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這店裡還有人敢膽大包天的打量他?
他先假裝沒有在,然後忽然毫無征兆的回頭,接着就和陳玄的視線對上了。
嗯?陳玄看他幹什麼?
陳玄似乎還沒緩過神來,還沒發現自己的觀察對象已經發現了他,視線還在陸頌今身上反複的遊走,上上下下,已經近乎有一些露骨——
陸頌今叫他看的到處發熱似的,這是幹什麼?
陳玄難道還對他的身體有……
異想天開!
那點兒想法幾乎剛出現在腦海裡就被他抹殺掉了。
怎麼可能呢?陳玄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隻能是他想多了,陸頌今思來想去,陳玄肯定是出于擔心他,怕他身上受傷而已,隻有自己的思想這麼龌龊,才會想東想西想到那上面去!
而此時陳玄的腦海裡全都是曾經聽過的那些鄉野話。
他忍不住在陸頌今身上一一驗證。
手指,嗯,手指還是挺長的——這應該沒問題吧?
還有哪兒?他們說什麼公狗腰吧?
腰?腰能有什麼不一樣的?
陳玄細心的去看,發現陸頌今的腰在衣服裡頭晃的時候倒是挺好看的,但是看起來和狗也沒什麼關系吧?
而且狗是趴着的,人是站着的,這怎麼可能會一樣呢?難道真有人腰長得和狗一樣?
是特别長嗎?他好像沒見過。
不過陸頌今的腰看起來确實看起來很有勁兒。
還有鼻子,對,他想起來了。
前世他認識的一個小哥還曾經跟他說過,他認識的一個漢子鼻梁又高又挺,果然厲害的很。
陸頌今的鼻子……好像也很高很挺,是平直的,眼窩深,眉眼很好看。
這個他是知道的,他以前就發現這人笑起來很好看,因為眉眼會漾開笑意,一個漢子,生的……
他糾結半天想起來個詞——
如花似玉。
對,就是那樣的感覺。
“哎,老闆兒?老闆兒?”
“啊,咳咳,不好意思,那個……”陳玄遲來的被對面的客人喊回來。
“沒事兒,都是新婚小兩口,膩歪嘛,能理解,但是天天都見呢,少看一會兒也不怕,這個多少錢來着?”
……
于是天色剛剛暗黑,陸頌今就悄無聲息的換了身不顯眼的衣服,往最近的衙門去了。
此時的縣衙裡頭,正在辦着一場并不算愉快的接風宴。
“如今匪患未除,我林玉吃不下,你們幾位誰要是吃得下,就自己吃這接風宴吧。”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誰也不敢再動筷子。
“林大人您這不是說笑,實在不是下官們有胃口太好,隻是您遠道而來……”
“不用說這些,還是先來說說,昨日的匪患流竄到底是怎麼回事?”林玉分毫沒打算聽他們解釋。
對面的縣長這會兒頭頂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們這地方偏僻,極少有人來視察,平日裡一般也就風平浪靜,尤其是縣衙所在的這陣子上少有什麼民俗不堪的案子。
他自己全然沒有想到能在他的治理期間出現這樣一波無法掌控的土匪,從得來的消息來看,這群為非作歹的家夥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百姓落草為寇,他們是兩軍交戰時逃過來的敵軍。
這群人有組織,又格外骁勇善戰,他們地方的人手不夠,根本不足以與之對戰。
為了避免有大規模的沖突,這位縣長選擇了回避,在叫人暗中去查看,希望能夠查到什麼漏子。
可惜不僅請人來獻計沒能成功,派出去的人手不僅沒能帶回來消息,反而險些折損。
他完全沒想到昨天才剛寫亂子,今天就正好有上頭的人下來看,并且似乎已經知道内情叫他沒法辯駁。
他覺得頭頂烏紗難保,隻怕往後都得背着這場過錯。
“大人……此事下官也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這群土匪來的突然,不過前幾日剛剛到達鎮上,下官本已派人前去追查,隻是還未得到消息,昨日這群人就忽然開始在街道四處闖入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