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靈拽着段雲朗的手往床邊走,段雲朗忽然安靜下來了,不反抗,乖乖地跟着走。
上次被親是意外,體驗感不是很好。
談靈想掌握主導權,将人按到床邊坐下,自己也坐到一邊,上手就勾住他下巴拉過去,低聲蠱惑:“雲朗,都是男人,親一下,不會怎麼樣...”
這也是在勸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眼看唇瓣即将相接,段雲朗理智臨近崩潰,但還殘留一絲清明,擡手推了他一把,怒道:“你胡說八道什麼!”
談靈看他耳根通紅,淡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瘾一上來,不是得做些什麼才能緩解嗎?”
段雲朗一怔,揪着他衣領,“你..到底在說什麼!”
談靈眼都不眨,“聽說....段璟為了設計你,給你下了合歡宗的秘藥,還把你打扮成女子的模樣準備把你送到合歡宗,你失蹤的那段時間,有很多說法,還有一些不堪入耳的傳聞,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看你今夜的樣子,我猜你可能是那..什麼瘾發作了。”
段雲朗的身世一直受仙門百家議論,有關于他的傳聞很多,談靈随便編幾個,他也不會追究是誰傳出來的,而且傳聞這事,哪裡能知道源頭是誰。
所以怎麼編都不過分。
合歡宗的丹藥都不太正經,以刺激人性.成瘾來修煉雙修之道,這秘藥的作用和長生花的副作用差不多,剛好也符合。
“不是!”段雲朗一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腦子就發蒙,回過神,啞聲道:“我沒吃秘藥!”
那個叫江玄的人,身上也有淡淡的清香,但和談靈身上的味道完全不一樣,段雲朗不會記錯。
為了記住那個人的味道,他還親自調香,調出了一模一樣的味道藏着。
不一樣的味道,不同的人,卻勾起他心底一樣的惱怒。
段雲朗意志堅定,不允許自己向情毒投降,突然從袖中抽出短刀,猛地往自己的腿上刺去。
“你幹什麼!”談靈及時抓住他的手,“這一刀下去,不疼啊。”
段雲朗用力往下壓,談靈拼力往上拉,雙方僵持不下。
談靈有些佩服他了。
竟是甯願自傷,也不願妥協。
這長生花的副作用是系統特地設定來推進劇情,哪裡是靠他意志力就能忍耐的,越忍耐,後續隻會壓抑得更深,一旦爆發,反而更難控制。
談靈和他較勁,兩人拉扯着一把短刀,“雲朗,我都說了可以幫你,你怎麼這麼倔啊,甯願紮自己,也不想和我親近嗎?”
段雲朗體内欲.火難消,已經很艱難了,還要被一個搞不清楚情況的人搗亂,他氣得渾身發顫。
談靈看他眼神冒着殺氣,面無懼色,一把奪過刀,擡手就扔了出去。
“你..你無恥!”段雲朗眼看短刀被扔了,心煩氣躁:“幫我?你當真是為了幫我嗎?”
談靈一愣,不明白道:“什麼意思,說我無恥,我還不是好心...”
段雲朗緊緊盯着他。
談靈頓了頓,靈機一閃,明白了,失笑道:“不是,我...你...”
他笑到一半,突然斂住神色,抿了下嘴,放棄解釋,道:“好,就算我圖謀不軌吧,既能幫你緩解瘾症,你又不損失什麼,你怕什麼,怕我吃了你啊。”
段雲朗擡眸,眼中露出狠戾,猛地壓倒他,喝道:“閉嘴,閉嘴!”
談靈一陣頭暈眼花,看他一副崩潰痛苦的神色,舉手投降,“不說了,我不說了。”
段雲朗壓着他,盯了片刻,冷不丁出手點穴,談靈身體一僵,不能動了,“...别再靠近我了。”
他說得很無力,從談靈身上起來,踉跄地走開,撿起地上的短刀,毫不猶豫地朝身上紮了下去。
談靈拿不到攻略點數,也不懊惱,他雖做了心理準備,但還是有點過不去心裡那道坎。
段雲朗沒有屈服欲念,靠放血扛了過去,說實話,談靈松了一口氣。
次日清晨,睡得很死的談靈還是被段雲朗叫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