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應。
房子内部布局,同外面一樣的基調。
破爛的蕾絲邊從木梁上垂落、纏繞,替代蜘蛛網作用,無處不在。
牆邊立了一個人形,兩人朝那走去。
藉聊塵也喊了一聲,同時離那團人的黑影更近一步。
依然無人應答。
薊之道:“今天的地下監獄不太對勁。我翻一下日志。”
作為審判的關鍵道具本子,地下監獄發生的事,它會自動記錄下來,承擔獄警看管的作用。
發生的瑣事過于多,往會翻了好久,薊之才道:“有一段時間空白。”
薊之看向藉聊塵,提醒道:“有人硬闖進來了。”
正當藉聊塵琢磨這還能怎麼硬闖時,門外缺損的門簾突然随風而動,一柄權杖刺進來。
藉聊塵側對着門,餘光瞥見,快速地撲倒被攻擊點薊之。
好在對方沒有死纏不休的打算,見一擊不成,便離去。
藉聊塵起身,扶起薊之,二人相視,道:“沒事吧?”
“我沒事,先把那人抓住。”想必闖入者便是那人。
藉聊塵率先追出,時間已經很遲了,隻有一塊黑色的袍角拐過彎。
等薊之搜查完屋内,确認完沒有再潛伏的危險,出來與藉聊塵會合。
各自分享信息。
薊之道:“那團黑影隻是斷了線的木偶。”
藉聊塵朝右邊指了下,“那人身手矯健,穿着奇特,往那邊去了。”
薊之道:“能想到會是誰嗎?”提前猜到敵人底細,于他們有利,能快速想到應對之策。
藉聊塵想着黑袍,拐杖等元素,腦海裡确實浮現出一個人,他不自信地道:“不知雲?”不可能啊?莫可塔校長都沒了,理應那些人都會離開。
隻是正在經曆副本的,倒是不好說。
“在我印象裡,那确實與白社服飾很接近。”薊之關的人太多,需要點時間回憶回憶。
亂想亂猜是要的,把人抓住拷問一番也需要。
好在這地方簡單,分叉路口少,沒有什麼大型建築物供人躲藏。二人一路追過去,放緩了腳步。
因為他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藉聊塵與薊之對望,藉聊塵擔心是陷阱。
怕有人化作梁雀安和宣檸,引他們過去,然後一網打盡。
梁雀安喊道:“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放着小爺來!”
宣檸和她對吵,“瑪德,你來你來!我就不信你能解開這鐵鍊子。”
“……”
藉聊塵扶額,确信了,這口癖和脾氣,是本人。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但顯而易見,有人綁了他們。
救人要緊。
兩人出去,梁雀安和宣檸被反擰胳膊,背對背抱樹,相對地捆在樹幹上,急了剛好用手指去戳對方的胳肢窩。
正巧趕上他們互相傷害,被撓的嘎嘎笑。
宣檸:“哈哈哈哈死孔雀,你居然哈哈哈敢……不行了,松手!再不松我讓薊之搞死你哈哈哈!”
被捆成豎着的烤雞,還能像麻花一樣扭來扭去,梁雀安忽然道:“诶,薊之來了!”
宣檸艱難地扭過頭,“你别想騙我哈哈哈!”
二人像是看到誰了,停下了互相折磨的動作,分别将氣喘勻。
他們看到解救的光輝了,藉聊塵又糊塗了。
見他們一口一個薊之的狀态。
按道理,應該沒那麼熟才對。
藉聊塵看向薊之,像是在無言的确認什麼。
恰好薊之懂他,肯定道:“對,他們的□□被冰封住,隻能這樣退而求其次地保住他們靈魂。按道理,靈魂狀态是不會受困的,是自由的才對。”
宣檸的下一句話剛好解答薊之的疑惑,“是白社的塑形藥水和叽裡呱啦的對我們念了一通咒語。”
塑形藥水,可以将飄渺的氣體形态,變成固體,使用在人身上,就是讓他恢複成擁有身體時的模樣。
若是這樣,說的通了。
藉聊塵不可置信,“果然是白社搞的鬼。”那個襲擊他們的黑衣人也肯定是白社的了。
梁雀安道:“不過話又說回來,我都快忘記擁有身體的感覺了,還挺實在。”
宣檸的腿蛄蛹,道:“能先救我們再來說感悟嗎?我……有點尿急。”
站在那裡呆着的兩人動起來,開始想辦法怎麼切割這個鐵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