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碗粥的事兩個人拉拉扯扯,最後鬧到很晚才上床休息。沈翡抱着譚争的腰,手輕輕勾着衣服,總感覺哪不對勁。
沈翡睜開眼,盯着譚争冷不丁問:“你怎麼還貼着阻隔貼。”
“防範意識。”
“?”
沈翡瞪眼,推他,半天紋絲不動。
和小貓撓人似的,隻有癢癢,譚争想。
“那我也防範,我也貼,一點信息素都不給你聞。”
譚争說:“不準。”
沈翡哼了一聲,譚争一個字一個字哄:
“寶寶,你好聞,别貼。”
沈翡說不出話來了。
誰教譚争喊寶寶的!!!
把飯票帶壞了!!!
為什麼約書亞喊他寶寶他沒有一點感覺,明明是同樣的兩個字,譚争喊出來就這麼不一樣?
沈翡舔了舔犬齒,直接起身撲上去撕了譚争的頸後的阻隔貼,入目是許多針孔印。
溫熱的淚打到譚争手上,譚争下意識拭了拭自己的眼角,然後發現這次掉眼淚的不是自己。
小貓又哭了。
沈翡聲音哽咽,嗚嗚道:“我不想你生病…你不要打那麼多抑制劑……”
沈翡邊哭邊用牙磨譚争的腺體,譚争咬着唇忍住喉間的聲音。
最後譚争被沈翡摁着标記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來時混身都發軟,譚争第一反應是想控制住黏着alpha的欲望,去冷藏庫拿兩針抑制劑,但想到昨晚沈翡的話,又歇了心思,伸手拿手機給張海發信息。
「今天的行程往後移三個小時。」
忽然,譚争覺得大腿處被硬物頂着,他神色變化、四肢僵住,過了一會,小心翼翼地稍微移了移,結果居然發現,硬物移了位置?
掉在腿間了。
譚争奇怪地掀開被子。靜靜躺在白色床單的,是一塊剔透的方形玉石牌。
這塊東西譚争認識。他拿起來,翻面,果然看到上面刻着兩個字——肥肥。
混身的燥熱和黏膩好像一瞬間涼下來,譚争發現自己開始耳鳴了,耳朵邊嗡嗡響,周圍的一切好像變得越來越遠。
“沈翡!!”
沈翡被譚争這一下驚醒,不知所措。
“你他媽到底是誰?!”
譚争猛地掐住沈翡的下颚,手心滲出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吼得多大聲,隻是下意識崩潰道:“為什麼?!為什麼?!!”
“這個東西為什麼會在你這裡?”
“你對肥肥做了什麼?你把我的貓…帶到哪裡去了?”
如果肥肥是被沈翡帶走的,那昨晚沈翡是什麼心情去找他的?把自己當笑話嗎?
“…譚争,你怎麼了?”
沈翡被譚争的聲嘶力竭吓到,眼睛一瞬間紅了,他的視線移到譚争手上拿着的東西,瞳孔一顫。
昨天他把貓牌放進口袋裡之後就忘記了。
“…我?我怎麼了?我問你,這是什麼?你哪來的?”
“這是我的貓的!!他不見了,消失了,我找他找得快瘋了,你恰巧突然出現,費勁手段、用盡心思降低我的警惕,你不會要告訴我,你什麼也不知道吧?”
譚争眼神冰冷:“我告訴你,我的貓的事和你有關系,我他媽絕對、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以為我沒有對付alpha的辦法嗎?”譚争扯扯嘴角,盯着已經怔住的沈翡,“……沒有合理的解釋,我就讓你生不如死。”
他說着,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瓶,藍色的液體随之晃動,譚争擡手就扔到地上,玻璃碎了一地。
昨天還喊寶寶,今天就要讓我生不如死。誰管誰有理啊,沈翡受不了了,心冷下來,哭也懶得哭了,直直扇了譚争一巴掌。
“如果你不清醒,那我說什麼也沒用。”
“譚争,你有本事,你就讓我生不如死,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