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存之,你小子會玩神秘了是吧,我告訴你,你要是追雲想的話,要先過我這關,以後我就是你的小丈母娘。”涉及雲想,林洽總是帶着十分的謹慎。
若是高中時的許存之,她在林洽的心裡自然是過關的。
但此刻,林洽不知道。
可若是真要挑那麼一個人,許存之确實是所有人當中的最佳人選。
林洽提醒許存之:“我呢,可以是你追她的助攻,但也可以是你追她路上的坎坷,你可要好好斟酌斟酌哦。”
聽着林洽的話,許存之倏地笑了一聲道:“知道了,小丈母娘。”
“對了,下雪那天,雲想是不是去火災現場找你了?”林洽也看到了熱搜,也知道許存之同一天便出了事情。
這個世界上,能讓雲想失控的人除了她的父母,許存之也算一個。
許存之“嗯”了聲,“她去找我了。”
“許存之,你能保護好雲想嗎?”林洽又想起了十年前靜安小區爆炸的場景,“十年前靜安小區爆炸的時候,你就在雲想的身邊。”
“雖然我不知道當時具體發生了什麼,也知道,雲想的失聰或許跟你沒有關系,但是……”林洽永遠也忘不了,回到學校後雲想佯裝堅強的模樣,“我還是忍不住會把她失聰的原因歸咎到你的身上。”
“那時的我想,明明你就在她的身邊,為什麼你沒有事情,偏偏她卻失聰了。”
“甚至曾希望,如果失聰的人是你該多好。”
雲想突然的失聰,對于許存之來說,也一直是心中的一根刺。
林洽知道自己的想法太過卑劣,也知道她不應該将所有的錯誤都歸咎于許存之的身上,畢竟那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場不可預知的意外事故。
她深吸了一口氣,良久才道:“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她欠了許存之十年。
她本可以一輩子不告訴許存之她心中對她的陰暗面,但雲想喜歡他,他也喜歡雲想,她不希望,她曾經卑劣的想法造成兩人之間的負擔,也不想因着這卑劣的想法,便對許存之一直心懷愧疚。
林洽并沒有将昨晚她和許存之的對話告訴雲想,隻告訴她,許存之給她打了一通電話。
雲想盯着那長達半個小時的通話震驚地瞪大了雙眸,她問林洽:“你跟許存之聊什麼了,能聊一個小時?”
林洽故意逗她:“我跟他聊,你的糗事。”
“啊?”雲想疑惑看她:“我有什麼糗事?”
林洽可一點沒給雲想留面子:“我跟他說,你喝醉酒之後一直說胡話,說你怎麼怎麼喜歡許存之,說你想追他,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行動,又怕突然約他出來太過唐突……說了好多好多,說你是個糾結怪,心思太多,在古代一定是思慮太多,積郁成疾死的。”
“我喝醉酒會說胡話嗎?”雲想不可置信地擡眸看向林洽,“我真的說過那些話嗎?你真的将那些話都告訴許存之了嗎?”
林洽見雲想的眼神認真,知道她又當真了。
見雲想這副神情,林洽沒忍住再度笑出聲來,伸手戳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你真信啊?”
雲想委屈地坐下,可憐巴巴地擡眸望着她:“可是你和他聊了半個小時,我感覺你已經把我這輩子的醜事都說完了。”
“沒有,”林洽坐到雲想的身側,一把攬住雲想的肩頭,對她說:“我們沒有聊得你醜事。”
“風鶴樓你知道吧?許存之家的那個商廈。”林洽偏頭看雲想。
雲想“嗯”了聲,問:“怎麼了?”
“下個月是風鶴樓開業十五周年,”林洽給了雲想看似合理的解釋:“他們決定找我布置商場,跟我電話聊了一下細節。”
雲想信了林洽的話,跟着點了點頭,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可是你們拿我手機聊的,而且那是他媽媽的商廈,哪裡輪得到許存之跟你說這些,應該是林阿姨的人來跟你談才對。”
“林洽,”雲想生氣地看她:“你是不是在捉弄我。”
林洽最知道怎麼拿捏雲想了,她做出一副發誓的表情:“我說的是真的。”
“那通電話也确确實實是打給你的,我當時看見是他給你打電話,我不得八卦一下啊,我就接了,”林洽這一句話沒有騙她,“他說,今晚請你吃飯。我就問她,有沒有我的份啊。他就說,他要單獨跟你吃,我就死纏爛打,要做你們之間的斯蒂夫,然後他就轉移話題呗,就跟我說,要把風鶴樓的周年展會布置交給我,我一下就來勁了,就聊了半小時……”
“啊?”雲想不可置信。
“你不信啊?”林洽覺得自己編得有理有據,雲想不應該不信。
可盯着雲想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時間長了,她也莫名地有些心虛。
正當她決定繳械投降的時候,雲想這才緩過神來問她:“你的意思是說,他要請我吃飯嗎?”
林洽:“……”
得,我後面白編呗。
這家夥腦子裡隻有他要請她吃飯的事情,早知道就不解釋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