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挾持了人質的讨債人攥緊手中雙刀,目光警惕地看着突然襲擊的“敵人”,表情猙獰。
“住手,否則我就要了他的命!”讨債人攥着刀柄的指尖緊了緊,看着驚訝停手的三人,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與我們愚人衆為敵!”
“是來自星穹列車的無名客。”有少年輕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讨債人一愣,低頭看向手中的人質,卻正對上少年一雙躍躍欲試的璀璨金眸。
少年緊握手中長劍,後退一步抵住敵人的胸口,熟練地擡起手肘。金色長劍的劍鋒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撞在了刺向脖頸的刀刃。
“刺啦”一聲,兵刃激烈的碰撞發出尖銳的聲音。
本打算上前支援的三月七被攔在了原地。
“相信他。”丹恒這樣說着,卻緊緊握住了擊雲的槍柄。
少年的反擊十分漂亮,他的眼神平靜的仿佛見慣了戰鬥的戰士,一招一式帶着淩厲的劍風,
戴着兜帽的讨債人見狀不妙,下意識隐去身形,隻在空中留下一道暗紅的輪廓。
在對戰中失去敵人位置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但少年卻似早有準備。
一枚金色的結晶附着在敵人心髒位置,在敵人隐身的瞬間鎖住了他行動的腳步。
讨債人猝不及防栽倒在地,再恢複視野,也隻看見抵在脖頸的金色單手劍。
“你是什麼人?”讨債人此時的話語虛弱而膽怯。
“朋友。”少年握劍的手平平遞出一寸,看着劍尖染上一層血迹,才慢條斯理地開口,“現在,是我問你。”
摘星崖的風忽然大了起來,狂風吹起少年輕薄的披風與金色的發絲,露出那有些稚氣的面容,但此時的讨債人再也不敢小看面前的少年。
“你們是哪位執行官手下,為何來到蒙德,又從哪裡得到這裡的消息?”
“我們是第七席木偶大人的屬下,奉命搜集這些遺迹機關,我們之前是在璃月活動,因為魔神襲擊,我們便撤到了雪山。”讨債人服軟得很快,也許是發現其他隊友都昏迷了,沒什麼心理壓力的他迅速将自己的情況交代了個徹底。
“你是說蒙德雪山?”此時列車組三人已經走了過來,丹恒看向少年,“你去休息吧,我來詢問。”
“我可以……”少年想說自己對提瓦特了解更多一些,可是對上丹恒清冷但堅定的眼神,他遲疑地松開了手,下一秒,金色長劍驟然散成光點。
“去吧,車裡應該還有一些奶茶。”丹恒想了想,補充道,“不健康的東西,少喝點。”
“走走走,嘗嘗仙舟特産。”穹幹脆利落地抱起少年,如同高舉着金燦燦辛巴的獅子王,蕪湖一聲沖向了列車。
“車門!!!”猝不及防的視野變換讓少年眼中隻能看見飛快接近的列車車門,緊張之下他下意識閉上了雙眼。
意料之外,他并沒有撞上車門,愚人衆努力了許久都沒撬開的車門在兩人靠近後絲滑地打開了。
整列車廂并不是少年熟悉的樣子,在他正驚異地四處張望,卻猝不及防被穹扔到了一張柔軟的座椅上。
“冒失……唔。”少年正準備抱怨冒失的星核精,卻忽然感覺脖頸處傳來尖銳的刺痛,額頭上當即泛起一層冷汗。
“别動。”穹摘下手套,一隻手擡起少年的下颌,另一隻手輕柔解開了少年系在脖頸上的披風。
“讨債人的刀那麼快嗎?”少年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為什麼丹恒和穹非要讓自己回列車。
少年仰着頭瞄着被穹甩在座椅上的披風,看到白色的披風上沾染了一層血紅,下意識擡手試圖摸一摸脖頸上的傷痕。
“啧。”穹按住試圖亂動的手,接着熟練打開了座椅下的藥箱,取出清潔傷口的藥物和繃帶,低頭細清理起來。
實際上,少年受的傷比他自己想象的要重,邪眼激發的火元素力量附着在刀刃上,讓白皙的脖頸上被刀傷橫穿而過,傷口處皮肉翻卷,邊緣也帶着些燒焦的黑色。
也許是第一次戰鬥少年太過緊張,當時他并沒有意識到疼痛,可是随着穹的動作,少年的身體終于忍不住輕微顫抖。
“疼……”
“帥的代價。”
“你個小灰毛還說風涼話。”金色的眼眶蓄滿淚水,少年聲音嗚嗚咽咽,“你的不滅三振呢!”
“這個名字你都知道?”穹嘟囔,“那是戰鬥應急用的,又不能治傷口,也不能減緩疼痛。”
“你不行!”少年睜着霧蒙蒙的眼睛,無理取鬧,“藥師怎麼沒看你一眼,讓你走豐饒命途呢?”
穹垂下金色眼眸,看着掌心下輕輕顫抖的小小喉結,動作頓了頓,忽然一笑道:“你想好再說,我手裡可是仙舟醫療技術。”
“哦。”
少年安穩不敢動了,隻仰着脖子默默流淚,穹處理傷口的動作頓時快了不少。
在清理好了傷口後,他仔仔細細地将繃帶繞着少年的脖頸纏繞好,最後還在收尾處惡趣味地打了個蝴蝶結。
“好了,很乖哦。”摸了摸少年的頭頂,穹信守承諾地給對方塞了一杯奶茶,“獎勵。”
少年一手握着溫熱的奶茶,一手摸了摸從鎖骨處垂落的蝴蝶結一樣的繃帶,無奈地看向穹。
“有意思?”
“超有意思。”
穹打了個響指,不滅三振綠色的光點落在少年身上,“感覺怎麼樣?”
“現在不疼了。”少年擦了擦眼淚,摸着脖頸上的繃帶。
“那是仙舟的藥的作用,治療外傷很好用,不是秘技的能力。”穹無奈解釋,“我是問第一次戰鬥的感覺怎麼樣?”
少年指尖輕輕一顫,一柄隻在遊戲最開始劇情中才見到過的華麗金色長劍落入掌心,“不是破壞劍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