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的黃瓜掰成一段一段的,放到碟子裡面去,臨上特制的麻油酸辣蒜蓉醬料汁,清爽拍黃瓜便成了。
靜置一刻鐘,等黃瓜塊都入了味,吃起來滋味更為爽口誘人。
下一個菜,白菜豆腐炖,鹹甜口的。
白菜先用廚子備好的高湯焯過一遍,再把高湯和豆腐擱在鍋裡炖半刻鐘,而後加入變軟的白菜,一起炖一會兒,待鍋内湯底沸騰,便将白菜豆腐撈出,
澆上秘制的玫紅色鹹甜醬汁,白菜豆腐大功告成!
至于第三個菜清炒時蔬就簡單多了,菜圃裡特别栽培的青菜嫩芽,直接倒進沸油鍋中快速翻炒,待青菜的青澀氣息散盡,變得碧綠,快速加入鹽和醬油,接着翻炒片刻即可盛出。
最後一道梅子魚湯也很簡單,淋幹水分的鮮魚放入鍋中,炸至兩面金黃,再往裡加入微甜的井水和腌梅子,炖煮半刻鐘後,撈出即可。
梅子酸鹹,不用再往湯裡放鹽。
鍋很大,侍衛甲乙都愛吃魚,他一次放了三條魚進去,炖熟後撈出一條大的,剩下兩條留給侍衛甲乙。
侍衛甲時刻關注着廚房動靜,見最後一道菜已經做好了,便把四個菜都裝進食盒裡去,方便淨手後的郎君帶走。
魏乘瀾淨完手,自外邊走進廚房裡來,見侍衛甲裝好了食盒,便把食盒拎起,對他道:“菜都給你們留了一份,記着快些用,免得味道不好。”
侍衛甲微垂頭首:“謝過郎君!”
半刻鐘後,書房處。
門被推開,一高大的人逆着光影走進來,人影沒有絲毫停頓,直接走向徐長安所在的窗台邊。
他咽了咽喉嚨,方才對着認真研磨石頭的人道:“長安,随我去廳堂用膳,吃飽了才有力氣研磨彩石。”
徐長安眯眼笑,仰頭望向魏乘瀾,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你先坐下來可好?等我一小會兒。”
好嘛,主動湊上來的人,他絕對不會放過的,不是害怕親親麼?那他便揪着人,親個夠!
反正魏乘瀾全身上下都是他的,自己的人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隻要自己開心,魏乘瀾就算是對他好了。
徐長安手臂悄悄蓄力,隻待魏乘瀾一坐下,便上手圈住對方脖頸,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直到他親夠為止。
“嗯,可以。”
對于徐長安的話,魏乘瀾自然沒什麼好不從的,沒有絲毫猶豫,他當即彎下腰來,穩穩落座于徐長安身旁。
下一瞬,就被徐長安扯到了另一側去,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他下意識伸出雙手,撐住往下傾倒的身體。
顧左不顧右,反應過來時,他的臉與徐長安帶笑的臉隻剩一指之距。
毫無疑問,直接面對着面給撞上了,還好有雙臂撐住,緩了許多力道,不然撞的力道更重,便不是磕破嘴唇的傷勢了。
這點小傷對他來說隻是皺皺眉的事情,但對于嬌弱的徐長安來說,可是極其難挨的。
當即眼眶泛淚,眼尾發紅,小聲抱怨着:“嘶!還沒親上,嘴唇都給撞破了,這算什麼?”
魏乘瀾狐疑的瞟了徐長安一眼,有些不确定,又再瞟了一眼。
心道:好啊,原是有預謀的,何時長出這等“小心機”來,與平日裡天真乖巧的性子極為不同,讓他有些意外。
“小小年紀不學些好的,淨琢磨些亂七八糟的點子,最後吃虧的都是你。”
說着,他便動了動撐住身體的左手,微張開後又輕輕握回,微眯起眼,一錯不錯的觀察着徐長安面色變化。
今日不給些教訓,怕自家夫郎不長記性,日後出去,若一時興起,招惹了旁人,那便不美妙了。
幾乎在他手指捏回的瞬間。
“呃!!”一聲低啞的驚叫響起。
面前的人,突的繃直了脊背,整個呈後仰狀。
他脖子伸得直直的,下颌擡起,露出清晰可見的青筋,目眩神迷,顯然被刺激得不輕。
“嗯?感受如何?下回可還要如此招惹旁人?”
魏乘瀾貼着徐長安耳際,一字一句的緩緩吐詞,聲音裡夾雜着勾人的欲念,好似餓狼見了羊羔般。
小夫郎看着雖乖巧,骨子裡卻是不安分的,好動又懵懂,做事想一出是一出,也不考慮後果。
傻乎乎的,他哪裡能放得下心。
唯有先下手,讓其感受到如此行事的“後果”,方才起到教化的效果。
前人說百遍,不如自己親身經曆一遍。
畢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徐長安渾身酥麻,古怪而又詭異的顫栗感,将他每一寸骨血都侵蝕透了去。
這種感覺他并不讨厭,相反,他從中感受到了異樣的快樂。
初初的震驚過後,他很快就适應了,阖上雙眸,全神貫注的感受着那種快樂。
過了好一會兒,顫栗餘韻漸漸消散,他才睜開眼睛,淚意迷蒙,朝魏乘瀾啞聲道:“你是狐狸精變的麼?”
魏乘瀾面色如常,恢複一貫的清冷淡漠,“你若覺着是,我也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