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與旅行者見面也升起了幾分期待。
畢竟和星穹列車的列車組一樣,少年也是從頭到尾見證了旅行者一路尋找兄長的旅途的,多多少少算一隻看不見的派蒙。
似乎是因為注意少年的時間太長,阿貝多忽然微微蹙眉,“你的力量,和旅行者似乎不太一樣,有些熟悉,介意被我研究一下嗎?”
“……不用了。”
“真的不可以嗎?”阿貝多有些藍色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遺憾,搭配那白金色的發色,就像一位高貴又憂郁的王子。
少年此時卻體會不到這種美麗,隻覺得後背涼飕飕的,這就是被研究人員盯上的感覺嗎?少年下意識看向穹,不知道對方第一次被黑塔追着研究時怎麼說得出“得加錢”這個答案的。
但穹的表現卻有些奇怪,他沉默地站在角落裡,一雙金色的眼睛嚴肅地盯着阿貝多,似在警惕,又好像隻是在沉思。
“是阿貝多,有什麼問題嗎?”少年茫然的視線在阿貝多和穹身上來回掃過,思考着。
似乎是注意到了少年看過來的目光,穹朝收回了望向阿貝多的視線,朝着少年眨了眨眼睛。
“?”少年歪頭,沒接收到來自穹的信息。
有被少年歪頭眨眼的動作可愛道,穹撐着座椅邊緣輕巧翻了過來,在阿貝多震驚的眼神中摸了摸少年頭頂的呆毛。
“阿貝多先生,冒昧問一句。”穹擡手擋住了試圖反擊的少年,神情忽然凝重了下來,“你是人類嗎?”
原本已經打算不顧風度和訪客準備暴揍手欠的星核精的少年停下了動作,詫異地望向穹,唇瓣抿了抿,悄悄放松了力量。
他并沒有将阿貝多的資料告訴列車組,原因和他沒有說出凱亞的身份一樣,雖然信息很重要,但對于阿貝多來說都是個人隐私。
所以……穹是怎麼知道的?
阿貝多也有同樣的疑惑。
“你是怎麼知道的?”阿貝多并沒有為自己的身份被揭穿而緊張,他藍色眼中隻有單純的好奇,“是你們外星人……星海來客的特長嗎?”
“不。”穹搖了搖頭,擡手摸了摸胸口,“隻是在你的身上感覺到一股強大暴虐,但暫時還算穩定的力量。”
“你猜得沒錯,我是一顆炸彈。”阿貝多平靜地回答。
車廂裡似乎忽然竄過一陣冷風,空氣莫名變得尴尬。
“嗯?不好笑嗎?”阿貝多目光掃過神色嚴肅的三人,又看向了目瞪口呆的少年。
“啊,問我嗎?”少年慌亂地四處看了看,又指了指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看上去隻是普通研究人員的阿貝多,少年總有一種莫名的惶恐,就好像是看見了研究人員的小白鼠。
想想列車上的人吧,一個持明族,一個星核精,一個謎之美少女。放在身為研究人員的面前,這就是三個課題吧。
“果然,我并不擅長寒暄。”阿貝多仔細觀察少年的神态,而後淺淺歎了口氣。
“我想,這不是重點。”少年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阿貝多,隻能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丹恒。
“說得對。”丹恒點點頭,認真承諾道,“既然我們已經接下委托,必然會盡力完成。”
“那麻煩你們了。”阿貝多也知道雪山的變化一天不解決,問題就會越來越麻煩。想到那仿佛兩個時空交錯的畫面,他歎了口氣,站起身,“那我就先告辭了,願諸位此行有風神護佑。”
“他們這些人可真虔誠啊。”三月七看着就算是看上去冷靜的科研人員也說出這樣的祝福,忍不住有些驚異,“我以為他們多少會……不信神一些?”
“不信神?”原本已經走出一段距離的阿貝多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發愣的少女,“你不會想知道那個後果的。”
阿貝多說完後平靜地邁步離開了。
“那句話,有什麼不對嗎?”三月七被吓了一跳,有些茫然。
“他的煉金術來自提瓦特一個覆滅的國家,無神的國度——坎瑞亞。”
少年透過窗戶,看着煉金術士越走越遠,也看到了幾個在不遠處活躍的丘丘人。
“他也是煉金術的造物?”穹雖然這樣問,卻似乎已經得到了答案,他擡起手碰了碰那個自己的胸口,“很不穩定的能量體,他說自己是炸彈似乎也沒錯。”
“不穩定?”少年回憶着劇情的設定和阿貝多對旅行者說如果自己失控請求旅行者阻止的flag,認可地點點頭。
阿貝多和杜林都是萊茵多特的造物,既然黑土層造物杜林能造成巨大的危害,那麼由黑土提純的白垩之子想來力量會更上一層樓……杜林還強大的深淵力量嗎?
嘶,蒙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