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江戶川柯南低着頭,鏡片閃光,“房間空間很小,且床腳正對着牆壁,隻留了一個窄過道。狹小空間内,豎着持刀也更好發力,這也側面印證了兇手是激情殺人。”
毛利小五郎陷入沉思:“很有道理。”
嫌疑人之一的秘書大聲說:“喂喂!沒有人在意那句‘經常殺人的都知道嗎’?沒有人提出疑問嗎?”
霧切青光微笑:“真不好意思,我是醫生,職業習慣。”
“啊、好…好的。”看着池面的笑容,秘書立刻被說服了。
霧切青光環視房間,走近窗邊的書桌,拿起桌上淩亂的紙稿。
“‘跨過陰陽之門,聆聽亡者言語’?”
他困惑地重複了一遍這個略顯中二的标題。
“這個是诹訪神社的傳聞啦,”民宿老闆擦汗,“一郎生前對這個很感興趣。”
秘書生氣地說:“明明是你和他說什麼‘诹訪神社能夠和死者溝通’!要不然他怎麼會跑到這個破地方一待就待這麼久!”
她逼問道:“你們還成天神神秘秘地跑出去,到底在幹什麼!”
民宿老闆:“都說了隻是四處調查啊,四處調查啊!就是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不行嗎?就像你們女人對包包、對珠寶很興趣一樣!”
毛利小五郎困惑道:“你們對神社傳聞很感興趣?”
“是超自然現象……”
毛利小五郎拍拍他的肩膀:“山本老弟,不是我說你,這種誇張至極的小道消息基本都是神社自己放出來的,這世界上怎麼可能存在‘與亡靈對話’這種事情呢?”
“你說是吧,霧切先生?”
聽到毛利小五郎的話,霧切青光嘴角的笑容擴大:“那當然了,我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笑意停滞,霧切青光凝視着翻頁後的手稿。
那是一頁拓片殘片,紙頁泛黃,邊緣老化,上面還有深色的污漬,被夾在白色紙頁之間。上面的内容有些模糊,字迹如同翻湧的污泥一般透着扭曲錯亂的意味——“low an口口 yo口fm'll …… ,agl l'……gn'bth口yth,”
——low and the y口口fm'll……, place upon/to……heart,
這是一段拉萊耶文殘篇,提到了低垂,星星,放置心髒。是某種祭祀。
不着痕迹地迅速将整卷手稿翻一遍,确認其他内容都是捕風捉影的靈異傳聞,霧切青光手腕一翻收起這頁拓片,轉身背靠在書桌上,話鋒一轉,“不過即使是我這樣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有時候也對超自然現象很感興趣呢。”
“這卷手稿是你和一郎先生一起整理的嗎,山本先生?”他笑眯眯地問,“我看到上面有不同的字迹。”
民宿老闆山本卻給出了否定答案,“我隻是偶爾把客人的奇聞異事記錄下來,可能也夾進去了吧……這卷手稿我能拿走嗎?”
他上前一步,試圖拿走手稿,霧切青光卻反手抛給毛利小五郎。
“手寫筆記也是證物的一種,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還是交給毛利偵探保管比較好。”
山本驚叫一聲,緊張地看着在空中半散開的紙頁,直到毛利小五郎穩穩接住。随後,在衆人訝異的目光裡,他面色一僵,讪讪解釋:“我怕手稿被弄壞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郎的心血。”
毛利小五郎懷疑道:“真的嗎?”
他翻開手中受害人一郎先生的手稿,橫看豎看,也沒有發現特别之處。他皺眉又翻了一遍,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橫看是“迷信”,豎看是“扯淡”。一點都不像手稿主人一郎先生的死法那樣簡潔明了,橫刀是死,豎刀也是死。
哈哈。
毛利小五郎:“……。”
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