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葉注意到,女子離開時步伐匆匆,臉上卻帶着幾分複雜的神情。他眯起眼,心裡升起一絲警惕。與此同時,門口的争執仍在繼續,餐廳的安靜氛圍被徹底打破了。
“别打架!!”毛利小五郎急忙拉住了兩人,試圖平息眼前的沖突。
“對啊,打不死我,我搞死你!”中年男子齋藤明得意地冷笑了一聲。他站穩後随手從門口放置的薄荷糖罐裡抓了一把糖塞進口袋,又随意剝開了一顆紅色糖果,漫不經心地放進嘴裡。
站在對面的灰短袖男子黑兵滿臉怒氣,咬牙切齒地回擊道:“去死吧,死肥豬!”
話音剛落,齋藤明的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他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喉嚨,臉漲得通紅,身體開始劇烈抽搐,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重重倒地。
整個餐廳瞬間安靜,所有人都呆住了。
“我……我隻是打了他一拳!”黑兵愣在那裡,舉起雙手,慌張地辯解道。
坐在餐廳另一側的荒川葉和柯南目睹了全程,從始至終兩人并沒有真正接觸過,而中年男子的突然倒地顯然與争吵無關。
“糟了!”柯南跳下椅子,迅速跑到倒地的齋藤明身邊,毛利小五郎也緊随其後。
柯南蹲下身,靠近齋藤明的嘴邊嗅了嗅,然後檢查了他的脈搏和呼吸。“有苦杏仁的味道……是氫化物中毒!
毛利小五郎皺起眉頭,剛想說什麼,就聽到遠處傳來的警笛聲。十分鐘不到,目暮警官帶着佐藤和高木趕到現場,并迅速封鎖了餐廳。工作人員還調取了監控錄像,從畫面上可以清楚看到黑兵和齋藤明并未有直接的身體接觸。
随着調查展開,死者的身份被确認。他名叫齋藤明,是一名房産中介,近期正在與妻子平野橘乃辦理離婚。而平野橘乃,正是這家西餐廳的後廚廚師。
當橘乃從廚房走出來時,表情冷淡得讓人心寒。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齋藤明,輕哼了一聲。
“死了活該。”
高木驚訝地擡起頭問道:“橘乃小姐,現在死掉的可是您的丈夫啊!”
“我知道。”橘乃雙手一攤,冷笑着說道,“也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替天行道了。這種人渣,早就該死了。”
高木皺起眉頭:“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齋藤先生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您說出這樣的話?”
橘乃冷哼了一聲,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他仗着自己是房産中介,到處吃回扣,甚至還從租戶那裡随意拿東西。不過他很精明,不拿太貴的東西,但這種行為已經夠讓人惡心了。我多次勸他改,他卻死性不改。一個月前,他在便利店看到一個招财貓擺件,硬說自己喜歡,非要搶走。那可是店主老婆婆已故丈夫親手做的遺物!他不但不還,還當場砸了那個擺件。當晚,那位老婆婆就去世了。他居然還有臉跑到葬禮上說風涼話!對吧,黑兵先生?”
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灰短袖男子。
黑兵面露難色,咬了咬牙點頭:“沒錯,我親眼看到了。”
餐廳的氣氛愈發緊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暮警官和高木的問話上。荒川葉卻顯得有些漠然,輕輕搖晃着手裡的橙汁,懶散地喝了一口。
“果然,這地方根一适合普通人。”他低聲歎道。
被死神眷顧的米花町,當初工藤夫婦讓他在這裡上小學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黑兵先生,你也是齋藤先生的熟人吧?”高木轉向黑兵,目光中帶着幾分審視。
“算是吧,我和他是同事,不過關系并不怎麼好。”黑兵的聲音低沉而冷淡,他扯了扯衣領,似乎對這悶熱的環境有些不耐。“他那種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都能做得出來,連同事之間的信任也能輕易背叛。”
“哦?能具體說說嗎?”高木一邊快速記錄着,一邊敏銳地捕捉到關鍵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