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四周霧氣彌漫,樹上還滴着幾滴水珠,天色暗沉着,草屋裡走出來了一個人,他看着草屋外的霧氣,對着屋内說道:“雨停了,子舒我們走吧。”
唐子舒從樹屋裡走了出來,背上背着背筐,裡面還有一個小鋤頭,唐子舒輕手輕腳的關着門:“走吧,我們快些,不然阿岐醒了就麻煩了。”
“不是我說帶着阿岐也沒事啊,不就是腳受傷了嗎,不動動他會憋壞的。”說着把唐子舒的背筐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傷筋動骨一百天,就是因為他性子太活躍才讓好好休息,不然就是重傷加重。”唐子舒不緊不慢的說着,在院裡弄了個結界就和南宮禦走去。
南宮禦跟着唐子舒:“子舒我們去哪裡找藥材,這裡霧氣這麼大?”
“沒事,這座山我也算熟悉,跟着我就可以了。”
南宮禦跟緊着唐子舒,從被唐子舒救到現在已經半月有于,兩人已經算是相互差不多都算是了解了不少。
唐子舒不緊不慢的走在前面,南宮禦就緊緊跟着,這麼大的霧氣,稍不注意兩個人就有可能就會分開。
随着時間的過失,大霧也跟着消散開,唐子舒突然停下了腳步,緩緩地蹲了下去。
“怎麼了嗎?”
“把鋤頭給我。”
南宮禦把背上背着的鋤頭給了唐子舒,隻看見唐子舒小心翼翼的挖着,最後挖了出來,放在了背筐裡,然後又開始尋找藥草。
找了一個時辰,背筐來有了不少的藥草,唐子舒看着前面還有,正要過去時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劃了一些,修長的手指上出現了劃痕,還出了血液。
唐子舒吃疼的收回來手,血液開始不停的流了下來,本能的把手放進嘴裡心想:不好。
南宮禦看着唐子舒停下了動作走了過了:“怎麼了子舒?”
唐子舒突然感覺到了身體裡的刺痛,忍着自身的疼痛緩緩開口:“沒事,我們趕緊回去。”
“子舒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白!”
唐子舒蒼白的臉表露了出來,腳也站不穩,倒在了地上,南宮禦一把抱起唐子舒往草屋跑去,唐子舒不斷的在南宮禦的懷裡發抖,南宮禦咬着牙,加快速度的跑。
在斷忘涯深處的東殿裡男子翹着二郎腿,手搭在了椅子上,嘴角不斷的上揚,紅着眼睛,低沉的聲音傳起:“找到你了。”說完就消失在大殿上。
“放我下來。”唐子舒緩緩睜開眼睛。
“怎麼可以!我們馬上到草屋了!你先堅持住!”
唐子舒微微搖頭:“阿禦聽我的先放我下來,還有帶着阿岐離開這裡。”
南宮禦停下來腳步,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果放下唐子舒他們很可能不會再見面。
唐子舒感覺到自己被抱的更緊了:“你這是做什麼!”
“抓緊,我帶你回家。”說着又開始繼續跑。
‘我帶你回家。’這幾個字不斷的從自己的耳邊響起,他聽見這句話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自己沒現在這麼卑微。
眼開草屋離的越來越近,唐子舒感覺自己身上的疼痛開始慢慢的緩解了,眉頭緊鎖緊緊的抓着南宮禦的衣服:“快跑!快跑!”唐子舒大聲呼喊着。
南宮禦沒聽唐子舒的話,在裡草屋越來越近時,突然從天而降了一把劍,劍插入了石土裡,南宮禦停住了腳步。
“子舒你讓我好找。”草屋周圍傳出來男子的聲音,直到男子站在劍的旁邊。
男子将劍拔了出來,男子身穿墨綠色的衣服,頭發披着,手抓住劍柄把劍拔了出來。
男子走了過來,看見唐子舒在陌生男子的懷抱裡,男子眼睛裡露出了殺意,劍有緊緊的握着,咬着牙拿劍指着南宮禦:“子舒你不介紹介紹嗎,這個人是誰?”
唐子舒輕輕的拍着南宮禦,示意讓南宮禦将他放下來,南宮禦照做輕輕的放下唐子舒。
唐子舒的身體很是虛弱,開始站不穩一步步的走向男子,虛弱的身子忍不住向前傾了過去。
眼看唐子舒要倒下,南宮禦正要扶着唐子舒卻停下了動作,男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抱着唐子舒,怒吼着:“你知不知道你拿藥物控制蠱蟲讓蠱進入睡眠,待蠱蟲醒來隻會讓疼痛加倍!”說着男子将劃破自己的手,将滴下來的血放進了唐子舒的嘴裡。
男子的血讓唐子舒有了好轉,唐子舒緩慢的起身,擦了嘴角露出來的血液:“裝什麼好人,這個蠱不是你喂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