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川在絕望中一步步後退,直到他的背觸碰到了冰冷的落地窗。
那一刻,他仿佛聽到了命運的嘲笑聲。他驚恐地發現,落地窗竟然沒有關緊,一個足以讓他跌入深淵的縫隙正張開着大口等待着他。
“不!不要!”松川的尖叫聲在宴會廳内回蕩,但一切都已太遲。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如同一片落葉般從高樓之上墜落而下,消失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之中。
宴會廳内一片死寂,隻有窗外呼嘯的風聲在訴說着這個悲劇的結束。
這一幕沒有人想到,毛利小五郎和沖矢昴兩人都在觀察周圍有什麼東西刺激到了松川,但是沒想到的是落地窗的卡扣居然開着的。
也沒想到落地窗外就是懸崖。
慘叫聲消失在了風雨之中。
“不要再做蠢事了,小森,不紅子小姐。”此話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毛利小五郎那邊。
所有人都愣住了。
“啊?我?”毛利的話還沒說完,感覺到脖子上一陣刺疼,随即失去了意識。
“毛利先生,你在說什麼啊,老闆娘已經死了。”小森看向毛利說到:“我是小森啊。”
“是嗎?”毛利的聲音再次傳來:“你們整個旅館原本就是沒有打算在繼續運營下去了,在你殺死平山葵的時候。”
“……什麼意思?”小森繼續問到。
“之前就在疑惑,為什麼鬼魂殺人隻單單對平山小姐和紅子小姐兩個人砍掉了腦袋,然而現在我明白了。”毛利小五郎說到:“你們全部,除了我們這些臨時加進來的客人,都是參與在其中。”
“你先給平山葵吃了麻醉藥物,給他換好和你一樣的和服,随即櫻井當中自殺,在半夜其中一個工作人員将約出宮本将其推下樓梯,另一邊的就有人将平山葵搬了過來,還有人準備好時間拉了電閘,這是一出非常完美的紅楓女的戲,接下來的所有人都相互配合,隻是為了殺掉所有人。”
“……”小森歎了口氣:“什麼時候發現的?我不是小森這件事情。”
“你的臉上因為爆炸的餘波被波及到,但是沒有出血,說明你現在易容了,準确的說,在平山葵死後,小島之前。”小五郎說到:“紅子小姐,小森小姐現在在哪裡。”
“小森小姐?他早就不在這裡了。”小森,或者說紅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在衆人臉上緩緩掃過,撤下了臉上易容的假面,正是紅子。
“為什麼要這麼做?”毛利小五郎問到。
“因為,我是從櫻井家的孤兒院出來的。”紅子小姐冷笑到:“這裡的所有員工都是靠着櫻井家才有機會活下來的,因此,我們才絕對無法原諒造成這一切的人。”
“這些事情你可以告訴司法機構啊。”毛利小五郎接着說道。
“告訴?有什麼用?一切都是意外。”紅子在意外上加了重音:“合理的談戀愛,合理的結婚,保險也是合理的,醉駕的司機是意外,一切都是合法的。”
“但你們不能因此就剝奪他人的生命!”毛利小五郎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你們以為自己是正義的化身,但實際上,你們已經淪為了複仇的奴隸。”
“可是,這并不能成為你們剝奪他人生命的理由。”毛利小五郎繼續說道,“正義與複仇之間,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你們以為自己在為正義而戰,但實際上,你們隻是在用仇恨來回應仇恨。”
紅子深吸一口氣,擡頭看向毛利小五郎。
“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們已經無法回頭了。我們做出了選擇,就必須承擔後果。隻是希望,未來的某一天,能夠有人真正理解我們的苦衷。”
然而,就在這時,武裝直升機的聲音落下,這場由仇恨引發的悲劇也終于落下了帷幕。
然而,留給人們的思考卻遠遠沒有結束。在這個充滿複雜情感與利益糾葛的世界裡,如何找到真正的正義與和平,成為了每個人都需要面對的問題。
綱吉抱着荒川葉,沉默了很久。他的目光停留在荒川葉微微泛白的臉上,腦海中卻翻湧着複雜的念頭。如果法律不能懲罰那些作惡的人,那究竟該怎麼辦?正義與邪惡,真的能夠被清晰地定義嗎?這個問題如同一道無解的難題,壓在他的心頭。
就在這時,宴會廳的大門被人狠狠踹開,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一個銀色長發、身穿黑色皮風衣的男子大步走了進來,冷峻的氣場瞬間籠罩了整個房間。他的目光銳利,掃視了一圈,仿佛要将每一個人的狀況看透。
“都還活着吧?”他冷聲問道,語氣中夾雜着一絲不耐。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靠在綱吉懷裡的荒川葉身上。荒川葉閉着眼,一副“裝死”的模樣,讓男子的眉頭微微皺起。
緊随其後的,是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他們迅速在場内布控,為後方的醫護人員清理出一條通道。這群醫護人員推着擔架,裝備齊全,動作迅速而精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