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品嘗蒙德的早餐,幾人一邊閑聊起來,少年也漸漸從清晨的尴尬中解脫,想起了三月七急匆匆闖進門的事。
“三月,你早上來是準備說什麼?”
“欸,我……”三月七愣了一下,然後恍然。
“這裡食物太好吃了,差點讓我忘了。”三月走到窗前,一把拉開窗簾,擡手指向窗外,“你們看!”
蒙德人的确善用飛行翼,在三月七指着窗口的時候,一個人正好從遠處的風車圍欄上跳了下來,張開翅膀。
少年探頭瞄了一眼,忽然理解了為什麼蒙德的飛行要考試,空中航線的确有些擁擠了。
穹頂着一頭小灰毛,眼睛越發明亮。
“好玩!”穹站起身指着窗外,轉頭看向丹恒,直抒胸臆,“我要這個!”
“先去西風騎士團拜訪吧。”丹恒停下筷子,歎了口氣,“之後幫你們問問。”
“好耶!”
“丹恒老師萬歲!”
埋頭吃面的少年聽着兩聲同時響起的歡呼,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太好了,列車一家人就是最棒的!
三月七探索什麼翁法羅斯啊,還是提瓦特安全。
看着少年毫不掩飾的欣喜笑容和那雙充斥着柔光的金色眼眸,丹恒垂下了眼眸,嘴角似有了一個像素點的浮動。
有些吝啬,不過也是一個微笑了嘛。
然後,很好的提瓦特在四人吃飽喝足準備離開歌德酒店時給了少年一巴掌。
酒店大廳入口,兩個頭戴兜帽,面具覆面,身穿有着火焰色拖尾的黑色緊身風衣正手握兩把彎刀的債務處理人,氣勢洶洶地站着。
“這是做什麼?”丹恒擋在三人面前,對上了讨債人面具後陰狠的目光。
“昨天晚上,我們丢了東西,整個酒館除了我們自己人就隻有你們四個外人……”頭頂傳來響聲,幾人擡頭望去,女人眯着眼睛,懶洋洋地靠在二層欄杆上,俯視着大廳裡的四人,而她就是昨日和凱亞對峙的卡佳。
“你這不是栽贓陷害嗎!”三月七氣得叉腰,“我們可連你們丢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丢的自然是很重要的東西,女孩。”女人聲音傲慢,“我這也是沒辦法,還請諸位諒解。”
“你的目的?”丹恒聲音冷靜,眼底隐有怒意。
“讓我的士兵搜個身吧,當然,還有你們住過的屋子。”
“誰讓你們非要和愚人衆住在一起呢。”女人說完,扶了扶臉上的面具,然後輕飄飄地離開。
很顯然,這隻是一場低劣的報複。
聽懂了潛台詞的少年撇了撇嘴,在遊戲劇情裡他就不喜歡女士,現在覺得女士手下的愚人衆和她這個執行官一樣讨厭!
不,眼前這個女人更讨厭。
因為她明顯是因為不敢惹西風騎士團,才來找幾個“普通人”麻煩。她既不為了獲取情報,也不曾思考得失,隻是遷怒和洩憤。
向更弱者揮刀,隻會讓她……
更掉價。
看着圍上來的愚人衆們,看着列車組齊齊降低重心,一手藏于身後,顯然已經準備好反擊了。
“我說歌德大酒店,下次咱就别住了吧。”三月七掃慢慢靠近的幾人,語氣淡定。
“迷信。”丹恒回答。
列車組三人顯然很習慣這樣的變故,他們沒有少年心底的氣惱,甚至還能調侃兩句。
一場戰鬥似乎一觸即發,少年卻透過敞開的窗戶,看見了天空上一道格外靈動的紅色身影。那紅色比其他顔色更加鮮豔,那身影像是天空中靈巧的鳥兒,風之翼就是她的翅膀。
安柏!
在認出來人的一瞬間,少年金眸一亮,三步并作兩步,嗖一下竄到了窗前,雙手合十做喇叭狀,大聲呼喚。
“偵察騎士!!愚人衆遭賊了!!!”
一句話喊完,天上的安柏當落了下來,大廳的愚人衆也停下了步伐,準備出手的列車組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詫異地看向了金發少年。
少年微微抿唇,露出了一個羞澀的淺笑。
一句話,讓愚人衆惡心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