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赢酒以後,已經是初春了。
白鳳卿在府中,與大皇子白池焰下着棋。
大皇子在宮中許久沒有出宮,近日,貴妃娘娘才準許他出宮的,而貴妃娘娘自己近日甚是疲勞。
白池焰:“鳳卿,你說,這邊疆都過了許久,蘭溪也應該快回來了吧!許久未見了,甚是想念。”
白鳳卿下了棋,說:“皇兄說的甚是,不過,我最近聽父皇說,阿姐應該快回來了。”
白池焰:“既然父皇都這麼說了,就應該快了。不過,我還沒有見過蘭溪穿铠甲的樣子,這次可以看到了,她應該很威風吧!”
白鳳卿:“阿姐一直都很威風,她也很溫柔,不是嗎?皇兄,她對我們二人一直都很溫柔。”
白池焰:“也是,她既威風又溫柔,可沒幾個人能配得上她呢。”大皇子笑呵呵的。
……
下了一會兒棋,不知道大皇子又抽哪根經。
他對白鳳卿說:“哦,對了。我最近怎麼沒有見到丞相府的小公子來找你啊!你倆不會……”
白池焰沒有說下一句,也不敢說,他也是知道白鳳卿的脾氣的,一弄不好,他就還發火了。
白鳳卿稍微有點動搖,下棋的手停滞了一下,說:“不是皇兄想的那樣,我們并沒有。還有,這件事,就不用皇兄知道了。”
但是白池焰知道,他倆一定有事,或許是鬧不愉快了。
五天後,皇城的城樓上,城樓周圍和街道上,都站滿了人,他們都是在迎接上戰場以後,凱旋歸來的長公主鳳蘭溪。
戌時的時候,大皇子急急忙忙來了太子府,不顧侍衛的話語,就氣喘籲籲的跑進了書房裡。
白鳳卿坐在桌案旁,停下手中的筆,擡頭看向門口的白池焰。他扶着門框,氣喘籲籲的,但是看起來很高興。
白鳳卿面不改色,說:“皇兄,你先進來坐,喝杯水,再慢慢說,不着急。”
白鳳卿讓身旁的侍女去給白池焰拿來了水,白池焰一口飲完,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和灰塵。
白池焰激動的說:“鳳卿,蘭溪回來了,現在正在回來的路上,大家夥都在城門前迎接她呢,我們也去看看吧。”
白鳳卿:“那好,我去換件衣服,我們就去城門那裡。”
白池焰:“你快點,從這裡到城門至少得要半個時辰,而蘭溪進城門在亥時。”
……
兩個人乘着馬車,看到了城門這裡,白鳳卿挑起簾子,看了眼外面,街道上都是帝都的子民,他們站在兩旁,目不轉睛的看着城門的方向。
白池焰臉上露出笑容,說:“今天挺熱鬧的,到處都是人,還都是等着迎接凱旋歸來的蘭溪。”
白鳳卿看了四周,他在一處飯館的樓上,看到了他許久未見的葉蕭逸,他的身邊還有兩個人,那是離羽和慕子璇。
白鳳卿不認得慕子璇,隻認得離羽。
白池焰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順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飯館樓上的葉蕭逸。
葉蕭逸并沒有注意到他們。
白池焰拍了一下白鳳卿的肩,說:“看見他了,想他了。這樣的話,你就去見見他吧,這麼久不見,你不想念他嗎?嗯?”
白鳳卿端端正正做了回來,說:“我怎麼會呢!我想去找他,早就去了,何必這麼久都不去見他呢!”
白池焰自然是懂得,說:“你别嘴硬了,我也是過來人,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呢!”
雖然說他不完全是過來人,但也是懂得。
白鳳卿的耳根在慢慢的變紅,說:“皇兄,你就别打趣我了。”
白池焰:“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表面上看上去很冰冷,内心其實并不完全這樣,不是嗎?你也隻不過是為了欺瞞父皇罷了,在我們面前不需要這麼刻闆。”
白鳳卿:“這還是躲不過皇兄的眼睛,不過,有一點,我不是曾經那個白鳳卿了,現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我也是這樣的。冰冷若霜,不近人情,這不就是現在形容我的詞嗎?”
白池焰:“抱歉啊。是我多言了。”
白池焰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事實,不是謊言。他不再是曾經的那個白鳳卿了,現在的白鳳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