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青辭殿前就跪滿了妃子和皇子公主。白鳳卿在寝殿裡跪了一晚,起來時,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打開門,他就看到了滿院的妃子和皇子公主。就連在西南關的長公主鳳蘭溪都連夜趕了回來,唯獨沒有見太後。
鳳蘭溪進了院子,就跑進了寝殿裡,看到了龍榻上已經閉上眼的白青辭,手都是顫抖的。
自從那次白青辭禁足了太後以後,白鳳卿和鳳蘭溪就打心底的原諒了他,可惜,還是沒有躲過去。
鳳蘭溪顫抖的手,顫抖的聲音:“鳳卿……還是因為太後,是不起?”
白鳳卿:“是,是太後的手筆,還有,我可能以後就護不住皇姐了……”他苦笑着。
鳳蘭溪:“你說什麼呢?你和我都一樣,都是失去了親人的孤寡人了,你不能再出事了。”她起身,抓住白鳳卿的肩膀。
白鳳卿:“我被下了……”話沒說完,他的心就疼了起來,他吐了一口血,臉色變得蒼白。
他知道,他受衷心蠱控制,是擺脫不了的,他隻好從袖裡拿出象征兵權的虎符,扔給了鳳蘭溪。
鳳蘭溪伸手接住了虎符,疑惑的看着白鳳卿,道:“鳳卿,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可是象征着兵權的虎符,這是在太後那裡的,你怎麼……”
白鳳卿:“給的……”
白鳳卿叫人拿來了紙筆,寫下了他要說的話:我如今受制于太後,我被下了衷心蠱,今後,就護不住皇姐了。也就隻能将此虎符給你,兵權也都在你手裡,剩下的,就隻能靠皇姐了。
鳳蘭溪明白了,道:“……好,我一定不負你所托,不過,如果……”
她在紙上寫下:太後問起,你該如何回複,這可是有關你性命的虎符,就這麼輕易給了我……
白鳳卿:此次皇姐回西南關,可否帶上梓軒閣的露清姑娘,她也是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人。她的真實身份是雲州蕭氏的遺女,我會讓人去禁閣帶她出來。
即使這樣,白鳳卿還是脫不了衷心蠱的控制,他捂着心口,強忍着喉間的那股血腥味。
鳳蘭溪:嗯。
兩個人結束了。
兩個人出了門,白鳳卿對殿前跪着的衆人道:“各位都起來吧,陛下已經去了。今日,我便打算将陛下送入皇陵。”
柳貴妃:“……可是,太子殿下,還有很多的皇子和公主還未回來,這…不等了嗎?”
白鳳卿:“貴妃娘娘,不必等了,早日讓陛下入土為安為好。”
白鳳卿提高了聲音,道:“各位娘娘的名分,我會廢除,因為陛下一起西去了。但你們可選擇永居宮中,也可以選擇回去,這是你們的選擇。”
華昭儀:“那皇子和公主呢,他們的名分呢?”
白鳳卿:“華昭儀娘娘,不必擔心,過幾日,我自會給每一位皇子和公主一個合理的名分。也自會給公主賜婚。”
華昭儀:“那謝過太子殿下了。”
衆人跪拜:“多謝太子殿下!!”
衆人都起來了,白鳳卿讓人準備了一切。
白鳳卿和鳳蘭溪來到花溪湖旁邊。
解影來了,白鳳卿道:“你去禁閣帶露清姑娘出來,待過了今日,明日便和皇姐一同去西南關。”
解影:“是,殿下。”
……
鳳蘭溪:“鳳卿,可你連及冠都沒到,連字都沒有……”
白鳳卿:“皇姐不用擔心,父皇臨走前,就給我取了,叫知羽,皇姐覺得如何?”
鳳蘭溪:“不錯,這個寓意不錯……”
鳳蘭溪心想:蕭氏的遺女,就隻可能是蕭梓了。這麼久沒見了,也不知道她還認不認的出我了。
禁閣裡。
越頌讓人拿來藥,讓人給露清上,道:“露清,很抱歉,那天晚上下手有點重了,還傷了你。”
露清:“無妨,要這樣,才像真的,否則,怎麼會騙的過花瑾萱呢?白青辭死了,太後的手筆吧。”
越頌:“我的人說,他們在白青辭日常用的香爐裡,查到了一種慢性的毒,用久了,便會換上重病,最後死去。”
露清:“原來如此,那我蕭家二百于口人的死,就有合理的解釋了。”
越頌:“也不知道左青棠怎麼樣了,我都好幾日沒去看他了。”
露清:“你是時候去看看了。”
太後殿裡的密室裡。
架子上綁着左青棠,他早已經憔悴的不像是個人了。他的衣服都被鮮血染紅了,全身上下滿是觸目驚心鞭痕。
太後站在他面前,質問:“左青棠,是你告訴他的吧,那晚也就隻有你去過太子府,也隻有你知道哀家要做什麼。”
左青棠笑着說道:“就算是又怎樣?你敢殺我嗎?你殺了我,在帝都的那些人,就會把你那些事情抖出來。”
太後掐起他的下巴,道:“你以為哀家不敢殺你嗎?就憑他一個越頌,怎能奈何哀家。”
左青棠:“……可你又不知道帝都的那些人,你又怎麼斬草除根。”
太後:“沒事,哀家自有辦法。”
她轉身出了密室,還不忘告訴裡面的人,道:“給哀家接着審,哀家還不信了,看看他嘴能有多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