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撫摸遍了這裡的東西,在回憶着過去的人。皇帝仿佛看到了眼前有一人,但看不清那人的五官,隻能看得見她的背影。
皇帝眼睛都不敢睜開,他嘴裡喊着:“竹淑,是你嗎?你還活着,是不是。”
他往那好過去,想伸手去抓住,可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抓住,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睜眼看時,眼前卻什麼都沒有,隻是虛影而已。
皇帝在這裡待了半個時辰,他才滅了燈,出了淺辭殿,回到了寝殿。
皇後的人在周圍看着皇帝離開了淺辭殿。
他便立馬來到了太後的殿裡,道:“太後,皇上出了淺辭殿,正在回寝殿的路上。太後有何吩咐。”
太後端坐着,道:“來人,起身去忘憂殿。”
太後坐着轎子,幾人擡着轎子,就出了宮殿,去了忘憂殿。路上,嬷嬷對太後道:“太後娘娘,方才暗衛給消息說,前些日子,葉長林出了一趟京都,今天才剛回來。”
太後一直都在提防着葉家,如今,葉長林出了京都,讓她不安,道:“那暗衛可說他出去幹什麼了?”
嬷嬷:“未曾。”
太後坐在轎子上,閉着眼,道:“讓人去查,查到來告訴哀家,哀家重重有賞。”
嬷嬷:“是,奴家這就去。”
太後:“嗯。”
來到忘憂殿時,皇帝還沒有回來。
太後坐到了平常皇帝坐的位子,道:“那既然皇上還沒有回來,那哀家就在此等候,待皇上回來也不急,哀家時間多着呢。”
底下有一個人還想說:“太後,這……”
太後坐着,給了那人一個眼神,道:“你想違抗嗎?還是說,皇上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
跟随着太後前來的太監,道:“你膽敢違抗太後的旨意。”
那人連忙道:“臣不敢,還望太後見諒。”
不多時,皇帝也回到了忘憂殿,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坐着的太後,道:“母後,你何時來的,怎麼不提前告訴朕。”
太後半睜開眼,道:“我來不來,還需要告訴你嗎?哀家何時到了做事還要告訴你的地步。”
她今天說話的語氣,比平日裡都要曆然許多,讓皇帝都有着害怕。
皇帝:“母後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動這麼大的氣。”
太後讓所有人退下,然後斜眼看他,道:“哀家當然是來問問你的,我的好青辭,你自作主張,擅自将宮裡最好的劍給了太子。”
白青辭全然不顧,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是朕和竹淑的兒子,這是我欠他的,有何不可!”
太後站起身,狠狠甩袖,指着白青辭,道:“我提醒你,别忘了,皇後的真實身份,她的死活,還不用你和哀家來操心。”
白青辭:“這又如何,朕欠他的,我又受制于你,還有花家,朕如今的這個皇帝,也隻是個稱号而已。”
太後走過來,順手抽了一把劍,指着白青辭,道:“既然這樣,哀家随時可以讓你死,隻不過,你還有用。”
白青辭站着不動,道:“父皇,當年也是被你殺的,對吧?你弑夫。如今的皇宮,都是你在掌控。”
太後氣不過,她很想殺了白青辭,可是,奈何白青辭又是自己的親骨肉,她下不去手,将劍丢在了地上,出了門。
出門前,她還不忘提醒白青辭:“别忘了,你也是哀家的棋子,你怎麼可能全身而退呢。”
她叫上了帶來的人,坐上了轎子,道:“走,回宮殿。”
白青辭大聲道:“傳朕旨意,沒有朕的允許,太後不得出入後宮,即刻執行。”
太監回答:“是,陛下。”
太後走出了一段距離,但還是聽見了,她閉了閉眼,沒有反對什麼。
嬷嬷:“太後,你就這麼任皇上亂來嗎?皇上不讓你出入後宮,現在,就當真事不聞世事了。”
太後:“随他吧,不出去就不出去,皇宮裡花家的眼線還不多嗎?哀家也可以清靜清靜。”
皇帝坐下,叫來了幾個人,道:“去,把皇宮裡,花家的眼線都鏟除掉,一個不留。”
一個人道:“陛下,那太後的人,留不留?”
白青辭:“隻要是太後,或者花家的人,一個都不用留,朕會親自去找太後的,照我的旨意去辦事。”
等所有人都走後,他道:“我在為我的行為忏悔,我欠他們母子倆的。”
白青辭忏悔。可是他也想要權力,他和太後一樣,都想滅八大家,可是,他欠了竹淑和白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