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你怎麼會這麼想。這是被開86那個小子帶偏了。”東堂社長聽着館智幸最近的嘗試,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畢竟是自己最敬佩的老師,館智幸能怎麼辦呢?還不是站在一邊,委屈的任由社長嘲笑自己。”去尋找突破瓶頸的方法,這不是社長讓我做的嗎?“
片刻之後,東堂社長終于止住了自己的笑聲,恢複平日嚴肅的樣子,對着館智幸講到,“不要去聽那小子說什麼,而是去看看他做了什麼。能夠在職業車隊大力招攬的情況下,還堅持去跑這種公路比賽,說明這家夥是真的喜歡這項活動。你呢,阿幸?還記得你是因為什麼而選擇了賽車嗎?”
館智幸有些迷惑的看向社長,”為了遇上各種不一樣的對手?提升我的車技?“
看着這個不開竅的學生,東堂社長實在是沒忍住,伸出手往他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我可不記得,你請求加入東堂塾的時候是這麼說!”
突如其來一個暴擊仿佛敲散了環繞館智幸多日的苦惱,霎時間,腦海中浮現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東堂社長的場景。
那天,好像也是一個夏日的傍晚。還在附近高中就讀的館智幸,興沖沖的放學後駕駛着父親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就跑到了東堂塾的門口。
然而這裡的大門并沒有朝他打開。來來往往的車手,一聽到他是個剛拿到駕駛證的新手,就擺擺手讓他乖乖回去上學。聚集在這裡的,可都是在各種山路賽中嶄露頭角的年輕人,不歡迎他這種初級水平的家夥。
少年沮喪的聽着大家的話語,倔強的一個人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離開。直到他幸運的撞上了東堂社長,事情才有了轉機。
這個時候的東堂社長,從職業比賽中退役不久,正滿懷壯志的準備大幹一場,為職業賽事輸送更多的人才,也正是他的成就令衆人對東堂塾趨之若鹜。看着眼前這個揪着自己,要求加入東堂塾的少年,東堂社長挑起眉頭,不怒自威的樣子幾乎要把館智幸吓退了,但盡管眼神中露出了膽怯的情緒,他還是頑強的站在東堂社長面前。
也正是這份堅持,讓東堂社長給了他一個機會。
“為什麼想要加入東堂塾?”
“因為我喜歡賽車。雖然我的朋友都不願意和我比賽,但隻要能夠開車,我就很興奮。聽着汽車的引擎聲,駕駛着它跑過一個個路口,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小少年目光灼灼,訴說着自己對賽車的喜愛。也正是這份熱愛,打動了東堂社長。
從記憶中抽離,館智幸身前站着的還是他的引路人,隻是社長的臉上多了些滄桑。
東堂社長看着有所觸動的館智幸,拍拍他的肩膀,“之前你們不是都很奇怪,為什麼我會收下你。這個答案,我現在給你,是熱愛。“
說罷,東堂社長大步的往前走着,把空間留給了自己的得意門生。
目送着社長離開,館智幸回頭在車庫裡找了個角落坐下。看着停放着的車輛,和滿滿當當的各種零件,這個熟悉的場景也勾起了館智幸的回憶。
曾經,他也在這裡調校着自己的車輛,有信心滿滿的為比賽做準備的時候,也有落敗後忍着心中的酸楚重新改裝車輛的時刻。那個時候的少年,好像永遠不會被打倒,失敗了就重新鑽研,下一次打回去。
後來,他加入了職業車隊,那裡人才濟濟,稍不注意就落後于人。為了自己的驕傲,他恨不得泡在賽道上,更加嚴苛的訓練自己,既然公路的跑法沒有優勢,那就一點點磨,把所有不規範的操作和被鄙夷的習慣統統改掉。
再後來,就像在東堂塾裡力争第一一樣,他成為了車隊裡最好的車手,開始計較着每次計時的幾秒鐘,為每一次勝負而情緒波動。隻有獲得勝利的時候,才能看見他露出微笑。好像再也沒有了,那種為駕駛而雀躍的心情。
館智幸回憶起自己對那個家夥的勸說:珍惜自己的天賦,不要在公路賽上浪費時間,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我好像忘記了,最開始的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