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翡一聽,驚道:“你就這麼想被我親嗎,還裝睡!”
“這是重點嗎?”譚争嘴角抽了抽。
“重點應該是,你怎麼偷親我?”
“因為我們是朋友?”
沈翡皺眉,想說不是,但又不知道答什麼,他垂眸避開譚争的視線。譚争卻五指穿過他的發間,動作很緩,又很霸道地迫使沈翡仰了仰頭。
“我們确實是朋友,但是更好的、唯一的那種,是不是?”譚争誘哄道。
沈翡發現譚争阻隔貼沒有貼好,因為他聞到譚争信息素味道了,甜味充斥鼻腔,沖進腦袋裡,害得沈翡聽到譚争的聲音,就忍不住點了點頭。
“隻能标記我?”
沈翡點頭。
“隻和我擁抱、親吻?”
沈翡點頭。
這是哪門子朋友,譚争好笑地想,到底是不是裝的?
兩個人一起起了床,一起刷牙,沈翡又拉着他吃早餐,氣氛一時奇妙地和諧。
早餐的豆腐湯裡有小蔥,沈翡看到時就皺眉,悄悄推遠。
“不吃蔥?”
沈翡說:“讨厭蔥。”
譚争的性格其實挺像他父親的,有時喜歡闆着個臉,但…又有點挺多不一樣的。
比如父親不喜歡他挑食,聽到這話估計要說教他。
但譚争卻幹脆地拿起瓷勺,把浮在湯面的蔥花全舀走了。
“好了。”譚争說,“乖乖喝完。”
飯票不愧是飯票,小貓很滿意。
不過到了點,譚争又要去上班了,沈翡看着遠去的奔馳,拿出手機給譚争發信息:
「今天」
「早點回來!」
譚争到公司時又收到一條信息。
「不是我想和你一起睡,隻是我一個人的話床太大了,知不知道?」
西裝口袋裡藍色的藥液在晃動,譚争眼裡也明明滅滅。
另一邊,沈翡又坐下開啟遊戲,他上線就遇到了自己的發小約書亞。
遊戲畫面中,一隻粉色的兔子建模背着一杆98k用英文喊道:“小翡寶寶?!你去哪了?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的。”
沈翡打字回複:“說來話長,就是回國了。”
“你怎麼有空打遊戲?我小姑呢?”
約書亞一直都在為四年一次的鋼琴世賽做準備,下一次比賽的時間就在幾周後,按理說約書亞現在應該在不停地練那幾首曲子,哪有空打遊戲?
“老師她被我氣回中國去了,我準備去找她,登機前放松一下。”約書亞歎口氣,“你小姑是不是快更年期了?”
“哈哈哈哈,你有本事就當她面問問。”沈翡嘲笑道。
“你還笑我,你消失這麼久,怎麼和你父親交代?還有你外公,那可不是好惹的,我小時候被你外公吓哭過……”
“沒事的沒事的,就說我幾句呗。”
“那破事你說多少次了?”沈翡納悶,“我外公很溫柔呀。”
“黑手黨老大,你居然說溫柔,我也是服了。”
“你最好别說我外公壞話了。”沈翡沒好氣地哼了兩聲,“都上線了,帶我打幾把?”
沈翡人菜瘾大,約書亞卻是真正的有操作,也許是因為彈鋼琴的手指靈活點。
那邊的約書亞在去機場的路上,車上有些晃,約書亞半撐着身子,打了個哈欠:“不打,不帶趴菜。”
“滾!”
“诶诶小翡寶寶,别這麼兇嘛,你知道的,我暈車,這會打不了,你是不是在中國?等我到了帶我玩玩?”
“不玩,不帶趴菜。”沈翡無情拒絕。
看着黑了的電腦屏幕,沈翡拿起桌上的手機——這是譚争給他新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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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都市燈火不眠,霓虹燈閃爍,音樂聲動感震耳,這裡是“沉溺”,市中心名聲最響亮的夜總會。遊離于灰色産業中,錢色欲滿溢,保密性強…最重要的是,人質量高。
什麼模樣、什麼性别,都能用錢換來一打乖乖跪在你跟前。
“二…三少,歡迎您來啊,怎麼這幾天沒來呢?這裡的小o想您了都!”
李思遠臉色沉下來:“去你媽的,眼瞎了?!看不到老子臉上的傷?問個屁問,滾蛋!”
服務員讪笑賠罪:“對不起三少,我多嘴!三少息怒息怒。”
“阿遠,别生氣嘛。”
“帶你來玩的,開心開心,”
這兩個alpha都穿得各有各的騷包,還都是動辄上百萬的牌子,都是和李思遠一樣的纨绔大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