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姻緣
紫琪紫琳沒留幾日便準備離開了,臨走前讓紀遙春來日得空去合歡宗找她們。
“我們來本就是為了集齊仙界美男圖鑒,你們這個池掌門每日都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大部分時間甚至找不到他人在哪裡。”
“所以姑且算了吧,有緣再會。”
“哦對了,池掌門還問我們你都表揚了誰的畫像。”
“我們倆說你誰的都不喜歡,就——”
倆人已經忍不住捂嘴偷笑了,“就喜歡他的!可惜沒有。”
“他一臉嬌羞,說這件事他會親自找你談談的。”
……
起初幾天,紀遙春還莫名有點緊張等着他來發難,甚至修煉的間隙中還在想如何解釋。但是池載陽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紀遙春開始懷疑紫琪紫琳是故意那樣說來捉弄自己。
再過幾天,這事兒完全被她抛之腦後,因為入門弟子入宗後的第一個考核來了。
紀遙春都快忘記還有弟子考核這件事了,距離她作為參與考核的弟子已經太過遙遠,作為長老時她也曾帶領過許多弟子做考核任務。
這依然是無上仙尊留下的規矩,他認為修仙之人既然有能力又一心向道,不若去幫助那些被複雜現實所困住的人類。仙者修道,魔族堕縱,唯有人類一邊沉溺于本性的沼澤又試圖尋找解脫的辦法,遊走在善惡兩端,最容易出現問題。
每個宗門都将派出一兩名弟子随機組隊,由一名長老領隊,該長老負責保護弟子安危,并且在任務結束後對弟子進行合格或者不合格的評分。接取不同的任務,一等任務第一名十萬靈石,第二名五萬。二等任務第一名五萬,第二名三萬。三等任務第一名一萬,第二名五千。
紀遙春看到十萬靈石時,不可避免地心動了。
龍傲天作為這次的領隊長老之一,正百無聊賴地看着台下騷動的弟子。
龍傲天:你是說這次人間遊曆,萬古劍會發生突破?
【系統:是的,原書中您正是因為這次弟子考核中得到了萬古劍的第二次認可,為後期仙魔大戰的勝利獲得籌碼】
負責弟子考核的人員宣布:“一等任務的領隊長老是萬古劍宗龍長老……”
話音未落,一群弟子紛紛争搶。
“我要選一等任務!”
“我也要,我要同龍長老一起!”
可是這喧鬧聲在下半句話說出口時就小了至少一半,“任務是擊殺困頓在烏橋鎮中迷霧山林的妖獸幽煞。”
幽煞是上一任魔族首領的坐騎,新首領即位後,幽煞不肯認其為主,于是跑到了迷霧山林中幽藏多年,過程中受了不少傷。不過即便如此,既然是首領的坐騎,定不是普通妖獸,為衆人所顧忌。
“我要參加這個!”紀遙春加入争搶中。
考核人員看了她一眼提醒道:“此任務難度較大,适合甲等乙等靈力的弟子,戊等弟子請去領取三等任務,領了之後也不必勉強,保證自己能活下來就好。”
龍傲天在人群中看見她,突然來了興趣,意味不明地笑笑。
“任務二的領隊長老是百合谷莫鏡長老,任務是幫助山間百姓剿滅林匪。”
“任務三的領隊長老是丹青谷諸輕雲長老,任務是在上元節前幫助姻緣廟促成姻緣。”
拿了任務三的紀遙春有些灰心喪氣,還不如讓她去打架呢。這下很可能連一萬靈石都撈不着了。雖然她從沒有得到這一萬靈石,此刻卻有種剛失去了一萬靈石的心痛。正萬般可惜,便迎面撞上了紫琪紫琳。
“人界的上元節很浪漫的哦,去了也許有好事發生。”兩人安慰着紀遙春。
“丹青谷諸輕雲長老就是那位最好的丹青師,她有很多私藏的好東西,趣味相投的話她或許會給你看看。”
三等任務的小隊除她之外,還有一位無情宗弟子,一位街舞社成員,一位靈獸宗弟子。五人一同來了人界,姻緣廟的廟祝安排幾人住了下來。
很快,一位女子慌慌張張地走了進來,雙手合十道:“神仙大人我是月娘,上元節要到了,請賜我一個緣分吧!”
“姑娘想要什麼樣的緣分?”廟祝詳細問。
月娘拿出一本小言,照着上面的句子讀:“于皇城一隅,有商賈巨擘之主,名曰厲夜爵,面如冠玉,眸若寒星,氣宇軒昂,非池中之物也。此人行事雷厲風行,決策千裡之外,商界風雲,皆在其掌中翻覆。”
“他,體蘊胃疾,常感腹内翻湧,猶如寒霜侵骨。又兼幽閉之懼,置身狹室,則心緒難安,猶如困獸之鬥,苦不堪言。更奇者,對世間女子,他竟有過敏之症,一近芳澤,肌膚便起紅疹。身上常伴一縷淡淡煙草香,袅袅升起,更顯其不凡之氣。”
就在幾人被這抽象的描述困住時,諸輕雲長老站在神像身後,提筆潑墨,幾下之後,一副畫卷完成,用靈力拖至月娘手中。
月娘十分不可思議,驚叫道:“神仙顯靈啦!”随後展開畫卷,真有一個栩栩如生的霸道商賈畫在上面,“神迹啊!這就是厲夜爵本爵啊!”
随後她滿足地離開了,仿佛已經找到了能陪她過上元節的姻緣。
廟祝無奈道:“仙君,若是讓她拿着那幅畫找姻緣,下輩子也找不出來啊。”
“我覺得我們不能這樣。”紀遙春思考道,“我聽說姻緣要有人撮合才能成。”
一會兒,又來了一對年輕男女,兩人一進來就被四人團團圍住,要他們二人交出故事和訴求。
男子面色哀愁道:“我與阿荷兩情相悅,但家中長輩不允這門婚事,于是我讓她從家中偷出嫁妝想帶她私奔,待她腹中有了我們的骨肉,想必家中定然同意我迎娶她入門。”
女子虔誠地望着神像,“求神仙大人的指點。”
靈獸宗弟子聽完後皺着眉,“這……我說話不太好聽先不說了。”
街舞社成員:“這種男人留着不分是要等到過年嗎?”
紀遙春:“他對虧過敏?是一點虧不吃啊。”
無情宗弟子:“哼,感情,沒用的東西。”
一副畫卷飛了出來,上面畫着女子吃力地扶着孕肚被婆家為難的畫面,男子在旁邊無所作為隻能祈禱她肚子裡的是個男孩。
那女子隻看了一眼差點暈過去,一邊按着人中一邊健步如飛地逃跑了,留下男子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你們!棒打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