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乃輕笑一聲,聳了聳肩:“你有什麼證據?我不過是猜測而已,沒什麼能當做呈堂證供的東西。”
“氫化物,可不是那麼容易獲得的東西。”柯南沉聲說道,“橘乃小姐,你是東京工科大畢業的吧?”
“你怎麼知道?”橘乃愣了一下。
“牆上的照片有一張背景是工科大的小花園。”毛利小五郎身後的柯南擡起頭說到,“最近工科大發生過危險品被偷事件,有些校友以參觀實驗室為借口,偷偷帶走了這些化學品。”
“是的,前段時間我确實去參加了校慶,警察有沒有調查到什麼,我不能确定。”橘乃稍顯不安,但很快恢複冷靜,“不過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偷了東西?”
“新聞隻說了危險化學品,但你準确說出了氫化物。”柯南嚴肅地看着她,“而且你對化學有相當的了解,對氫化物的特性也應該非常清楚。”
橘乃攤開雙手,臉上帶着一絲譏笑:“也許是别的新聞說過吧,反正這種東西也不過是聽說過罷了。”
“新聞為了不引起恐慌并沒有明确指出是哪種化學物質。”高木補充道,“而且監控裡顯示,薄荷糖是你今天更換的。”
橘乃的目光掃過已經被處理走的屍體,眼神平靜得幾乎沒有任何波動。
“嗯,我殺的。”橘乃似乎松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解脫的笑容,“這種垃圾,活着也沒什麼意思,死了反而輕松。”
“齋藤小姐,為了這樣一個人渣,賠上你自己後半輩子,真不劃算。”黑兵皺眉說。
“是啊。”山田小姐眼中閃爍着淚光,“你還有未來,為什麼要這麼做?”
橘乃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物,臉上帶着一種冷酷的淡定:“我隻是想為我的父母報仇而已。”
“可是為什麼?”山田小姐哽咽了一下,眼中滿是困惑。
橘乃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因為他用陰陽租房合同騙了我的父母。我的父母是普通人,由于他是我丈夫,他們根本沒留意合同的細節。結果,他們不僅被騙光了積蓄,還欠下了不少債務。”
她的聲音中透着痛苦:“然後他就消失了。”
橘乃苦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他們是去外地了,直到後來才知道,年老的父母為了不拖累我,選擇了自殺。要不是我,或許他們也不會死。”
高木目光落在橘乃身後那一大把糖果上,沉默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每個人都在靜默中思索着,橘乃的冷漠與決絕讓人無法忽視。
“那為什麼你不找我們報警呢?”山田小姐的聲音充滿了困惑,“陰陽合同本來就是無效的,警方完全可以調查出來。”
“我知道,報警之後真相是可以查出來的。”橘乃的聲音低沉而平靜,仿佛已經放下了所有的情緒,“但我父母也回不來了。”她頓了頓,輕輕歎了口氣,“那些東西,已經無法挽回他們的生命。”
空氣中的壓抑感愈發濃重,所有人的心情都沉了下來。橘乃說的每句話,都帶着一種令人無法反駁的冷酷和無奈。她的父母已經死了,而她選擇了以極端的方式為他們複仇——即使知道自己的未來可能因此毀掉,她依然選擇了這條路。
案件最終進入了尾聲,警方根據所有的證據和供述,确認了橘乃的犯罪動機和實際行動。她因故意殺人被捕,然而,案件的複雜性讓所有人都無法輕易釋懷。每個人都感到,這背後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複仇故事,更是深深的悲劇和無奈。
周末的下午,荒川葉收拾好行李,準備回并盛。平時他不帶什麼東西,來的時候簡單,回去時也一樣,但這次卻不同。
他站在抽屜前,目光落在那把熟悉的山姥切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荒川葉輕輕撫摸着那把刀的刀鞘,感覺它似乎承載了某種沉重的責任。他将山姥切的刀鞘小心地放進了棒球套裡,盡量讓它不顯得突兀,再将抽屜裡的職介卡片收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卡包。那是刀劍男子在離開時交給他的物件,也是荒川葉為數不多的行李之一,來自原來世界的痕迹,他一直珍惜着。
這次出門,他還是整理了一個行李箱。箱子裡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還有沖矢昴特地為他準備的大包土豆炖牛肉。“吃完再走嘛,你走得這麼急做什麼。”沖矢昴在廚房裡邊做飯邊對他說,顯然是有些不太習慣荒川葉這麼早就要離開。
“有些作業在并盛沒做完。”荒川葉平靜地答道,“要是太晚回去就趕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