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又一和同事吃完晚飯,幾名男同事提出去小酒吧坐坐,續上第二場。
陳又一見大家熱情高漲,站在旁邊笑着等他們商量,一緻同意後,她跟着大家轉場去了第二場。
其實陳又一有些累了,加上喝了酒後頭暈乎乎的,但是這是大家歡迎她的心意,她不能掃興。
好在酒吧環境非常舒适惬意,大多數人都是安靜的在桌前小酌聽歌,沒有高呼大喊的。
幾人坐定後,點了幾杯特調酒。
台上的男生唱着民謠,憂郁低沉的聲線讓歌曲更有了背井離鄉的凄涼感,陳又一手肘支在桌上,身體随旋律搖晃。
她的眼睛在黑暗的環境裡格外明亮,她眼底帶着三分醉意,嘴角微微勾起,她認真的聽歌,男生低沉的聲音很好聽,雖然不如肖家洋的聲音。
已經一周沒有和肖家洋打過電話,陳又一刻意不和他通話,這一周隻是抽空回複一二個消息,但他的聲音猶如在耳,他說話總是平緩沉穩,說什麼都不急不躁,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可靠又穩重。
不對,也有很多時候,他的聲音聽起來明顯帶着怒意,也不知這家夥氣什麼,就仗着她脾氣好,就知道對她發氣!
這家夥好像從小就是一副老沉模樣,什麼事都不會讓他崩臉。
“南方姑娘你是否愛上了北方”
“思念讓人心傷,她呼喚着你的淚光”
台上的歌聲伴随着陳又一的混沌的思緒飛遠了。
也不對,肖家洋不是沒在她面前崩過,至少那次在天台,她清楚感受到了肖家洋的慌張,還有那個夜晚,還有···好像還挺多。
陳又一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坐在一旁的大朵姐正想問她這是聽歌還是看上唱歌的人了。
此時去洗手間的小葉子坐了回來,大朵姐的注意力被小葉子拉了過去。
“小葉子上個廁所把魂兒丢啦?”大朵姐伸出手在小葉子眼前晃了晃。
小葉子晃晃悠悠,臉色還有些暈紅,眼神也有些激動閃躲,她的酒量不差,加上畫了精緻的妝,不至于露出明顯的醉态。
坐得近的幾個人都轉頭看向她,小葉子握緊拳頭,好似回魂一般,興奮的拉着大朵的手臂搖晃着說道,
“大朵姐,我剛剛看到帥哥了!可帥了,他找我問路呢。”
幾人聽完沒了興趣,又轉回頭重新喝酒聽歌去了。
隻有大朵回應她,說道,
“這裡帥哥多的是!”大朵朝隔壁幾桌指了指,不屑的說道,“看到個帥哥你還興奮成這樣,酒店大堂天天見的帥哥還少啊。”
“不是!是真的很帥很···”小葉子形容不出來,急的拳頭捶自己的腿,她伸頭朝周圍桌找着,剛才那個男生就是在問她這個酒吧怎麼走,她上了個廁所回來人就不見了,酒吧裡也不見他人。
真是太可惜了,就是因為她在前台沒少見到好看的人,所以剛才看到的他,她才覺得格外的不同,他不同于酒店見過的任何一種人,有錢的大佬,有禮貌的白領,旅行的過客。
這些都不是他。
小葉子搜尋了一圈,确認他的确不在酒吧,遺憾的轉回頭将桌前的酒一口幹了。
身邊的大朵姐見狀,摟着她安慰到,
“好啦,咱們葉子也到談戀愛的年齡了,這樣,你和你又一姐的對象,我都包了,好吧!”
陳又一剛剛接過同事遞來的一杯果酒,側頭愉快的附和說道,“好啊,大朵姐可要盡快啊,我年齡上比小葉子吃虧呢。”
大朵一巴掌拍在陳又一肩上,豪爽的糾正她的話,
“你還吃虧呢?你要真想談,那男的還不一個一個排着隊來。”
大朵是明白人,她看得出來,這個漂亮的小領導對感情之事的抗拒,披在身上那層殼是她自己不願意脫下來。
陳又一隻是笑了笑。繼續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