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沒過幾天,他接到了一條疑似是萩原研二發的消息。
他将信将疑的去了消息上提示的地點,在指定的儲物箱裡找到了一封信和幾樣東西。
打開信後,就看到了他和萩原研二小時候瞎琢磨出的密碼。
除了他們倆,這個世界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這組密碼。
松田陣平看到後,突地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他就流出了淚水。
萩原研二出事前正在和他打電話,而且他的妻子也不知道他活着的消息,整個人即将崩壞。
松田陣平立刻跑到中原家,将屋裡的傭人趕出去後,給中原繪裡展示了信件。
中原繪裡聽到他說開頭的那段密碼是兩人專屬後,才終于相信丈夫還活着。
因為她拒絕承認丈夫的死亡,所以萩原研二的戶籍一直沒有注銷。
那封郵件是通過匿名郵箱發送的,兩人即使猜到了是萩原研二,也聯系不上他。
沒辦法,兩個人就将萩原研二原先的号碼續上費,将自己想說的都發送收到了那個号碼上。
于是,等他成功調到搜查一課後,他日常就會拿着手機發消息。
即使這幾年裡,對面都沒有回複過他們,兩人發短信這個行為也堅持了下來。
佐藤美和子在和他搭檔的時候,看着他的行為,就直接問了出來。
松田陣平沒有多說,隻說是發給一個永遠不會回複的人發消息。
佐藤美和子理所當然的誤會了,還在松田陣平出事後,幫他去照顧好友的遺孀。
當然這也是誤會。
知道萩原研二活着,也沒有和松田陣平結婚的中原繪裡,是積極生活的。
知道好友存活的松田陣平沒有原地等死,他提前打開了摩天輪的艙門。
在最後三秒,文字出現的時候,他猛地跳了出來,在落地前還不忘将地址通過信息發給佐藤,然後才落到地上。
萬幸的是,松田陣平有提前交代讓他們在下面做了一些防護,讓他在落地的時候受到了一點緩沖。
可惜的是,爆炸的沖擊,加上摩天輪的高度,讓他落在了急救墊後又彈了出去。
将近百米的高度,讓防護墊的效果大打折扣,隻勉強保住了性命。
松田陣平落地後直接陷入了昏迷,一直在醫院裡沉睡。
這會醒了過來,大概還要做上一段日子的康複訓練。
果不其然,第二天睡醒後,松田陣平的主治大夫就通知了他這個消息。
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年,即使有護工精心照料,他身上的肌肉,還是有了不同程度的萎縮。
幸好隻是輕微的萎縮,做上一段時間的訓練,應該就可以正常生活了。
松田陣平和中原将人通了電話,并請他暫時隐瞞他蘇醒一事。
中原将人有些為難:“陣平少爺,小姐昨天就問您的情況了,我和他說了您已經醒了的事。”
松田陣平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所以,他們昨天就知道我醒了,卻沒來看我,是嗎?”
中原将人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笑着說:“也不怪小姐,昨天他們忙着給小少爺拍照,今天估計就會去探望的。”
松田陣平忍住吐槽的欲望,禮貌的和老爺子告别,然後直接将電話打給了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今天沒事,正在家裡整理昨天拍的照片,松田陣平的電話一打過來,他立刻就接了起來。
“萩原研二你個混蛋!”
電話一接通,松田陣平的憤怒就透過聽筒傳了過來。
萩原研二笑嘻嘻地說:“喲,小陣平,精神很好啊。”
“呵。”松田陣平冷笑出聲:“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來看我,說出個合理的理由。”
萩原研二停下手上的動作,笑嘻嘻地說:“你是不知道,昨天中也有多可愛。”
“繪裡給他準備了超級多的裙子,每套我們都給他拍照了,等你回來就給你看。”
松田陣平本來是準備瞞着他們的,但是被知道了還不來看他,他是絕對不允許的。
“呵,所以你們就把我扔在這裡,然後在家裡給中也穿小裙子?”
松田陣平是真的氣笑了:“早上出門的時候,沒有定下要給中也換衣服拍照吧?”
萩原研二幹笑了幾聲,強撐着說:“當然,我們是野餐的時候才決定的。”
“哦,是這樣啊。”松田陣平拉長着聲音說:“我可是在爆炸案沒解決的時候就不在了,你們居然還去野餐了啊。”
萩原研二聽着他有些陰陽怪氣的話,就知道了他雖然生氣了,但是沒有往心裡去。
他立刻笑嘻嘻的哄他:“才不是啊,小陣平,因為聯系不上你,我們一直在等你消息呢。”
松田陣平無聲冷笑,不理他。
萩原研二也不介意,繼續甜言蜜語的哄他。
中原繪裡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就聽到了用各種油膩話語在哄人的萩原研二。
這樣的話,萩原研二隻會和他的幼馴染說。
有時候中原繪裡都覺得松田陣平挺倒黴的,這種聽着揪起雞皮疙瘩的話,他居然聽了這麼多年。
松田陣平也是聽不慣的,即使聽了二十幾年,還是每次在他故意惡心人的時候,就會立刻繳械投降。
本來也沒有認真生氣,在被萩原研二一插科打诨,松田陣平幹脆說起了其他的事。
約好了出院來接他的日子,松田陣平就要挂電話。
挂斷之前,還特别交代他,不可以在約定的日子之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