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車手沿着山路,從山上一路往下散着步觀察了幾趟,又趁着山道上沒什麼人,連着練了幾圈,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臨近比賽時間,長尾的山路上,人群開始聚集了起來。皆川英雄灑出的觀測員,也各就各位,星星點點落在山路的兩側。
“呼,好冷!”蹲守在山路邊,薄薄的雪紡料子根本禁不住冷風的侵襲,沙雪露出昨天拓海的同款表情。
“時間還早,要不我們回去加件外套。”和沙雪不同,真子的着裝顯然是考慮了保暖的功能。她裹着一件修身的中長款白色風衣,脖子上圍着一條同色的羊絨圍巾。看着好友瑟瑟發抖的樣子,臉上露出不忍卒視的樣子:出門前是誰信誓旦旦的說裹厚了不好看?吸引不了帥哥?
“不用!現在人少,等人多起來,就不冷了。”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和帥哥搭讪,借個外套什麼的。
可是還沒等比賽開始,感覺你都要凍暈過去。真子苦惱的看着好友,不知該強硬的把人拉走,還是坐視這家夥在這裡“自虐”。
“姐姐,你們是太冷了嗎?”這時一個清脆的嗓音從旁邊傳來。
真子轉身看去,一個高中生模樣的少年在不遠處站着,臉上帶着幾分郝然,顯然全程旁觀了兩人的對話。
不等真子回答,少年身後的女人就遞過來一個袋子,“這件衣服先給你們吧,原本是我放在車上預備的。”
“太好了,謝謝你們。”心頭的問題得到解決,真子笑眯眯的從女人手中接過衣服,轉頭就“威逼”好友把衣服給套上了。
唉,說好的帥哥呢?沙雪有些灰心的掃了少年一眼:長得還可以,就是太小了!真談起來有種誘拐小孩的感覺,最起碼也得像拓海那個年紀吧。
“謝謝你啦。”雖然嫌棄外套的功能性大于美觀性,沙雪還是向這對好心的母子道了謝,并攀談起來,“你們也是來看比賽的嗎?”
“嗯,姐姐也喜歡賽車嗎?”乾信司的視線落在真子身上,試探着這個好看的姐姐對賽車的看法,躍躍欲試的想着是否暴露自己賽車手的身份。
“哈哈,不喜歡賽車的話,誰大晚上往山路上跑。”欄杆邊的人群漸漸多了起來,沙雪的視線也在這些年輕人身上不斷掃過,試圖找出值得攻略的帥哥來。
“連個長得好看的都沒有。要不是還有Project D幾個帥哥能看,我才不來呢。”怎麼回事?今天晚上的觀衆,不是太胖就是太瘦,除了太矮的就是太高的,一群歪瓜裂棗,連中裡毅那個家夥都比不上。(你這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啊。)
順着沙雪的話,往周圍的人掃了一眼,乾信司自信的挺起了胸膛。
“姐姐喜歡Project D的車手嗎?”
“也算不上喜歡啦,就是長得還可以,賽車技術又很棒,所以我才拉着真子一起來看。”
“姐姐叫真子呀?名字真好聽。”乾信司繼續努力,試圖越過沙雪和真子搭上話,心裡默默記下真子喜歡賽車技術好的男人這一知識點。
“唔,她叫佐藤真子,我叫白川沙雪。還沒來得及問,你們是?”後知後覺的發現跳過了自我介紹的環節,沙雪詢問道。
“我叫乾信司,這是我的媽媽乾靜香。”不等乾靜香回答,信司就踴躍介紹着自己。
“很高興能和你們一起看比賽。”被兒子搶過話語的乾靜香,隻好沖着兩人微笑。
“今晚的比賽姐姐更看好那個車手呀?Project D的比賽你們都會過來看嗎?”
看着原本一路上嘟囔着不想那麼早來的兒子,見到兩人後,主動提出借給她們衣服,又積極攀談起來,一直苦惱于兒子太過内向的乾靜香,暫且将北條隊長的事情抛之腦後,樂于給兒子提供交朋友的機會。
箱根的公寓裡,眼見比賽的時間越來越近,北條豪握着手機無意識的在自家客廳裡轉悠着。
“不去看比賽,你來我這裡做什麼?”沙發上,北條凜穿着一件灰色的睡衣,腦袋上的繃帶已經被拆除,隻有邊邊角角露出的頭皮,說明着主人經曆了怎樣的一場事故。
“有什麼好去的!随便找了個下坡手出賽,皆川英雄簡直沒把我們神奈川的榮譽放在眼裡。”北條凜生氣的講道,看着舒舒服服對着電視機的哥哥,忍不住抱怨道,“好好地,你幹嘛要去撞長尾的車手。”
“我的事情,關系你的比賽什麼事了?”北條凜對此不屑一顧,繼續按動着手中的遙控器,另一隻手還從旁邊拖過一條毛毯,蓋在身上。
要不是你,皆川英雄怎麼會不接受我的方案?事已至此,北條豪縱然心裡咆哮千萬遍,也沒有對着哥哥發脾氣。這家夥能安安靜靜待在家裡已是難得,可别稍微一刺激,又跑出去晃悠着傷人了。
拿賴在沙發上的哥哥沒有辦法,北條豪正兀自生着悶氣,“叮”的一聲短信鈴聲拯救了他的壞情緒。
“我已經到長尾了,看完比賽再找你分析情況。”
是久保哥的短信!
北條豪松了口氣,縱然他梗着一口氣不願意進入長尾,但有了久保的到場,總算沒有浪費掉這次觀察對手的機會。
在收件箱裡劃拉了幾頁,隻有這麼一條未讀短信,北條豪又有些着急起來。
另一個家夥呢?千叮咛萬囑咐讓乾信司到場觀看比賽的。
這家夥究竟到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