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韻作為一個深櫃,其實非常有深櫃素養。她大概是無意間訓練了自己很多年,現在見到女性,她絕對能做到心如止水。陽光小狗和辣妹算什麼考驗,當年高馬尾出現的時候,她都能憋回去。
鲅魚餃子好啦!江栎川招呼大家過來吃飯。看到江栎川把筷子和碗一個一個遞到她倆手裡,岑韻覺得這倆簡直就是巨嬰,而江栎川則是天選的保姆。
“你的筷子和碗。”江栎川也把餐具遞給岑韻。
“……”好吧,我也沒什麼資格吐槽,我也在享受保姆服務。
桌上,唐杏林作為開心果,主動和岑韻講起了她們認識的過程:“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那男的到了醫院就一直嗚嗚嗚地哭,後來我都開始勸他了,結果都勸不好,簡直像個洋蔥精。”
“這次的,是她那個去了德國的前女友?”趁着江栎川去廚房煮餃子,岑韻悄悄問唐杏林。
“啊?”
唐杏林沒想到她關心的是這個。
是……吃醋了嗎?唐杏林的腦子高速運轉。
其實完全不是,岑韻是一位重實踐講科學的研究者,她想收集一下江栎川那些前女友的數據,以便于她尋找規律,弄個模型出來,好科學指導小江處長識渣避渣。
唐杏林不知道岑韻的腦子裡想的是這些,她大受感動。
難道岑韻小姐姐就是那種——我喜歡的不是你的性别,我喜歡的是你。的那種設定?
“你在幹什麼?”江栎川從廚房出來,看到岑韻和唐杏林在大眼瞪小眼。
“沒有沒有。”
心裡各自有鬼的兩個人趕緊重新埋頭吃飯。
唐杏林不知不覺吃了三碗,占鲅魚餃子總額的一半。
真能吃!江栎川心想,早知道就堅持弄韭菜豬肉的了,這群魚今天早上差點把岑韻累死!
岑韻卻很感動,她是豬瘾鳥胃型吃貨,常常因為自己吃不了多少而苦惱。雖然這位唐小姐是個沒用的家夥,但她的好胃口令人羨慕,如果和她做飯搭子,吃飯的時候一定能多點很多菜來嘗嘗。
江栎川以為唐杏林一直在努力勾引岑韻,所以她破天荒地把碗留在了水槽裡,專程到客廳來和她們陪聊。這導緻岑韻想問的不敢問,唐杏林想探的不敢探,雙方隻好就中國姬圈的生存現狀,常用術語,刻闆印象等課題展開友好研讨。
她倆就這麼幹聊了四個小時,回到Alice那兒的時候,唐杏林覺得自己嘴巴都要累斷了。
“給我弄點酒,下午喝茶喝得我喉嚨都澀了。”唐杏林吐舌頭,“你今天怎麼了,一句話都不說?”
“你上次專程囑咐我讓我不要說話的。喝了酒一會兒自己打車回去。”
江栎川讓Alice不準酒駕後,她就嚴格遵守,Alice就是這樣言出必行。
給唐杏林倒好酒後,她就又掏出她那個羅盤擺弄起來。
“你今天一直看羅盤幹啥?”唐杏林真服了她了,不說話就算了,一直在别人家這兒蹲蹲,那蹲蹲的,像個半仙。
“很奇怪,”Alice嚴肅地說,“在她家,磁場很奇怪,羅盤總是指向一個方向。”
“羅盤可不就是指着一個方向的嗎?”唐杏林不懂這些。
“我以為是自己弄錯了,就拿了指南針來測,結果指南針是好的,但是羅盤不對。現在羅盤好了。”
吧台上,Alice把羅盤和她的手表并排擺放,現在它們的指針都指向南北。但是在江栎川家,羅盤很奇怪,朝北的指針一直對着她的卧室,但卧室的方向明明是南邊。
“她那兒有奇怪的東西。”民俗學家Alice認為問題并不簡單。
“啊?”唐中醫難以置信。
“好像是個髒東西。”
Alice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一把木劍,拍在了羅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