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
早就到了白池焰的弱冠之禮了,宮中專門準備了宴會。
白池焰一大早,就被柳貴妃喊了起來,她拉着白池焰坐在椅子上,叫來了丫鬟,說:“把那幾套衣服拿來,給大皇子自己挑。”
柳貴妃一身的華麗裝扮,她頭上的首飾,都是金的銀的,還有妝容,一眼看去,她整個人都很有氣勢。
丫鬟聞言,退了出去,去将房裡的那幾套衣服都拿了過來,她們把衣服放在柳貴妃面前,一一擺着。
柳貴妃:“焰兒,你自己看,自己挑,待會兒讓他們幫你更衣,給母妃沾沾光。”
白池焰:“母妃,這才什麼時辰,您就叫我起來了。”他重重的打了個哈欠,眼睛半閉着。
一個小宮女回答,道:“回大皇子,現在是巳時。”
白池焰:“母妃,你看,彤兒姐都說了,現在才巳時呢,估計這會兒,天都還沒亮呢。”
柳貴妃看了一眼那名叫彤兒的宮女,說:“别說了,今天可是大皇子的冠禮,耽擱不得,其他的時候,我不管你們。”
彤兒閉上了嘴,低下了頭,說:“娘娘教訓的是,是奴婢不懂,沖撞了娘娘和大皇子。”
柳貴妃:“也罷了,下次不允許這樣,你先下去吧,有事再叫你。”
彤兒點了點頭,就退了出去,屋裡隻剩下了幾個擡着衣服的宮女,她們都在等着白池焰挑衣服。
柳貴妃來到白池焰的跟前,說:“盡快挑一下衣服,挑好了,趕緊準備一下,這冠禮未是就開始了,别耽誤了時辰。”
白池焰:“母妃,那不還有一個時辰嗎?不用那麼着急吧。”
柳貴妃苦說了半天,才讓白池焰換好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那是一套做工很精細的衣服,上面的圖也很精緻。
好了以後,柳貴妃把白池焰轉了個方向,親自給他梳理好了頭發。
柳貴妃弄好以後,說:“真好看啊,不愧是我的兒,還真向陛下年少時的樣子呢。”
白池焰昨晚偷溜出去找白鳳卿,回來就比較晚,早上還起的那麼早,他坐着,都快困得睡着了。
幾天裡。
江淮安把從長公主那裡帶回來的人安頓好,找來了城裡最好的大夫,給他把了脈。
大夫說:“此人受傷不算嚴重,但要恢複,還等要一段時日,我且給公子一個藥方,按照藥方上的來,應該會更快一些。”
江淮安聽了,連忙叫許池去拿來了紙筆。大夫把藥方寫給了江淮安,還千叮萬囑咐的。
等一切都辦妥了以後,他拿起藥方看了看,又扔給許池,讓他去梓軒閣抓藥來,每天按時煎藥。
許池走後。
楚寒風推門而入,他向着江淮安走來,道:“淮安,别不開心了,即使他不是江家人,也會有一定的用處的。”
江淮安閉了眼,道:“是與不是,都會有答案的,但他一定是,就憑他手臂上的梅花印記,就足矣确定了。”
楚寒風:“你就不怕是細作嗎?到時候,你可不能全身而退。”
江淮安歎了口氣,道:“我從未想過要全身而退,當我為了你,而暴露自己身份的時候,我就沒有想過要全身而退。”
楚寒風:“你為什麼要為了我,而甘願暴露自己的身份呢。”他的手撫上了江淮安的肩。
江淮安回想起從前的種種,道:“沒有為什麼,即使有,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心悅于你。”
楚寒風聽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話,說:“我也是,心悅于你。”
從前。
江淮安還不是江淮安的時候,還是洛蕭宸的時候,他也是天真無邪的,他不以為所有人都會永遠的幸福下去的。
他沒有負擔,每天非常快樂,每天都在娘親周圍繞來繞去的,和自己的兄長玩耍。從早玩到晚。
後來,哥哥們都長大了,也有了自己的責任,大哥常年在外,二哥比他大了三歲,但很聰明,次次考試都是首。
他也在慢慢的長大,可終究是最小的,還是很幼稚。
他常常被哥哥們欺負,就對娘親撒嬌,說:“娘,哥他們欺負我,他們是壞蛋。”
幾十年了,他對母親的容貌也記得不太清楚了,都是模糊的了。
娘親總是說:“那你就欺負回去,不要當膽小鬼哦。”
哥哥們并不是有意的,他們說:“弟弟最棒了,哥哥們不是故意的,走,我們去玩去。
就這樣,他們上一秒還在生氣,下一秒,就又跑出去玩了。
可是,他的夢,卻毀在了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