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問過他了……但他說……沒有歡迎對手的必要……”順一吞吞吐吐地回答道。這種刺頭的作風與隊長平和的風格簡直是天壤之别。
“我知道了,先不管他吧。”池田點了點頭,臉上沒有絲毫的波瀾。他深知奧山的性格與實力,對于他的缺席并不感到意外。
回想起前幾日練習時奧山的說辭——“不就是比賽嘛,赢了就是。我可不在乎什麼公不公平。”池田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期待。
他知道奧山的缺席,不是逃避,而是自信與霸氣。改裝到極緻的S15對上老舊的86,馬力的懸殊本身就是對速度與勝利的宣言。他無需提前打探對手的信息。因為在他的世界裡,沒有不可征服的賽道,也沒有不可超越的對手。他的缺席,更像是對即将上演的較量的一種無聲的蔑視,一種“你盡管來,我自能應對”的霸氣宣言。
在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位平頭男子猶如衆星捧月般被簇擁着,顯得格外耀眼。拓海緊跟在高橋兄弟那穩健的步伐之後,仿佛是他們忠誠的小跟班,亦步亦趨地向着那光芒萬丈的中心靠近。他的心中,悄然浮現出一段過往的記憶——正是這位男子,曾經抛出過一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哲學問題:“賽車的意義,究竟是什麼?”
回想起年少時的自己,對這個問題不過是漫不經心地敷衍了事,權當是走走過場。然而,歲月如梭,當拓海再次咀嚼這個問題時,卻猛然發現,它竟如同一道神秘的預言,悄然在自己的生命軌迹中顯現。
那将“賽車”視為日常生活一部分的人,卻往往在不經意間被賽車世界無情地抛棄,就像它的到來一樣,不帶一絲征兆,也不給人任何選擇的餘地。他被命運的巨浪卷入其中,又被狠狠地拍打在岸邊,隻留下滿心的迷茫與無奈。
而将“賽車”視為理想的人,被責任的重擔壓在肩膀時,隻能站在賽道的邊緣,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夢想漸行漸遠。
至于将自己比作“受虐狂”的家夥,曾經以哥哥和對手為磨刀石,不斷磨砺自己的技藝與意志。然而,當哥哥離去,對手消失,他們卻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繼續前行的動力。最終,隻能黯然神傷地退出職業賽車的舞台,留下一段段令人唏噓的往事。
此刻,拓海默默地用眼神勾勒着涼介那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禱:願這一次,我們都能在賽車的世界裡,追尋那遙不可及的夢想之光!
“打敗‘死神’的,就是你吧?”池田龍次的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直視着緩緩走來的Project D三人組,最終鎖定在了那位領隊——涼介的身上。他的眼神中既有審視也有期待,仿佛在尋找着什麼答案。
“哦?現場還停着一輛挂着群馬車牌的神秘座駕,它也是你們Project D麾下的車手嗎?”池田的話語中帶着一絲好奇,顯然對這支神秘車隊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涼介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着幾分深邃與鼓勵,他的視線溫柔地投向了拓海,仿佛是在無聲地說:“該是你站出來的時候了。”受到這份力量的感召,拓海的心中湧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與此同時,原本擋在前排的啟介,仿佛心有靈犀一般,默默地側開了身子,為拓海讓出了一條通往榮耀的道路。
“那天,是我追尋涼介而來,共同面對挑戰的。”拓海的聲音雖不大,卻堅定有力。盡管心中曾有過要與涼介保持距離的微妙想法,但在這一刻,面對共同的敵人,面對需要守護的榮耀,他毫不猶豫地站了出來,與涼介并肩而立,仿佛是兩顆璀璨的星辰,在夜空中交相輝映。
“雖然讓外地的車手來幫忙解決我們本地的問題,确實有些顔面掃地,但無論如何,還是要感謝你們為我們箱根除去了這個大患。”
池田龍次細細打量着這對并肩而立的夥伴,他們的眼神中都有着同樣的堅定與不屈,這讓他心中暗自贊歎。箱根那天出場的可是4WD車型,能夠在86和Impreza之間熟練切換,這個年輕人的車技遠比外界想象的還要成熟。
“那接下來場地就交給你們了,Spiral ZERO的隊員已經同附近的車手打過招呼了,盡情的練習吧。”
更難得的是,他們沒有隐瞞的想法,反而率直的承認了。
你的對手,比想象中更可怕呢,奧山廣野。
坐回紅色的Z33車内,池田繼續心無旁骛的開啟冥想模式,被派出的一衆觀測員則開始陸陸續續記錄下賽道上的數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