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呢,想要早點忙完劇組的事,然後回家。
現在的她可不是以前孤身一人拍戲的她,現在的她下班回家有人等!
想到宋豫璋,溫爾心尖暖暖,走過一條條田埂,進了菜園子,扒開雪花一角,摘了兩顆綠葉包裹的大白菜,摘完又将雪花覆蓋回去。
繼續找下一塊菜地,換換其他的菜。
比起給陳蓉拍風雪凍人大片,攝影大哥私心多給溫爾拍了不少鏡頭,畢竟像個小兔子一樣蹲在雪地裡扒菜的溫爾,看起來更适合被鏡頭捕捉啊。
等溫爾摘完順着小道走回來,将沉甸甸的菜籃子放在地上,工作人員攏着大襖子下車稱重。
陳蓉随手一拎,大吃一驚,看溫爾拎得輕輕松松,沒成想這籃菜會如此重。
她咬牙将菜籃子挎在手裡,對着攝影師指手畫腳。
攝影大哥在導演組的示意下,給陳蓉拍了一些走動的鏡頭。
更好笑的是,按理說,回去的路上應該是溫爾和陳蓉拎着菜籃子走回去。
不想,陳蓉軟磨硬泡地蹭上了導演組的車。
導演組以沒座位為由,讓溫爾自己走回去,别耽誤時間了。
攝影大哥跟在後面,拍雪景做素材。
他時不時地停下拍風景,步伐漸漸落在溫爾身後,鏡頭裡撞入了溫爾小小的背影和遠去的車。
下午的火鍋,土房磚牆隔絕了狂風暴雪,暖風機在角落呼啦啦的吹,一片歡聲笑語。
之前和溫爾搭過戲的男演員許巍然在劇組對她頻頻示好。
盡管溫爾已經避免和他更多接觸,但他還是在衆人起哄之下,半推半就地坐到了溫爾旁邊。
“爾爾,你喜歡吃什麼,我給你拿?”許巍然腼腆又熱切地說道。
被宋豫璋叫“珍珍”次數多了,一下聽見“爾爾”就很違和。
溫爾婉拒,“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許巍然哼笑,“那不行,我怕你手短拿不到想吃的!”
在常駐嘉賓一聲聲“哎喲”裡,氣氛說不出的暧昧。
“白山,你要吃什麼,我也給你拿!”女嘉賓同旁邊的男嘉賓模仿道。
白山:“靠,我才沒這麼惡心。”
白山是許巍然的對家。
許巍然耳尖發紅,用公筷夾了一塊燙好的娃娃菜給溫爾,“這菜是爾爾和陳老師一起采的,嘗嘗看,自己親手采回來的菜。”
溫爾無語,“謝謝。”
尴尬的火鍋吃完,溫爾私下找到導演,詢問導演能不能不要給她安排CP,再者她接下這檔綜藝的時候并沒有告訴她會有這種安排。
毫無疑問,溫爾被導演批了一頓——
那麼多一線女明星是不是結婚了就不能演偶像劇,演暧昧了?
溫爾:……
她是被許巍然故意搞暧昧的态度惹惱了。
她急了。
不該去找導演的。
不回應,冷處理,不給拍到兩個人冒粉色愛心的鏡頭就行。
眼下,她剛拿了尋珍國際的代言,現在跟導演組起争執,不管實情如何都會被黑,會被認為糊咖甩大牌。
不理智。
—
等溫爾回家時,宋豫璋已經從朔州回來,他在廚房準備晚餐。
溫爾将包丢在沙發上,從後抱住了他,小臉貼在他寬大的後背上,小手環住他勁瘦緊實的腰,隔着衣服捏了捏條理明晰的腹肌。
宋豫璋輕笑,“今天拍攝順利嗎?”
溫爾嗅着他身上的淡香,“大家都挺好的。”
宋豫璋挑眉,而後垂眸看向她。
溫爾歪歪腦袋,笑眯眯地說道,“我沒多少鏡頭,全程混日薪。”
宋豫璋牽着她走到水池邊,用溫水細細地給她清洗手指。
指節分明的大手合攏包裹着小手,細密的泡泡在指間穿插交錯,掌心貼着手背來回滑動,有一種很明顯地被照顧的感覺。
溫爾擡擡眸子,朝他笑,“我又不是小朋友。”
宋豫璋用柔軟的帕子将她手指擦幹,目光從她指間移開,落在她臉上,半是認真地詢問,“不喜歡?”
溫爾極其喜歡他把她每句話都當真的模樣,會得到一種包容又溫暖的情緒價值。
此時,令她想到了大海,它是沉寂冷漠的,也是平和柔軟的。
可以容納她的所有。
溫爾踮腳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唇邊親了一下,“你猜。”
宋豫璋将手裡的帕子放下,伸手将溫爾抱了起來,讓她平視着自己的眼睛。
宋豫璋的唇在她額頭處落下一吻,“我明天要出國一趟,大概一周的時間。”
猝不及防的小别,溫爾先是微愣,唇瓣動了動,想和宋豫璋說些什麼,但又什麼都說不上來,環在宋豫璋脖頸上的手漸漸收緊,将頭靠在他肩上。
燈光落在溫爾背上,發絲投下錯落重疊的影,偏轉頭,小臉躲在陰影裡悄悄地不開心。
宋豫璋感受到她情緒上一瞬間的失落,心頭也随之生出絲絲酸澀。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珍珍。”
溫爾不答。
“我很想你,盡管我還在這裡。”
他聲音溫柔動聽,仿佛念着世界上最動人的情詩。
溫爾耳根一熱,這才踮腳親在他唇角。
不說話的沉默,氣息交互,唇在他唇上摩挲着缱绻不舍。
宋豫璋手指撫在她柔軟的唇上,眸光如水,“珍珍,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溫爾一驚,而後展開一個笑容來,她獎勵似的又親了宋豫璋一口,“下次吧。”
她确實向往過看看更廣闊的世界,但也不能丢下劇組去潇灑快活。
總歸以後和宋豫璋分開後,她還是要在圈裡混的。
兩個人都沒在說話。
窗外雪落,室内溫香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