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這個陸頌今和陳玄,偷了我家夫郎編織的手藝,拿出來謀利。”江灼上來就是告狀。
“你看這鞋子,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這種偷竊别人的行為,難道不是叫咱們村沒臉?你得叫他們給我夫郎一個說法吧?”
江灼把那鞋子掏給村長看,村長将信将疑的接了過去。
一對比,那草鞋真是一個辦法做出來的。
“陸頌今,你怎麼說?”村長要聽取兩邊兒的說法,又過來問陸頌今。
“您看得出來,這鞋子确實是一個樣子做出來的,可是到底誰學的誰,誰偷的誰的咱們也要講證據吧?”
陸頌今瞥向江灼和辛可容,“那我還要問問你們,為什麼做的鞋子和我們的一樣?這是我新想的辦法,怎麼你也這麼巧就做出來了?”
辛可容心裡有些慌張,被陸頌今逼視着,低下了頭。
江灼倒是沒發覺自己家夫郎的怪異之處,一副真真實實要找陸頌今出氣的樣子。
“陸頌今,你少胡亂攀扯,說這些倒打一耙的破事兒!明明就是你們偷我們!你定是偷了我夫郎的辦法,又利用陳玄給你做出來的!”江灼說的頭頭是道,好似親眼見了一樣。
“哎,陸頌今你看人家江秀才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圖紙,你們什麼證據也沒有,花光耍嘴皮子可不行吧?”
有個年輕的小哥兒這會兒聲音出奇的大,他邊說邊看了一眼辛可容。
陸頌今看他臉上一顆紅痣暗淡,忽然有印象這是誰了。
這是書裡寫的辛可容來到他們村裡的一個交好的小哥兒,叫何秀。
書裡重筆描寫了何秀孕痣太淡,不好生養,因此不受待見的很,在辛可容來了以後,給了他多少好處,又如何安慰寬解他,甚至後來做編織生意還始終帶着他一起,所以這個何秀對辛可容依然也是掏心掏肺,這會兒向着他們說話一點兒也不奇怪。
陳玄這會兒也在看何秀,這個人,他前世打過交道,性格懦弱,說話卻又刻薄,但是還算有點善心,不好不壞,算不上什麼太難纏的人。
“既然要證據,那最好的辦法就是比一比。”
陸頌今索性給出解決辦法,“我家夫郎敢當衆和辛可容比一比誰做的更好,這樣不就一目了然?”
衆人一聽,都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村長搬了個椅子坐下,“那你們就開始比比看。”
陳玄當然沒什麼怕的,這幾天不停的做這個鞋子,他手熟得很,他倒是不相信這個辛可容還能比他做的快。
“我答應,”陳玄提了一把材料,坐下來準備好了。
他相當幹淨利落,眼睛透亮有神。
陸頌今一邊兒激将,一邊兒還忍不住看他的身影。
“哎,江家夫郎,我夫郎已經就位了,你還等什麼呢?”
辛可容這會兒慌得要死,他不想比試,但是給一旁的江灼使眼色,江灼又好像不明白一樣。
“江郎,我比不了……”辛可容剛說出口,江灼就想是突然領悟到他的意思了一樣。
“對,我家夫郎比不了!”江灼氣勢洶洶,衆人都叫他說的愣了,還以為真有什麼說法。
辛可容如釋重負,心道難得江灼也懂他一次。
“人家能比,你們怎麼比不了?”村長納悶。
這話一出,一堆質疑的目光就落了下來,這群人沒一個不懷疑辛可容這會兒别不是做賊心虛吧?
想到剛剛替他說話,這會兒難免尴尬着急。
“江家夫郎,你不是叫大家給你作證,要讨個公道?怎麼這會兒真要比試又不肯了?”
有人很不滿。
何秀這會兒走到辛可容身邊兒,拉着他的手臂安慰他:“可容,你别怕,大家都在的,隻要你好好比試,肯定能有個結果的!”
辛可容心裡急的不行,他不想栽了,一心指望在江灼身上,“江郎,你知道的,我比不了——”
“對!這怎麼比?”江灼說着他說的很肯定,叫辛可容心裡都一松。
他這會兒真是不想看見身邊的辛可容,這人太沒眼色,怎麼看不出來他不想比?還在說什麼啊……
還是江灼懂他,等今晚回去,他一定要多叫幾聲好夫君,好哄江灼開心,他最愛聽這個。
辛可容心裡盤算好了,正擡頭準備跟着江灼撤退,就被江灼拉住了手臂往前走了幾步。
江灼義憤填膺,“你們不給我夫郎材料,他什麼都沒有,怎麼比?”
辛可容人都呆了。
别說他,對面的陸頌今也是沒想到,沒忍住一下子笑出來。
什麼鬼,這江灼好歹也是個秀才,怎麼一點兒眼力見也沒有?
他倆不是書裡主角?
怎麼這點默契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