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的第二天餘生就發起了高燒,滾燙的額頭、渙散的雙眼以及面色不正常的紅讓剛拍完戲跑去監督人有沒有好好吃飯的季方知當場就要碎掉。
剛舉起手機要打120就被床上的人輕手拍開,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還能坐起身斷斷續續開口:
“沒多嚴重……我喝藥了。”
“我不去醫院。”
說完又扯過被子将自己從頭到腳蒙了個嚴嚴實實。
季方知不放心地拉開被子,拿出體溫計給人測了測,看到顯示38度後才放棄了送人去醫院的想法,由着人睡去。
聽聲音發現人走遠後的餘生才悄悄露出一個頭,視線聚焦在天花闆。
她在躲着季方知。
不可否認,昨天于焉說的話對她确實有很大影響,維系了這麼多年的平衡在昨夜盡數被看透,兩個人的底牌都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對方面前,像懸在頭頂的炸彈,不知道在哪一天會突然炸開。
将人炸得四分五裂。
唉,事情怎麼搞得變成了這個樣子。
藥物發揮出了作用,很快讓餘生意識變得模糊,再醒來時腰間多了隻手臂,往上看去是季方知的側臉。
屋子裡很黑,手機屏幕發出的白光照射在俊朗的五官上,顯得人格外柔和,像從天堂墜落人間的天使。
感受到手下人輕微的動作,季方知放下手機轉過視線,一隻手輕輕摸上額頭:“頭還疼嗎?”
“剛測了一下溫度,燒退的差不多了,但是藥你還要繼續吃。”
“我去給你拿水。”
生了病的人确實格外脆弱,餘生眨眨發熱的雙眼。眼前的場景是她在國外生病時腦海裡經常會幻想的畫面,真正發生在自己身上時隻覺得鼻尖發酸。
“你别走。”冰涼的手拽住了那個往外走的人。
“我一會兒再喝藥好嗎?”
生病人特有的黏黏糊糊的語調和半坐起身黑暗裡泛着水光的眸子都讓季方知心口一滞,委委屈屈需要人陪的乖寶寶他怎麼可能狠心拒絕。
“好吧,那一會兒再喝。”季方知面上不顯,端着姿态坐了回去,對着餘生的脖頸猛親幾口。
風吹開拉的嚴實的窗簾,幾縷陽光晃晃悠悠地照進來又消失。餘生望着被子上偶爾出現的光影,嗅着季方知身上特有的青茶香開口:“今天不拍戲嗎?”
“今天戲份拍完了。”季方知伸出手指,輕輕繞着餘生垂下的發絲:“可以陪你到明天中午。”
餘生笑了笑,繼續窩在人懷裡看着季方知刷視頻。
偶爾碰到有意思的還會停下來交流兩句。
隻是視頻越往後刷越熟悉,幾乎每隔幾個都會出現一段季方知粉絲自剪的顔值視頻,偶爾還穿插着醫藥類的科普向視頻,怎麼和自己平時刷的種類差不多呢?
“寶貝,原來你這麼喜歡看我啊?”季方知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讓某個還在疑惑的人渾身一抖。
???
這是她的手機?!
餘生繃緊了臉,訝異擡頭看着那位嘴角壓不住笑的罪魁禍首。
季方知無辜攤手:“我手機沒電了,隻能用你的。”
真是個讓人挑不出毛病的理由。餘生閉閉眼,再睜開時原先的羞恥感已經蕩然無存:“對啊,我很喜歡看有你的視頻。”
過分直白的話讓季方知一時無法招架,隻能側着臉堵上那張從不吝啬于表達愛意的唇。
還帶着熱的唇在觸碰到的瞬間就自動張開,靈活的舌尖攪着滾燙氣息吻得格外熱烈。
餘生翻身坐在季方知身上,微微俯身看着那人因為極力忍耐而皺起的眉頭,硌在自己身下的某處存在感極其強烈,來勢洶洶在等待着一個時機。
“别動。”季方知聲音性感得厲害,大手扶住不聽話的人的腰,猛地向下一送。
……
“電……電話。”不知什麼時候被壓回床上的餘生吃力地跟随明顯加快的頻率,就在耳邊響起的鈴聲激的渾身陷在情愫裡的她明顯一抖。
“乖,放松。”某個地方猛地縮緊,夾的季方知發痛,密密麻麻安慰性的吻随着鈴聲落向餘生頸窩:“你現在這樣還能接嗎寶貝?”
說着季方知還真把手機撈了過來,看都不看就要按下接通鍵。
“别。”餘生喘着氣仰頭吻上季方知的唇,雙手緊緊環上人的脖頸,再次專心投入這場酣暢淋漓的愛欲。
等到一切都結束時房間裡已經看不到影影綽綽的光影,被重新穿好睡衣的餘生終于有機會摸到自己的手機。
一個國際号碼,電話沒人接就噌噌發來好幾條短信,給人一種确實是有正經事的感覺。
餘生點進信息框,大緻掃了一眼,表情逐漸生無可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