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款的則是鑲嵌了整整兩排小碎鑽,在機場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耀眼奪目。
他取出男戒給自己套好,而後朝她笑了笑。
“做戲做全套,在吃飯的地方随意買的。先試試合不合适?”
溫絲雨有些錯愕地伸出手指去取戒指,卻被他突然握住手,迅速将戒指套在了她纖細的無名指。
她的臉再一次不可控制地紅了,他握着她的手指仔細看了看,忍不住微微皺眉。
“還是大了些,回頭找人改改。”
溫絲雨輕輕點了下頭,有些僵硬地收回手指。
心裡想的是這樣貴重的東西,等見完了祁女士就趕緊摘下來還給他。
兩個人到達國際航班到達出口,站在圍欄外等了一會兒,見到一個紅色連衣裙,一頭短金發,身材高挑,戴墨鏡的女人推着一隻白底塗鴉的小行李箱出來了。
祁女士跟她兒子口中描述的一樣,又很不一樣。
她實際上看上去不過40出頭的年紀,整個人站在那裡是那樣的耀眼奪目。
祁女士上前将行李箱遞到一年多未見的兒子手裡,摘下墨鏡笑着跟溫絲雨打招呼,并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你就是溫溫吧?比照片上看起來更加年輕漂亮。”
祁女士早在一個月前她的兒子突然宣布結婚了的第一時間,通過何煦随手拍的結婚證上的證件照認識了素未謀面的“兒媳婦”。
她幾乎是一看到溫絲雨的照片就喜歡上了這個看起來幹幹淨淨的小姑娘,心心念念等着她在澳洲的畫展結束,第一時間飛回廣州面見她。
溫絲雨鼻尖嗅到她身上高級好聞的香味,心裡的緊張情緒消散了大半。
她紅着臉禮貌微笑,對長輩噓寒問暖。
“坐了這麼久的飛機,您一定累了吧?”
祁女士親熱地挽着她的手,搖頭道:“不累,不累。一想到馬上能見到你,我就開心壞了,興奮得在飛機都睡不着了。”
言罷注意到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不滿地啧啧兩聲,轉向身後充當背景闆的兒子道:“你這小子,可真小氣,人一輩子能結幾次婚呐,也不知道搞個定制款?”
何煦微笑點頭,表示有那個打算。
溫絲雨忍不住咋舌,就這都夠名貴的了,再來個定制款,回頭要是不小心壞了掉了,豈不是要賠到傾家蕩産?
晚上何煦在廣州塔附近訂了一家西餐廳,坐在40層的高樓上,吃着人均1000+的高級法餐配威士忌,耳邊是悠揚的小提琴音樂,透過窗就可以一眼看到流光溢彩的小蠻腰和絢麗的江景。
有錢人的世界再次刷新了溫絲雨的認知。
她在廣州生活了那麼多年,路過廣州塔無數次,還從未從這樣的角度看過它。
這個角度的廣州塔可真好看,這家餐廳的澳洲和牛、黑松露濃湯可真美味啊,完全值得這個價錢。
那個時候她忍不住在腦海裡想,有生之年無論如何都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母親和妹妹體驗一次這樣的生活吧。
最後一道甜點上上來的時候,祁女士忍不住對何煦輕聲抱怨:“這種地方你回頭帶你媳婦兒過來就成了。我在墨爾本還吃不到澳洲和牛嗎?需要坐九個多小時的飛機,跨越八千公裡路到這裡來湊這個熱鬧?”
何煦輕輕搖晃着手裡的酒杯。
領證那天他的确訂過這裡的位置,隻是當時她沒有接自己的電話,錯過了時間,兩個人最後匆匆在路邊的大排檔吃了頓飯。
他突然想起那晚她因為吃辣而變得紅紅的嘴唇,繼而想到車内那個吻,一時有些心旌搖曳。
祁女士不明白兒子怎麼突然就有些走神了,不滿地敲了敲桌面。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
何煦看了眼坐在對面,臉紅彤彤挂着傻笑的溫絲雨,喉嚨莫名有些幹,微微挑眉将視線從她沾了草莓醬的唇上挪開。
“你在墨爾本能在吃和牛的時候看到這麼好看的夜景嗎?”
祁女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随即轉頭對溫思雨解釋,她在澳大利亞平常都住在墨爾本的郊區。
那地方地廣人稀,出了門連幾個人都看不到,過了晚上八點就是漆黑一片,更别提什麼夜景。
溫絲雨也跟着笑了,母子間的氛圍輕松愉悅,叫人十分自在。
悠揚的音樂聲戛然而止,突然有人捧着一大束鮮花走了進來。
衣着考究的男士手捧着花,在衆目睽睽下站上了舞台中央,對着坐在台下的一名女士深情表白,細數兩人從校園戀愛到初入社會,一路打拼,相互扶持,的點點滴滴。
“江慧,你還記得十年前我們坐在珠江邊的大排檔,那是我創業失敗,快要走投無路了。你卻指着廣州塔對我說:‘陳平,我相信你,總有一日我們會在這個地方擁有我們的一席之地’,現在,我們終于實現了當初的願望。”
“感謝你從我一無所有時便舍棄了安逸舒适的生活,堅定不移地選擇了我。一路風雨,不離不棄。沒有你就沒有我今天的這一切。今天是你三十六歲生日,我想先在這裡對你說一句生日快樂。然後還想問一句十年前我沒能說出口的話。”
言及此處,男士單膝下跪,掏出手裡的戒指,深情款款望向台下的女士:“江慧,嫁給我!你願意嗎?”
女士緩緩起身,淚眼婆娑朝他伸出左手無名指,哽咽着說出那句:“我願意。”
兩個人深情相擁,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和浪漫的鋼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