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紅黑色的能量包裹了整列車廂。
一節車廂從天空墜落,仿佛一道流星劃過,卻因為是在白日,少有人注意。
當少年再度蘇醒,頭頂是藍天白雲,四周是幾棵綠樹,空氣中彌漫着什麼東西焦糊的味道。
[果然,列車組什麼的,是做夢吧。]
[我怎麼在野外,是夢遊嗎?]
“你又醒了?”粉色頭發的小姑娘探出半個腦袋,臉上有些愧疚,“不好意思,是我們牽連到你了,不過你放心,丹恒和穹他們一定能保護好你的,他們很強的!”
“他們……”少年看着很自覺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少女,揉着額頭緩緩起身。
“因為降落得太猝不及防,所以大家什麼都沒帶來,丹恒和穹先去尋找食物了。”三月拍了拍胸口,“而我是留下來保護你的,對了,我是三月七,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少年張了張嘴,腦内一片空白。
等等,我叫什麼?
他翻了翻自己的記憶,瞪大雙眼,腦海中的記憶仿佛缺失了一片,哪怕曾經的回憶十分清晰,但名字的部分卻像是被打上了馬賽克。
“我不記得了。”金色的瞳孔裡滿是茫然。
“啊……”三月七從破損的倒塌的石柱上跳了下來,繞着金發少年轉來轉去,心中湧起一種同病相憐,“那你還記得自己之前在幹什麼嗎?”
之前,之前在漫展上cos成空打崩壞星穹鐵道。
但這個不能說。
“也許是不小心撞到頭了,等回到列車我們送你去黑塔空間站治療一下。”三月七安慰地開口,又小聲補充道,“不記得過去也沒什麼,我和穹都不記得呢,但我相信隻要一直走下去,就肯定能找到自己的過去。”
三月,活潑又可愛,溫柔又貼心!
少年金色的眸子頓時亮晶晶的,“謝謝。”
三月七看着少年稚氣的面容上露出的笑容,忍不住也笑了起來,點評道:“雖然你和丹恒一樣很沉默,但感情上卻豐富很多嘛,對了,丹恒就是黑色短發的,還有穹,他們兩個你還記得嗎?”
少年點點頭。
冷面小青龍和銀河球棒俠。
崩鐵玩家誰不記得。
說到兩人,兩人也恰好走了過來。不愧是持明龍尊和星核精,身體素質就是好。
分明是同時随着車廂掉下的,少年此時還覺得渾身疼痛,但兩人顯然已經在周圍掃蕩一圈,找了不少的食物。
“你醒了啊,剛好來吃個蘋果。”穹看着蘇醒的少年,熱情地揮了揮手,接着将手中紅色的果子塞給三月七和少年,喋喋不休,“這裡不愧是阿基維利都不曾到來過的地方,一個界域錨點都沒找到,地圖也沒點亮,列車現在也聯系不上,也不知道襲擊我們的是誰……萬能的丹恒老師,快發揮你無敵的智慧吧。”
“三重命途的交彙之處,永恒之地……”藍粉色的眼眸眨了眨,擡頭看向天空,三月七的聲音似有些感慨,“翁法羅斯。”
少年低頭乖乖地啃了一口蘋果,然後順着三月七的目光看向遠處,瞳孔地震。
等等……
他看到了被一層層高大的石台包裹住巨大平台,看到了如同鬥獸場的平台四周散落着倒塌的巨大羅馬柱與石拱門,單憑借這些殘存遺迹,足以想見這裡曾經的輝煌。
若按照美術風格,這的确是翁法羅斯預告中古希臘羅馬風格的模樣,但……
少年捏緊了手中的蘋果,目光看向了在場地中遊走的巨大機關,它步伐緩慢,每一步都似要震顫地面,它雙臂垂至小腿,手部粗大,讓人不自覺回憶起當它旋轉成大風車時帶來的巨大傷害。
是你!獨眼小寶!
是你!千風神殿!
“不是!”沉默寡言的金發少年忽然開口,打破了沉浸在開拓的恍惚中的三人。
“什麼?”穹好奇地湊了過來,看着少年手中剩下一半的蘋果,又好心地遞了一顆日落果,“嘗嘗,味道不一樣。”
“這裡不是翁法羅斯。”少年強調,然後低頭接過日落果,“謝謝你。”
“好乖,嘿嘿。”灰發少年發出了古怪的笑聲,擡手摸了摸對方金色的頭發。
“你不是失憶了嗎?”三月七疑惑。
金發少年低頭避開了某個星核精的毛手毛腳,沒有直接回答少女的問題,“這裡是提瓦特!”
“但這裡的确是未曾在智庫中記載,開拓未曾到達的地方。”丹恒看向少年,眼神中多了幾分慎重,“可否将你所知道的情報與我們分享。”
“我失憶了。”少年眨巴着眼睛,真誠地回望丹恒。
“哇,也許這裡就是你的家鄉呢。”三月七樂觀地開口,“沒準我們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個神秘的大佬,他一眼就能知道你的來曆。”
“對啊,也許翁法羅斯隻是憶庭的叫法,提瓦特是星球内原住民的自稱呢!”穹猜測道。
“這必不可能!”沒空打斷三月七的預言,少年立即反駁了穹的猜測,頭頂金色呆毛一翹一翹,似一隻羽毛蓬松的金色小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