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絲雨連忙點頭道謝,始終感覺到身後有一道目光如芒刺在背,氣氛莫名有一絲尴尬,連忙問:“Chloe她們人呢?還沒回來嗎?”
Ryan笑了笑:“她們買咖啡去了,馬上就回來。”
溫絲雨忍不住暗自咋舌,咖啡是市場人的續命藥,上午一杯,下午一杯,缺一不可。
要不是她對咖啡因格外不耐受,此時此刻也想來一杯。
言及此處,Ryan又不忘回頭問老闆:“Chirs,您要嗎?”
何煦也微微欠身朝他禮貌微笑:“不用了,我出去一趟。”
離開前,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在溫絲雨面前的紙袋上,溫絲雨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人終于走了,再不走,她恐怕要原地爆炸了。
好半晌想起他離開前的畫面仍覺得心有餘悸,忍不住掏出手機向他解釋了一句。
“我記得你提醒過我什麼,我跟Ryan當真沒什麼的。”
他并沒有立刻回複她,隔了兩三個小時才将一個人的名片推了過來。
“百川,是我上次去三亞認識的國潮設計師。有什麼問題,你可以問他。”
溫絲雨出發去往三亞的前一天晚上,何煦應邀參加代理商那邊的一個酒局,回去時她人已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臉壓着抱枕,懷裡抱着貓,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棉質睡衣,長發披散在肩頭,看樣子已經洗過澡了。
嘴唇翕動着不知在念叨着些什麼。
他湊近,彎下腰聽了聽。
“酒店……酒店已經是當地最高檔次的了。預算,我會盡量控制在合理範圍内。”
原來是在說工作上的事情。
他輕笑着搖搖頭,上前将壓在她胸口的貓抱了起來,輕輕喚了她兩聲。
“溫絲雨,醒醒。要睡去屋裡睡。”
溫絲雨正做着夢呢,突然被人搖醒,睜開眼看着突然出現的男人,吓得一個激烈坐起了身。
起身的動作太猛,不小心撞到他的下巴。
他忍不住輕嘶一聲,懷裡貓喵嗚一聲從他懷裡跳出去,擡手按住她的肩膀,制止她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您沒事吧?”
她望着他,困意未退的眼中帶着幾絲惶恐。
他深吸一口氣,一臉平靜看向她問:“怎麼在沙發上睡着了?”
她有些窘迫地擡手摸了摸耳朵:“剛才正查資料呢,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他點了點頭,牽了牽唇角,自嘲似的一笑。
“也對,總不可能是在等我。”
溫絲雨垂下頭不說話了,不好意思說其實也是在等他。
他的房子太大了,她一個人在家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擡手扯了領帶,随手丢在茶幾上,大馬金刀在她身旁的沙發上坐下,仰頭靠在沙發背上,手指不自覺地按揉着眉心。
她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氣,微微側頭看了眼他紅得有些不正常的面頰,站起身,卻被他伸手環住腰。
“去哪兒?”
“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解酒的東西。”
他微微一笑,将臉貼在了她溫暖柔軟的小腹處,聲音有些啞。
“吃過解酒藥了,頭有些暈,讓我靠一靠就好。”
他說話時呼出的熱氣隔着一層薄薄的睡衣,噴灑在她的小腹上,她感覺有些窘迫,又有些癢。
輕輕扭動着身子,想要緩解小小的不适,卻被他手按在臀後,重重揉捏了一把。
“不行,明早7點多的飛機。”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将人推開了。
他看着她,頭重新靠回沙發上,喉嚨裡發出低低的笑。
“沒想對你做什麼,快去睡吧,明早我開車送你去機場。”
這下換溫絲雨尴尬了,她抿了抿唇,搖頭道:“不用了,明天早上,我打車去就好。”
聞言,他重新仰起頭,看向她道:“是怕其他同事看見嗎?”
溫絲雨牽了牽唇角,她心底的确就是這麼想的。
明天跟她同行的還有攝影師、化妝師團隊的人。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但老闆好心好意地要送她,那樣說隻會顯得她不識擡舉。
“您今天喝了這麼多酒,應該好好休息。從這裡打車到機場很方便的,多謝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