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直接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太後的身邊,她用白□□箫對着太後比劃比劃,道:“你蒼老了不少啊,花謹萱,我離開之前,你可還沒有這麼蒼老。”
太後:“你見過哀家,可哀家沒見過你。”
女子:“對了,這況且是十幾年前了,不記得也很正常。如今的你,視人命如草芥,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殺。”
太後在腦海裡想了無數個人,道:“難道你是她?”
女子摘下面紗,露出臉來,道:“好久不見了,花謹萱,别來無恙啊。”
太後退了好幾步,直呼:“怎麼可能,當初,哀家可是親眼看到你跳下了懸崖的,人怎麼可能死而複生。”
女子:“怎麼不可能了,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死了吧,我絕天宗的人,他們來接我的。”
太後:“竹淑,你絕天宗當年立下的誓言,都退隐了這麼長時間,現在要來管天下事了嗎?”
竹淑:“我絕天宗從不插手世事,但這一次,你們花家,有些過分了。我的骨肉也還在鄒榮,我不能坐視不理吧。”
太後:“花家又如何,即使天下滅亡了,我花家照樣存在。”她敞開手,哈哈大笑。
竹淑:“自信過頭了,你以為,我絕天宗不出山,你花家就可以長久不衰了嗎?這不可能,你别忘了,還有葉家的那位小公子,他心性會因為這一次,而變得不一樣。”
太後:“隻要拿到他手裡的葉家兵權,一切都會不一樣的。你這麼關心這一切,怎麼不去看看白鳳卿。”
竹淑:“我如今這幅樣子,倒不如不去見他為好。”
太後:“絕天宗不可以插手世事,那這天下便很快就會易主了,從此,天下之主,就是我花家。”
竹淑:“花謹萱,你這麼做,你最疼愛的那個孫女知道嗎?花雲裳遠嫁青州,與柳氏的貴族聯姻,也是你的權宜之計吧,若是柳氏衰敗,你花家便沒有了柳氏的經費。”
太後:“那又如何,你以為哀家想嗎?可是為了大局,我又怎麼能為了一己私利,而棄大局于不顧呢。”
竹淑:“你以為呢?為了大局,你甯願讓天下人給你陪葬嗎?”她起身,甩袖。
太後湊近了她,道:“你怎麼不問問你兒子呢,哀家為了扶持他上位,可是費了不少心血呢。”
竹淑:“在他的認知裡,我早就死了,現在又出現在他面前,太突兀了。”
話說完,竹淑往門外走去,到了門口,她偏頭,道:“你好自為之,如今,你被困在這後宮,出不去,情報都是靠花無尋傳遞的吧,我去找他。”
太後急了,道:“竹淑,你動誰都可以,不能動哀家的兄長和雲裳。”
竹淑理都不理她,直接走了,往花家的方向趕去了。
竹淑走以後,被迷暈的人都醒了,太後跌坐在地上,她迷離的看着門外,呆滞無神。
婢女起身來扶她起來,道:“太後娘娘,您沒事吧。”
太後不說話,就這麼盯着門外。原青趕來了,他看到了太後這狼狽的樣子,道:“太後娘娘,出什麼事了嗎?方才屬下看到有人從太後娘娘的寝殿出去,特地來看一眼。”
太後看到了原青,道:“原青,派幾個人,去一趟花家,告訴兄長,讓他今夜小心點。”
原青:“太後娘娘,這是怎麼了?”
太後急躁的喊了一聲,道:“哀家再說一遍,去一趟花家,告訴兄長,讓他小心。”
原青見她焦急的樣子,道:“好的,屬下這就去。”
…………
太後歇息下了。
原青帶着一行人,趕去了花家,這一幕,剛好被解影看見,他回去禀報給白鳳卿,道:“陛下,太後派了原@一行人,像是要去花家。”
白鳳卿停下手中的筆,道:“這麼晚了,去花家幹嘛……除非是出了什麼事,解影,你跟去看看。”
解影:“是,陛下。”
解影出了門,見丁檀坐在門外,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丁檀:“思考人生。”
解影:“……”
他去了,丁檀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究竟是我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我現在什麼都搞不懂,唉!”
白鳳卿叫了聲外面的丁檀,道:“丁檀,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讓你去做一下。”
丁檀起身,進了屋,道:“陛下,有何事需要屬下去做。”
白鳳卿:“朕要你去一趟青州,見一下沈家的老夫人,太後的心思,估計也隻有她能知道了。”
丁檀:“哦,好的,陛下。”
白鳳卿:“給,拿去給沈家的老夫人,務必讓她看一看,若是她願意來,就來,若是不願意,朕也不強求。”
丁檀:“嗯,陛下。”
丁檀拿着信,也出了皇宮,他帶着一行人,趕往青州沈家。
解影跟着他們,去了花家。
正好撞見了竹淑在質問花無尋,道:“花無尋,你把鄒榮的情報給邊祁,居心何在。”
原青一行人都不敢靠近,仔細一看,竹淑的白□□箫抵在花無尋的脖子上。
花無尋:“你是何人?又憑什麼來質問我。”
此時的竹淑帶着面紗,看不到臉,花無尋自然不知道。
竹淑:“問你話。”之後又小聲的說,“我是誰,難道你忘了嗎?花無尋。”
花無尋:“我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竹淑小聲道:“我可是你們認為死了的那個人啊,記起來了嗎?”
花無尋:“竹淑,是你。白青辭都死了,你才出來,看來,你對他,也沒有多大的感情嗎。”
竹淑:“你敢大肆宣揚,那我就讓你花家,不得安甯,還有你那個女兒。”
花無尋:“你敢。”
竹淑:“你看我敢不敢。”
……
原青看不下去了,因為那個白□□箫離花無尋脖子很近了。
原青射出去了一箭,竹淑揮出白□□箫就擋掉了,可也因此讓花無尋跑掉了。
竹淑:“原青,竟然是你。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差點滅了自己滿門的師兄弟。”
原青:“何人,竟然敢大放厥詞。”
竹淑:“你不配知曉。既然都這樣了,我也不為難你了,若是今後,你還敢有什麼小動作,别怪我不客氣。”
說完之後她就消失在了衆人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