏乘瀾實在看不出什麼情況。
就把蹲着的徐長安整個端起,弓着腰身,走下馬車。
侍衛乙拎着大包小包追上來,看到魏乘瀾“端着”徐長安走下馬車,連忙沖過來,關心道:“郎君,主子他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甲不善言辭,也着急上前幾步,擔憂的看向魏乘瀾懷裡的徐長安。
“我無事,方才起猛了,碰了一下車廂頂……”徐長安頗有些不好意思,悶頭縮到魏乘瀾懷裡,手緊抱着魏乘瀾的後背。
誰十七八歲了坐個馬車還會撞腦袋?說出去誰都不信,可他偏偏就是撞了,簡直丢死人了。
“我要把你放下來了,記得站穩。”魏乘瀾提醒徐長安,手上的力道松了些許。
“好。”徐長安伸展腿腳,害怕身體無力摔倒,他手還摟着魏乘瀾的腰。
直到腳結結實實接觸到地面,他才松開手臂,站直了身體。
“這便是桂花林麼?還未見着桂花影,已經聞到撲鼻的桂花香味!”
剛站好,便嗅到了淺淡的桂花香。
徐長安當即伸展開雙臂,任由拂過的清風撫摸着他的身軀,将所有淩亂情緒清除一空,享受着安心和甯靜。
魏乘瀾面色溫和,借着身高優勢,直接轉到徐長安身後,将對方發帶拆下,查看對方後腦勺的傷情。
“這裡痛不痛?”他伸手輕摁了摁某個微紅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