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比某個人的小作文甜一百倍]
[這麼看,顧岚漪是十年暗戀?]
[細思極恐…早晨那些訂婚的熱搜誰買的?]
[對啊,說顧岚漪暗戀的,那熱搜總不會是顧岚漪買的吧]
[如果是顧岚漪買的,未免太小醜了]
[好笑,肯定是熟悉内娛人買的啊]
[真相隻有一個]
[誰是既得利益者,誰就是買熱搜造勢的]
[誰是既得利益者,誰就是買熱搜造勢的]
[又來了,又衆人皆醉你獨醒了]
[現在都在嗑資本大鳄X女明星,誰會在乎被當作墊腳石的炮灰豪門大小姐呢]
[狠狠地憐愛顧岚漪,無辜躺槍被嘲]
[熟悉的炒作手段,溫爾團隊出了名的賤]
[之前盈歌就是被溫爾陰了,溫爾出道以來一直蹭盈歌,現在睡到大資本了,想打壓誰就打壓誰]
[盈歌才是最可憐的,認真拍戲還被溫爾拉下馬,現在歌歌都沒什麼通告了]
[哈哈,直播間裡最好笑的就是盈歌粉,居然還有人粉?]
[盈歌偷稅漏稅、團隊買溫爾黑熱搜造謠,這些都還挂在穗豐微博主頁,要不要去看看你們主子做了什麼?]
*
是宋豫璋打過來的。
溫爾心煩沒看手機,尚不知道宋豫璋關注了她,微博已經炸翻天了。
電話裡宋豫璋同她解釋了訂婚這件事,本就是子虛烏有。
至于顧岚漪上熱搜的時候,他人在飛機上,之後與華頌的團隊對接,緊鑼密鼓地開展工作,沒有注意國内熱搜。
等他那邊結束後李昱才告知這些事。
他不解釋,溫爾大概也能想到,因為時差所以那些熱搜挂了這麼久。
她心情不好,不是因為宋豫璋沒有立即處理熱搜上的詞條。
一直在思考。
明明。
她将宋豫璋看作是随時都會結束關系的存在,但心情為什麼會如此失落,連接心髒的血管像是被一顆小石子堵住,又疼又悶。
現在她想明白了。
她确認了,自己對宋豫璋喜歡比想象中的多一點。
所以,一想到或許要結束感情關系的時候,才會真情實感的覺得難過。
溫爾思忖時的沉默,令宋豫璋罕見的生出了不安和焦慮的情緒。
男人聲音透露出絲絲緊張,“珍珍,我是沒有選擇的,隻有你。”
這句話的分量,不言而喻。溫爾心被填的滿滿的,在安靜地聽他講這些事,也在思考自己的心意。
原來喜歡一個人,帶來的也不全是情感的負擔,就像此時此刻。
聽見宋豫璋發緊的聲音,她埋在心底的雜亂情緒也随風飄散,如風吹開迷霧,陽光依舊耀眼溫柔。
“謝謝你跟我解釋。”她莞爾一笑,聲音輕快明媚,“不過現在這個點,你是不是該休息了?”
溫爾聽出他聲音較以往低沉了幾分,這是長時間熬夜的表現。
工作上,他一向很繁忙。
宋豫璋音色裡的緊張色彩褪去,低沉溫和,“還早。”
溫爾嗓音柔了幾分,似在哄人,“我呢,該去做飯了,你先睡一覺,晚點我打給你?”
宋豫璋不答,隻道:“可以陪我說會話嗎?”
他鮮少拒絕她在工作上的提議。溫爾自然是拒絕不了。
宋豫璋不想因為無關緊要的人讓溫爾對這段感情産生迷惑彷徨的錯覺,他從李昱口中聽到了溫爾對‘訂婚’的回答——他們很般配,尊重祝福,祝白頭偕老吧。
瘋了。
真是瘋了。
自己心愛的女人誇他和别人般配,還要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瘋了。
她内心,是不是随時都準備好了抛棄他?
那一刻,宋豫璋心髒被人狠狠地撕開了豁達的血口。
為下一秒,他又會替她開脫。
溫爾這麼說,他完全理解。
不是她的錯,她說什麼都不會有錯。
隻因為。
-他喜歡月亮。
-卻遇上了下雨的夜。
-會埋怨雨天,
-卻無法指責躲起來的月亮。
他的傷心難過,他的不安惶恐,都是基于害怕溫爾真的離他而去。
宋豫璋很确定,溫爾會這樣做。
因此,自他前年知曉是顧老主動找爺爺提出聯姻時,就開始讓華頌準備了狙擊顧氏财團的計劃,屆時能斷了聯姻的可能,和宋家徹底切割,讓華頌在行業内再上一個台階。
提前計劃,是他想給溫爾絕對的安全感。
宋豫璋問:“你沒什麼想問的嗎?”
溫爾暗自嘲笑自己古怪的性格,扭捏不誠實。
手指來回拉着外套的拉鍊,最終還是問出心中的疙瘩。
“顧岚漪的小作文是怎麼回事?你和她的單人合照,看起來很相襯。”
“……”黑色的辦公桌前,宋豫璋揚了揚眉毛,起身走到廣角落地窗前,俯瞰着這座寸土寸金的繁華都市,心似飛虹,輕盈如風。
不安的情緒頃刻間灰飛煙滅。
他生出一絲竊喜,源于她的在意。
“小作文我不知情,我沒注意過,也沒私下見過她。”
“訂婚隻是老一輩口頭約定,我去顧家解釋過婚約不作數的,也不會娶她。至于照片,那是一張多人合照,原圖我等會發你微信。”
末了,他還補充了一句,“站在我旁邊的,是一個男生。”
很快就收到了照片。
溫爾倒是沒想到,那張照片會是剪輯的。
“想不到啊宋豫璋,你少年時期就已經有高嶺之花的氣質了。”溫爾看到微信裡的照片,宋豫璋在一衆人之中容貌俊美出塵,氣質矜貴,和如今的宋豫璋比起來,也大差不差的。
宋豫璋皺眉,有些無奈的笑意,“什麼高嶺之花。”
“就怎麼說呢,看着冷清清的,高高在上,怪不好相處的那種。”
宋豫璋解釋道:“是這張照片的原因吧。”
這張照片裡的人,都是算不上朋友的一群人。
至少,在宋豫璋自己看來,高中時期的自己算不上什麼高嶺之花,隻是溫爾從來不會關心分數之外的事情罷了。
溫爾看着照片裡的清俊美少年,思緒飄遠,“你高中的時候,是學校裡的風雲人物吧?”
宋豫璋呼吸一窒,腦袋有瞬間被放空的飄渺感。
他想,溫爾看到這張照片,是不是終于要記起來被她遺忘在路人堆裡的宋豫璋三個字時。
“你上次還同我講起過,你讀書的時候會打架?可看着照片中的你,很難想象那是什麼樣子。”
這樣啊。
宋豫璋一瞬失落,有回複平常的淡和情緒,“是周五吧,遇到職高的小混混在巷子裡欺負兩個小姑娘,這種事既然遇上了,總不能袖手旁觀的。”
“是你認識的人嗎?”
“……不記得了。”宋豫璋若有所思,看着窗外的景色,雲霞霓虹,高樓大廈的鏡面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芒,映襯着無邊寂寞。
他怎麼會不認識陳書珍和她妹妹呢。
但陳書珍未必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