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看到了太宰治的小表情,露出了看好戲的笑容。
太宰治看到了森鷗外的笑,更生氣了。
但是因為不想離開中原中也,還得忍着氣,留在這裡。
中原繪裡也清楚,中原中也從醒過來後,就一直有人陪着,從來沒有自己一個人過:“我們中也好棒啊,是不是都沒有害怕啊?”
中原中也抱着中原繪裡,不高興地說:“沒有害怕,但是我想媽媽了。”
中原繪裡抱着他,坐到了沙發上:“那中也進了森叔叔的辦公室,有沒有跟他打招呼啊?”
中原中也不是很情願的擡起頭,和森鷗外揮手:“森叔叔好。”
說完,不等森鷗外回答,立刻就把頭縮了回去。
森鷗外看着孩子氣的中原中也,笑着問:“中也,有個哥哥想見你,可以嗎?”
中原中也歪頭看他,不明白這裡哪來的人要見他:“我要和媽媽一起。”
森鷗外看他的架勢,也知道讓他單獨去見魏爾倫是不可能的:“可以哦,就讓中原小姐陪你一起。”
中原繪裡歪頭看向森鷗外,總覺得他沒安好心。
森鷗外看着她的眼神,坦然一笑。
這可不是他故意的,誰讓中原中也要和她一起。
中原繪裡有心拒絕,但是這個人應該是跟中原中也關系很近,甚至可能關系有些親近的人。
她看了一會後,還是答應了一起去會面的要求。
知道了這個秘密,她和港口mafia的關系就更難分割了。
中原繪裡沒忍住在走之前朝森鷗外翻了一個白眼。
這就是一個陽謀,一個仗着中原繪裡在意中原中也的陽謀。
中原繪裡在意中原中也,那她就不可能強硬的切割開中原中也和港口mafia的鍊接。
而魏爾倫,即是港口的秘密,也是中原中也的哥哥。
跟着尾崎紅葉坐着電梯一路直達地下室,看到環境後,中原繪裡直接在心裡暗罵送鷗外是老狐狸。
這地方,傻子來了都知道是重要的地方。
中原繪裡一臉的不情願,抱着中原中也,跟着尾崎紅葉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
看着面前重重防護的大門,中原繪裡閉上了眼睛,為自己答應了來橫濱而後悔。
她的直覺在見到森鷗外後就一直在報警,她應該立刻離開的。
中原繪裡将中原中也放下,摸着他的頭,安撫着他:“中也,森叔叔說裡面的人很想見你,媽媽不方便進去,就由尾崎姐姐陪你進去好不好?”
中原中也有些不開心的鼓着臉:“媽媽真的不可以進去嗎?”
中原繪裡搖了搖頭:“這裡面是森叔叔公司的機密,媽媽不能進去,不然媽媽和中也就有可能回不到東京了。”
中原中也嘟着嘴,氣鼓鼓的走過去拉住尾崎紅葉的手:“姐姐,我們進去吧。”
尾崎紅葉看着比上次見面時更孩子氣的中原中也,有些佩服的看了一眼中原繪裡。
常年生活在黑暗裡的人哪裡不清楚,如果不是被給予了十足的愛,怎麼會這麼理直氣壯的耍脾氣。
沒有人愛的孩子,清楚無論他怎麼發脾氣也得不到回應。
中原繪裡一定是給了中原中也百分百的愛,才讓中原中也對她那麼依賴,也那麼确定中原繪裡一定會包容他的小脾氣。
中原繪裡笑着目送兩人進去後,氣的在原地跺腳。
這種行為她一般也不會做,但是再次見到了萩原研二後,中原繪裡的小脾氣也回來了。
中原繪裡鼓着臉,在原地轉圈思考着怎麼才能全身而退。
沒過幾分鐘,尾崎紅葉就走了出來,請中原繪裡進去。
中原繪裡闆起臉,立刻搖頭:“不,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
尾崎紅葉擡起袖子遮住臉,笑着說:“妾身覺得您還是進去看看,那裡面的是中也的哥哥。”
中原繪裡沒忍住,在尾崎紅葉面前露出了情緒:“可惡的森鷗外!”
說完就氣鼓鼓地走了進去。
中原中也見到中原繪裡,第一時間跑了過來,躲到中原繪裡身後。
中原繪裡看着裡面的金發青年,露出假笑:“你好,我是中原繪裡。”
金發青年上下打量了她一會,說:“你好,我是保羅·魏爾倫。”
中原繪裡看着他,他看着中原繪裡,兩人都沒有話說,場面十分尴尬。
因為中原繪裡進來了,中原中也一下子就有了底氣,這會正探頭探腦的打量着魏爾倫。
看了一會後,中原中也拉了拉中原繪裡的手:“媽媽,這個哥哥的頭發很好看,我也想編。”
中原繪裡也沒想到,中原中也緩過來之後想的第一件事是這個:“額,媽媽一直是散着頭發的,所以媽媽沒有頭繩啊,寶貝。”
魏爾倫默默的找出了他的頭繩,遞了過來:“請用。”
中原繪裡看了一眼頭繩,又看了一眼魏爾倫,沒接頭繩:“要不還是你給中也編吧,我不會。”
魏爾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神又仿佛說了很多。
中原繪裡本來就一肚子氣,這下忍不住了:“看什麼,我是大小姐,你見過誰家大小姐自己做發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