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頌今!你少給我胡說八道!可容,這根本沒有的事兒!”陳地一副慌得不行的樣子,他隻顧着跟辛可容解釋,絕對不想在自己心儀的小哥兒面前出這樣的洋相。
要是叫辛可容以為他真的是替陸頌今和陳玄的辦事兒而坑害辛可容,他以後就再也别想在人面前落上一個好印象了。
隻是他似乎沒注意到一旁的江灼到底是什麼臉色。
江灼覺得自己這會兒的臉色和頭頂一樣慘綠。
江灼有點兒難以置信的看向一旁的辛可容,“夫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他叫你什麼?”
辛可容渾身一震,立馬就做出了抉擇。
“陳地!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把東西給我拿來,沒想到居然是偷竊的别人的?你不是說這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辦法!隻是自己沒功夫做才把它交給我,怎麼是從你弟弟那裡偷來的?”
辛可容做戲的功夫倒是一流。
“當時我口口聲聲問你這些東西到底會不會損害他人,你明明答應我說根本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辛可容看着一旁的江灼的臉色,咬了咬牙又繼續說,“我就說平日裡我們沒有什麼交集,我和你也并不熟,怎麼偏你無事要來獻殷勤,原來竟然是要栽贓陷害我!你還是要有分寸一些,我是已經成家了的人,還希望你能慎重的叫我名字!”
他這一番話,把這一切全都推到了陳地的身上。
陸頌今倒是并不着急,他也沒想過就靠這一招就能把那兩個主角給扳倒了,畢竟就算他們兩個沒腦子,這一整個劇情的走向也是有利于他們的。
這一回弄了這麼大一場,就算隻能把這個陳地給收拾掉也算相當不錯了。
起碼以後陳玄要面對的家裡人又少了一個。
陳地目瞪口呆,他是沒想到自己不過剛一出頭,竟然就要背上所有的罪名。
“我……我……”
他被辛可容這一段話說下來,難得的被梗的說不出話來,也就是這一會兒的冷靜,叫他忽然間明白了眼下是什麼場景。
那江灼在一邊兒看着他怒目,而對面的辛可容更是眼淚汪汪的。
他似乎完全沒有辦法可以辯解,畢竟這事兒确實是他做的。
那時候也确實是他說這東西并不關緊。
陳地盡管說服了自己,但是心裡到底還是很難受。
他眼下還不知道,自己往後的日子還有難受的時候。
“陳地,這事情是你做的,你可承認嗎?”村長全然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隔壁村的事情。
陳地看左邊,眼下已經是鬥不過陸頌今和陳玄,再往右邊看,辛可容和江灼他又都不想得罪。
隻好低頭認了下去,“是,就是一點兒東西而已——我想着不要緊……”
陸頌今立刻打斷了他,“二哥,你看,你這是為我們好,怎麼好責怪你呢?”
他笑眯眯的到村長面前,“這事情雖然落在江家二位的身上他們不能忍,不過好在落在我們身上還是忍得了的。”
陸頌今極為諷刺,“沒辦法,畢竟秀才公眼裡容不得沙子,我們也是明白。”
“反正眼下事情已經弄清楚了,這二哥也不是咱們村的人……我看,就這麼過去吧?”
江灼被他搞得稀裡糊塗,眼下真的開始懷疑陳地是和陸頌今他們提前商議好了故意坑害他家夫郎的吧?
不然為什麼陸頌今這麼幫着偷了東西的陳地?
他頗為自信,想着總不能是他家夫郎放着他這樣好的助力不用,去找這個又蠢又土的陳地吧?
隻能是陳地居心不良,幫着陸頌今他們,故意送上門來陷阱,吸引辛可容上鈎,畢竟辛可容是個小哥兒,天真善良,自然也就最容易叫人坑騙了去。
雖然說叫他今日跟着一起丢人,但是自己家夫郎,也沒有什麼實在無法包容的。
像他這樣頂天立地的大男子漢,是絕對不會怪罪辛可容這樣的小夫郎的,畢竟是為了賺銀子也是為了家裡好,他也是能理解。
但是那個陳地可就不一樣了,不管他是幫着陸頌今他們來坑害江家,還是真的就是為了接近辛可容而被陸頌今利用,終究都是居心不良,不能容得下的。
怪不得這個陳地這麼一大把歲數了還沒有娶妻生子,原來是主意打到他夫郎身上去了。
江灼惡狠狠的看了一眼對面的幾個人,冷冷的哼了一聲,拉着辛可容就回家去了。
這故事的主角少了一方,正想看熱鬧的人群卻不能錯過。
陸頌今趁着人還沒開始離場,趕緊招呼。
“哎,來都來了,大家不妨來看看我們這鞋子!要不是做的這麼好,哪兒能惹出來這麼大事兒呢?”
“确實做的挺不錯,可是草鞋誰家裡沒有兩雙?又沒有布鞋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