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蘭有些抓狂:“哎呀、真是的!”
當霧切青光想要獲得某個人的好感時,他幾乎無往不利。作為毛利小五郎醉酒的罪魁禍首,他露出一個無辜的訝異表情:
“啊,真是給你添麻煩了,早知道就不拉着毛利先生聊這麼多了。不過,毛利先生喝得也不是很多。”
柯南半月眼。
哈哈。
你明明一直幫毛利叔叔添酒!都沒停過!
他期待地看着毛利蘭,希望蘭能看穿這家夥的鬼話。
毛利蘭真誠道:“明明是我爸爸拉着你聊這麼多才對……”
“我對這些也很感興趣,還要感謝他願意和我分享這麼多有趣的事情。”
聽着他們其樂融融的對話,柯南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緩緩将臉深深埋進了手臂間。
“趕緊起來,爸爸!”
“哎呦,小蘭!”
“毛利先生有點站不穩呢,我幫你把他一起送上去吧?”
“真是太感謝你了!”
“我房間裡還有一些解酒藥,你需要嗎?”
“不用不用,我帶了……”
無人在意的柯南孤獨地坐起身,默默跟在他們身後。
……
長野縣警署。
黑田兵衛迅速檢查了一遍室内,确保沒有竊聽器。
他轉身遞給諸伏高明一疊資料。
“剛才突然用1号郵箱向我要霧切青光的資料,”1号郵箱是他們調查組織專用的信息交流通道,諸伏高明不會無緣無故啟用,“你發現了什麼?”
諸伏高明垂下眼,迅速掃着手中的資料:“他的履曆很完整。”
“是啊。從哥倫比亞大學瓦格洛斯内外科學院畢業後,直接進入了梅奧診所,随後搖身變為炙手可熱的獨立醫生。”
諸伏高明說:“但他近幾年銷聲匿迹,再次出現就在日本了,其中有過三年左右的空白期。”
考慮到霧切青光一年内,隻集中在某個月高強度接單的業務狀況,很難說他是在四年前失蹤,還是三年前失蹤。
黑田兵衛說:“這對他來說很正常,不是每個被他狠狠宰了一筆的家夥,下了手術台之後都滿懷感激。”
興風作浪久了,總有踢到鐵闆要避風頭的時候。
“你懷疑這段空白期和組織有關?”
諸伏高明點頭:“今天在山本民宿發生的案件,是敢助君走在前面帶隊。”
“為他打開門的是霧切青光,他看到敢助君的臉、準确的說,是敢助君失明的左眼時,表現得很——”
諸伏高明斟酌着用詞。
“很驚訝、欣喜,手指輕微痙攣,并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強烈的殺意。敢助甚至摸上了配槍。”
大和敢助這種經驗豐富的刑警,可不是那些一有風吹草動就炸毛的菜鳥。隻有真正讓他感到了威脅,他才會下意識做出掏槍的反應。
“但是他很快掩藏了所有情緒,非常配合我們的調查。”
諸伏高明看着面色肅然的黑田兵衛:“你一直在調查的那個人,他的特征不正是‘一隻眼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