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一輩子不出永芷宮,也不能保證身邊随時都有人,在有能力逃跑前盡量弱化自己最好。
如蕭宴甯所料,七皇子把太後佛堂燒了,把太後氣病的消息很快傳遍後宮。
皇後聽聞後一愣,想到秦貴妃的性子,也很氣人,沒想到她兒子更勝一籌。想到這母子二人,皇後心中一陣無語,随後嚴聲道:“令宮人不許亂傳。”
她身邊的大宮女意雪道:“是。”
雖是這麼回答,但心裡很明白,這種事根本防不住。
宮裡那麼多人,八卦之心都被燃起了,想要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根本不可能。
太子也很快聽到了消息,太子腦海裡浮現的是抓周時那個活潑到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弟弟。
隻是沒想到會這麼活潑。
“傳令下去,東宮不許任何人談論此事。”太子收起心神淡淡吩咐,事關太後、秦貴妃和七皇子,也可以說事關秦家,事關秦首輔,他不會讓人在這件事上抓住把柄。
第二天,前來給皇後請安的妃嫔齊得不能再齊了,往日總因病告假的周悅兮周貴人還在咳嗽都來了。周貴人是皇帝入京前最後一個納入王府的人,入了宮也很是得寵,直到秦貴妃入宮搶了她的風頭。
後來,周貴人莫名小産一次,心裡自然有各種想法。
聽到秦貴妃順利有子,她心裡更是憤恨,隻覺得當初自己擋住了别人的路。秦貴妃要有個什麼不好,她自然高興。
皇後看到這群人就知道她們都是想來看秦貴妃的笑話。
皇後有些頭疼也有些無語,至于嗎。
隻是前來看秦貴妃笑話的人很多,秦貴妃卻沒來,來的是劉海。
一看到劉海,皇後的神色都正了幾分,劉海笑眯眯地表示,秦貴妃一大早身體不舒服,皇帝體諒她辛苦,免了今天請安之事。
皇後:“貴妃妹妹身體不舒服,當好好休息才是。”
其他妃嫔則酸得不行,誰不知道皇帝昨晚歇在永芷宮,這不是明晃晃的炫耀嗎?
有什麼好炫耀的。
等劉海離開,周貴人咳嗽着笑道:“皇上還真體諒貴妃,就是不知道貴妃今日身體不适,還會不會去太後宮裡。”說完這話,她朝皇後看了一眼。
既然借口身體不适不來請安,秦貴妃要是去了太後那裡,豈不是明晃晃打皇後的臉。
柳賢妃笑道:“貴妃性情中人,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
皇後神色微冷,她擡眸:“周貴人,你既還在病着,就該在宮裡好好養病。今日這一奔波,萬一身體病情加重,那就是得不償失。”
周貴人一臉讪讪。
皇後又把目光挪向柳賢妃:“許容華在鐘祥宮養胎,柳賢妃要好好照顧才是。”
柳賢妃抿嘴一笑護,大大方方道:“皇後娘娘放心,臣妾日日盼望龍嗣平安出生,萬萬不敢掉以輕心。”
皇後收回視線:“好了,今日也沒什麼事,都回去吧。”
衆妃嫔起身行禮告退。
消息傳到永芷宮,正在描眉的秦貴妃冷笑一聲,想看她的笑話,沒門。
不枉費她今天一大早醒來就把頭藏在被子裡不出來。
皇帝拽被子都沒拽過她。
皇帝看她那動作好笑得很,便問緣由。
秦貴妃躲在被子裡悶聲道:“臣妾今日身體不适,不能給皇後娘娘請安了。那些想笑話臣妾的人,怕是要失望了。”
皇帝:“……胡說八道,誰會笑話你?你要是以這種借口不給皇後請安,那就是欺君。”
“臣妾就是身體不适,何來借口。”秦貴妃把被子掀開露出頭,一臉恹恹:“皇上若是不信,請禦醫前來把脈就是。”
她可沒有欺君,她昨夜故意沒怎麼蓋被子,頭都疼了。
皇帝:“……”
知道貴妃真的病了,皇帝為了表示自己沒有那麼小心眼,還親自讓劉海往永坤宮跑了一趟。
蕭宴甯火燒太後佛堂的事以皇帝和病秧秧地秦貴妃親自去給太後賠罪為終點。
從那天之後,落在蕭宴甯身上的目光多了不少。
而蕭宴甯很快又給了大家一個驚喜,他,不喜歡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