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清脆的聲響,實際上不疼,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撩撥。
宋豫璋面上雲淡風輕,“那我可以自取嗎?”
溫爾眨眼思索,還沒反應過來,宋豫璋俯身從她身後低頭,吻在她側臉。
自今晚見她第一眼起,他就想吻她,用力地親吻她。事情處理完的第一時間回國,也是因為迫不及待地想見她。
男人漂亮的唇瓣貼在臉上,溫爾臉頰一熱,被柔軟的觸感激得眼瞳緊縮,她下意識朝後轉動身體,不想粉唇主動迎上了宋豫璋的。
溫爾一驚,生疏地想退開卻被一隻大手按住後背,隔着薄薄的一層衣料,她清晰地感知着他手指的形狀,指骨細長,掌心緊密地貼合着她顫顫的脊骨,用力按着她,不許她退離。
宋豫璋感受到掌下身軀的緊繃,像是被他吓到了一般。
他立即松開了手,也禮貌地放過了她被親.濕的唇。
宋豫璋背着燈光,眼形偏長,弧形優美,晦暗的眼睫垂下時眸子定定地望着她,“珍珍。”
自從宣南回來,宋豫璋便開始叫她珍珍。他聲音與平時很不一樣,偏冷的質感卻低沉撩人,讓溫爾下意識回想起他在床上寡言少語的樣子。
“剛才忘記了問你,”宋豫璋語氣認真,偏偏聲音含笑,“我可以親你嗎?”
禮貌的提問,是溫柔的索取。
她無法拒絕的。
溫涼、潮濕、心跳聲,幾近窒息。
心裡的小魚缺氧,擺動着魚尾掙紮,不斷地躍出海面喘息,又被一股奇妙的力量拉回了深海裡,又躍出……
激越的心跳越發混亂,呼吸拉扯,溫爾被他一隻手扶着下颌擡起臉,腦子迷糊茫然,唯一的感受都在唇舌之間,被強勢的掠奪。
男人略帶涼意的手指捏着她的耳垂,每一次撥動,都令人心慌意亂。指尖刮蹭着耳廓,她隐約聽到了糾纏的水聲,自唇邊嗚咽而出。
溫爾無力招架,呼吸不上來,終是推了他一把。
她偏過頭沉沉喘息,被吻得臉頰含羞,此刻羞惱地回頭瞪他。
宋豫璋卻隻擡手摸向唇角微痛的齒印,垂眸肆意瞧着溫爾,一動不動,眸光流轉。
溫爾呼吸之間,将他眼底的占有欲看得分明。
他以前明明很斯文的。
“還想再收一次禮物,”宋豫璋朝她說道,似是提問,“再親一次吧?”
溫爾皺眉,又推了他一把,“有完沒完?”
宋豫璋笑着,順着她手裡的力道後退了兩步,而後又朝她走近兩步。
當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壓過來,溫爾抿唇對着他!
宋豫璋彎下腰,雙手規矩地撐着桌邊,将她圍在這一小小的天地間。
溫爾還沒平複的心髒又瘋跳了起來。
她清晰地感受到宋豫璋的舌尖是如何舔着她抿緊的唇縫的,唇瓣碾壓,被牙齒咬開的唇肉,被舌尖舔舐時的悸動刺激。
她在感受,享受。
被掌握。
嘤咛輕哼,溫爾沒忍住張開口,回應了他的情緒。
她很清楚,自己在被勾引。
所有注意力都擊中在了唇上,她觸感無限放大,小魚的尾巴在身體裡掀起一陣陣洶湧的浪花。
這次并沒親太久,也更溫和,似對上一個吻的撫慰,有種含情脈脈地撩人。
于溫爾而言,卻是過了一萬年,又酥又麻,心神蕩漾。
宋豫璋的親吻。
有種直白的純情,溫柔又強勢。
他松開溫爾,任由她靠在他身上,像一條擱淺在沙灘的小魚。宋豫璋抽出一張幹淨的手帕,仔細地将她唇邊暈開的口紅和水漬一點點擦掉。
粉紅色在素白的帕子上染開,一點一點的,說不出的暧昧。
傭人将備好的菜肴陸續端上來,溫爾一天沒怎麼吃東西,接吻消耗體力,這會兒自然也餓了。
她食欲不錯,上的菜也都合口味。
宋豫璋從瑞士直接回國,到永宿已經八點了,長時間的飛行影響食欲,他吃得不多,隻陪溫爾用一點。
溫爾半飽,擡頭望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唇瓣無聲動了動。
宋豫璋淡聲,“你有事情要和我說嗎?”
溫爾低頭看着碗裡的蘆筍,猶豫之後,還是選擇了開門見山,“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宋豫璋:“你說吧。”
“那你要如實回答我哦。”
宋豫璋掀開眼簾看了她一眼,放下手邊餐具,巾帕擦拭唇邊後放置一旁,點了點下巴,“嗯。”
“如果,我是說如果,”溫爾輕咳了聲,聲音低了一些,有些心虛地緊張,“你和我真正意義上在一起了,會對你自己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嗎?”
真正意義上,等于公開,所有人都知道。
從溫爾和謝明儀不歡而散後,她就在思考了,為什麼要讓她去勾引宋豫璋。
真就和霸總短劇裡面的一樣,兩兄弟為了争奪家産使了美人計?
如果說短劇裡的霸總可以為了美人不要家産淨身出戶,但宋豫璋不是。
溫爾再清楚不過了,宋豫璋是頭腦清醒的上位者,謝明儀不至于看不清自己親大哥的為人。
所以。
溫爾才會疑惑不解,謝明儀到底想要自己做什麼,宋豫璋會受到傷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