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池衾有些惱羞成怒了,隻是語氣稍微的提了提,但神情已經淡定。
謝行稍微收斂一點,繼續問道:“認真問,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就……”池衾也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他回憶道,“應該是剛去興城那一年,我在小酒館打工,他來店裡打零工。”
在2018年四月的一個春日午後,池衾像往常一樣在酒館裡忙碌地招待客人。
這家酒館是池衾逃離河市後找到的工作地點,酒館内燈光柔和,音樂低沉,成為許多大學生和年輕人下班後放松身心的理想之地。
那天,酒館的門被輕輕推開,進來了一個身材修長、面容清秀的大學生。他背着一個明顯磨損的背包,眼神中閃爍着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這個男生就是森樂清,他來酒館是為了找一份零工,以賺取一些額外的生活費。
池衾注意到了這個新來的大學生,他的眼神不自覺地被森樂清的外貌吸引。
森樂清的眉眼之間,有着與池衾過去的戀人森懷極為相似的輪廓,這讓池衾不自覺地總是關注他。
在森樂清開始工作的幾天裡,池衾盡量保持了距離,他不想讓自己的過去影響到這個年輕人。
但随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在工作中不可避免地産生了交集。池衾發現森樂清不僅外表與森懷相似,連性格中那股不服輸的勁頭也如出一轍。
森樂清對池衾的過去充滿了濃厚的興趣,他經常利用工作間隙向池衾提問,試圖了解這位總是面帶憂郁的酒館員工。
盡管池衾猶豫不決,他還是逐漸向森樂清透露了一些往事,但總是謹慎地避免過多細節,以“這是他的隐私”為由。
一個月的時間轉瞬即逝,森樂清的工作即将結束,他即将出國繼續他的學業。
在森樂清離開的前一天,池衾終于按捺不住,找了個機會對森樂清說:“小森,你長得真像我過去的一個朋友。”
森樂清并沒有表現出被冒犯的樣子,反而帶着一絲玩味的笑容回答:“真的嗎?”
池衾點了點頭,繼續說:“他也姓森。”
森樂清的眼睛亮了起來,他半開玩笑地說:“這麼巧,嗯,長得很像不會是我親戚吧?”
池衾的心中湧起了一絲希望,他問森樂清:“你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或者讓我給你看張照片,沒準我真的認識他。”
池衾從手機裡找出了森懷的照片,遞給森樂清看。
森樂清仔細地看了一會兒,然後搖了搖頭說:“沒見過。”
他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好奇,問道:“你們是好朋友嗎?”
池衾發出了一聲輕笑,笑聲中帶着一絲自嘲和無奈,他回答說:“我也不确定。”
森樂清出國後,池衾在獨自一人的閑暇時刻,偶爾會想起這位與森懷驚人相似的年輕人。
“你不覺得你口中的小森和森懷長得太像了嗎?”謝行一手撐在桌上,聽完池衾的講述,很是奇怪地說道,“而且巧在他們都姓森。”
“我也懷疑過,我知道森懷有個弟弟。”池衾擡眼看了一眼森樂清,又看向謝行歎了口氣說,“但小森說過他不認識森懷。”
池衾眼神嚴肅地看着謝行。
“好了,我不亂猜了。”謝行對森樂清的話有些存疑,“我知道你信任朋友。”
店裡慢慢陸陸續續走進客人,謝行注意到文竹有些忙碌便站直了身子說:“我去幫文竹了。”
謝行走到收銀台,池衾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
太陽漸漸落山,韓星落和森樂清似乎要準備離開了,兩人朝着池衾走來。
“我們先走了。”韓星落說。
“好。”池衾點了點頭說,“路上小心。”
韓星落先一步離開,森樂清留了一句話才離開。
“池哥,謝謝你請的咖啡。”
池衾看着兩人離去,門口的車子也逐漸消失在他視野裡。
商業區的地理位置就是好,客人的人流量就是好。
晚上,waiting打烊了,謝行累癱坐在店裡的沙發上,身子整個趴在桌上,嘴裡還念叨着:“我這個勞動力要累死了。”
池衾被謝行的話逗笑到,他隻是微微上揚了一下嘴角說:“大部分的事情好像都是文竹做的吧!”
“我也做了不少事。”謝行不服地坐起身,大聲喊到:“文竹,快過來給我評評理。”
“老闆,謝哥今天确實不容易。”文竹很好說話。
“還是文竹這孩子好。”謝行聽後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