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海,你呢?你的愛情試煉怎麼樣了?”武内樹好奇的問到,雙手不自覺地搓動,眼中閃爍着期待的光芒,“是不是很快就能見到那個神秘的女孩子了?”到時候,情侶聚會什麼的,還不是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呃……”拓海的話語略顯遲疑,臉上的神色複雜難辨。
在這一刻,聚會現場仿佛被一層微妙的氛圍所籠罩,僅存的兩位清醒單身車手——輝二與健二,猶如獵鷹捕兔般敏銳地捕捉到了拓海那抹不易察覺的失落。他們心有靈犀,無需言語,便如同兩位默契十足的守護者,一人一側,穩穩地按住了阿樹那因酒精催化而略顯亢奮的肩膀。阿樹被這突如其來的“友好約束”搞得一愣,随即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穩穩地坐回了榻榻米上,臉上還挂着幾分意猶未盡的癡笑,仿佛仍在回味着剛才的歡樂時光。
“怎麼了?快……”阿樹的話語才開了個頭,就被輝二與健二默契地用空閑的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兩人相視一笑,眼神中充滿了得意與狡黠,健二甚至還特意甩了甩他那頭精神的短發,仿佛在慶祝他們的默契無間,就像是完成了一場精彩的配合表演。
“健二前輩,你們不用這樣的。”看着被牢牢“封印”的阿樹,拓海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但心中卻湧起了一股暖流。他連忙擺手,試圖解釋,“我隻是……分手了。”
“什麼?唔......”武内樹誇張的表情還沒來得及完全展開,就再次被“封印”了。一時間,他的心神全都集中在了如何擺脫這兩隻“讨厭”的手上。
“沒關系的,那什麼一年的愛情試煉,聽起來就像是場不靠譜的冒險。”池谷拍了拍拓海的肩膀,安慰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理解與鼓勵,仿佛是在告訴拓海,這一切都不算什麼。
“呃......池谷前輩......一年時間是我提出來的......”拓海有些尴尬地撓了撓頭,聲音中帶着一絲苦澀。
“哈哈,這樣啊,沒事沒事。”池谷爽朗地笑了笑,拍了拍拓海的背,“随着Project D的征戰越來越成功,關東境内喜歡你的女孩子隻會越來越多。和你提出分手,她肯定會後悔的。上周你和阿樹去秋名的時候,不就遇上友子小姐了嗎?她也很可愛啊,說不定就是下一個緣分呢!”
“那個......分手也是我提出的......”拓海的聲音有些低沉,仿佛是在訴說着一個不願提起的秘密。這句話一出,整個房間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前的甯靜。
一時之間,池谷、輝二以及健二等人都愣住了,現場的氣氛變得格外尴尬,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起來。他們心中暗自着急,心裡默念着:死嘴啊,快說點什麼來打破這沉默吧!
就在這時,阿樹終于瞅準了他們一時的松懈,靈活地掙脫了“束縛”,迫不及待地開口發言:“什麼情況啊,拓海?我這麼辛辛苦苦、小心翼翼才終于要談上戀愛,天天擔心這擔心那的,你倒好,說分手就分手啊?”
拓海輕歎一聲,眼眸中掠過一抹淡淡的憂郁,仿佛在心中輕聲呢喃:“或許,我們終究行走在兩條平行的軌迹上,難以交彙。”
記憶的片段悄然将他拉回那個星光黯淡的夜晚,與秋山涉深刻對話的場景曆曆在目。秋山涉的面容凝重,雙眸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滿載着對賽車無盡的熱愛與深刻的洞察。他的話語,字字珠玑,深深镌刻在拓海的心版之上。
“Project D車隊正成為車手們熱議的焦點,大家皆渴望親眼見證你們的飛馳。”
“高橋兄弟,汽車雜志上的常客,賽車界最矚目的明星。”
“特别是高橋涼介,加入他一手組建的Project D,無疑能為你鋪設一條坦途。”
“但作為高橋家族的繼承者,他們擁有随時抽身而退的從容與底氣。”
“而拓海,你如果想在賽車界闖出一片天地,則需付出更多汗水,勿讓外界的喧嚣掩蓋了内心的純粹。”
賽車如此,情場亦然。
涼介,他總是以一種近乎沉默的姿态,默默地在拓海身後築起堅實的後盾,給予無條件的支持與幫助,卻從不言及自己的期許與需求。這份付出,似乎預設了一種無需回應的平衡,仿佛即便某日緣盡,他也能無愧于心,潇灑轉身。
拓海的心湖泛起層層漣漪,一種不被需要的疏離與酸楚湧上心頭。
為什麼自己隻能扮演着接受者和被保護者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